等关山月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蔡小英早已等的不耐烦,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关山月心想,自己和欧阳娜娜的关系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所以就没必要隐瞒了,况且她们住在一个小区,没准哪天就遇到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说道:“欧阳主任喝的有点多,把她送回去了,顺便喝了会儿茶。”
听说是美女,蔡小英就不满,说道:“就是那个美女主任?”说完,趴在他身上闻闻,质疑道:“怎么有女人的味道?”关山月郁闷的想,女人们怎么都这样?振振有词地说:“都是酒味好不好?别瞎猜。”蔡小英哪能相信关山月的鬼话?扳过关山月的脸到灯光下一照,问道:“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啊?”
关山月不由得一惊,到卫生间一看,果真有!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黄河里洗不清,就在浴室里洗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钻到了蔡小英的被窝。
蔡小英幽怨地说道:“要说我没资格管你,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你这样,今天一个明天一个地扩充后宫,还有完没完呀!我要是你家王璐,早一棍子把你打出去了。做人要知足啊,总这样下去就是我们能忍受,你自己能照顾的过来吗?要有点责任心好不?”
关山月赶紧说道:“我和她真没什么,要不我也不敢给你说呀。她喝的有点多,走路不稳,脸上的口红是不小心蹭上去的。我知道和你解释不清,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她发生关系的,顶多算个知己而已。”
蔡小英说:“你的谎话太多,听说姐妹们也没人相信你的鬼话了。”关山月见解释不清,那就用行动说话,把她揽到怀里说:“身体是不会说谎的,要不你测试测试?”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蔡小英嗔道:“别瞎动,肚子里的小宝宝都两个多月了,要好好保护她。”
关山月笑笑说:“这你放心,我经验丰富着呢!什么事都要讲科学,放纵和完全禁欲都是不正确的,适当的做做可以放松心情,有利于身心健康。”
好不容易才能和关山月睡在一起,蔡小英才找到夫妻生活的感觉,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快就迷失了,迷迷瞪瞪地说:“天天鬼话连篇!不过你要适可而止啊。”……
云散雨歇,关山月问:“老公这次没说假话吧?”蔡小英早已被他折磨的又困又累睁不开眼了,随口应道:“算你没说假话,别烦我,搂着我睡。”关山月心里一乐,想到,自己的信誉太差,以后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涉及到女人就少说,不然又要解释半天。
转天,曹秋水给关山月打电话问道:“什么时候回北京呀?我实在住不下去了。”关山月安慰道:“我这儿的事办差不多了,咱马上走。”说完忽地心里一动,问道:“晚上你们怎么睡啊?”曹秋水抱怨道:“我这保镖当的彻底,和你媳妇吃住都在一起了。我们在你的新房里住,你丈人和丈母娘在你弟弟的新房住,你爸妈在老房子里住。”
关山月心里大乐:“感情就是这样培养的。宝贝儿,今天半夜我回去,你给我留着门。”曹秋水惊道:“你要左拥右抱?真敢想!不怕你老婆一脚把你踹到床底下?”
关山月厚着脸皮说:“你想,你们都住一起了,这是最好的突破机会。若是这次成功了,王璐也就不会端着架子,你们以后也就可以和平相处了。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去也和你们住到一起,没准就成功了呢。”曹秋水无奈地说:“反正你脸皮厚,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晚上回到村里,天已经黑透了,整个村里偶尔有一两家亮着灯。想想岳父岳母和王璐她们住在一个院里,所以这事一定要谨慎,不能让岳父岳母知道。关山月没敢把车开到家门口,找个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溜达着往回走,引得狗叫声此起彼伏。
蹑手蹑脚的回到家里,一推门吱扭一声就开了。王璐马上被惊醒了,问道:“谁?”关山月说:“你老公回来了。”听着声音就摸到了王璐的被窝。曹秋水一直就没有睡,知道是关山月回来了,也不敢说话。
王璐迷迷糊糊的,知道是关山月放下心来,也没想着怎么就没插门。等关山月脱了衣服钻进来,王璐才想起曹秋水也在呢,但是大晚上也不能把他撵出去啊,轻声斥责道:“吓我一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关山月说:“这不是事情多嘛,晚上请客人吃饭,忽然特想你了,我就来了。还是搂着媳妇睡觉好啊,让我吃两口。”王璐娇嗔道:“小点声!”关山月回来本就没安好心,哪管这些?一边亲着,手上不闲着,能用的招式都用上。渐渐的王璐忘记了身处何地,那双偷窥的眼睛仿佛让人更兴奋,三分娇羞,三分忘情,三分亢奋,再加一分无奈,合成十分好受,主动燃起了战火。
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节娇融难动。情重,情重,都向华胥一梦。
鸡鸣五更,关山月生怕被岳父岳母堵到院里,赶紧穿上衣服起来,悄悄地回到车里。眯了一会儿,估摸着爸妈起来了,先回到老房子去。
刘芳见关山月一大早就回来了,取笑道:“媳妇不回家你也不回来呀!那句话怎么说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看来是一点不假呀。”关山月嘿嘿一乐,过去搂着妈妈的肩膀说道:“老妈还吃你儿媳妇的醋了?媳妇再好也只是媳妇,老妈才是唯一的。”
刘芳拧着关山月的耳朵笑骂道:“小时候怎么没看出你的嘴会哄人呢?我看现在你对我也就剩下一张嘴了。”关山月又是一乐,偷偷问道:“妈,我那个小媳妇长得漂亮不?”
刘芳说:“漂亮是漂亮,只是天天低着脑袋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沟通。还是璐璐好,说说笑笑的,像自己的亲闺女一般。”关山月说:“妈,你就原谅她吧,当着王璐父母的面她能说什么呀?何况她的父母早没了,挺可怜的,你可要对着人家好点。”
刘芳说:“这我还不知道?你把人家祸害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关山月开心地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还是我老妈好,谢谢了啊。”刘芳擦擦脸骂道:“多大了还没个正形?只是这事儿要让亲家知道了,我们的老脸往哪搁呀?还让她们一起回来,你这钢丝走的也够惊险的。”
关山月说:“是啊,我现在最愁的就是怎么和岳父岳母说这事儿。哎,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丰田车,走一步说一步吧。走,咱们一块去给他们做早饭去。”
等娘俩回到新房,岳父岳母他们也都起来了,关山月和他们打个招呼,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璐一大早起来发现关山月没了,再看曹秋水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自己,渐渐的心里就明白了,中了这混蛋的计了!但是有气无处撒呀,公公婆婆爸爸妈妈都在院里呢,低声骂道:“你这混蛋是步步为营,步步紧逼,步步惊心!套路越来越深,手腕越来越高,我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你上了套。”
关山月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老婆,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哪知道你们是住在一起?情之所至,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王璐恨恨地说:“我只能原谅自己,不然我跳楼也跳了多少次了。”
曹秋水本是个我行我素,活在自我中的人,但是见王璐一点也没有责怪自己,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只是道歉的话她也不会说呀,局促不安的低头站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璐见曹秋水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哀叹,已经睡一个床上了,还能怎么滴呀?再说她们几个人肯定早已达成了一条战线,假如唯独把自己隔离起来,那样自己反而成了孤家寡人。与其两人中间一直隔着鸿沟,还不如亲亲密密的,那就干脆大方点吧。
想到这儿,王璐过去搂着曹秋水的肩膀说:“这不怪你,都怪那个混蛋。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我哪儿做的不好,你担待点儿。”曹秋水哪想到王璐会软语相劝?感动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肩膀抽搐着轻声说:“谢谢璐璐姐!”王璐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客气。”
关山月看得心花怒放,比得到五大窑精品,比发现金丝楠木木屋不知道要兴奋多少倍,忘形地过去搂着王璐亲了一口说:“谢谢璐璐姐。”王璐生气,狠狠地在关山的脚面上踩了一脚,骂道:“滚!你这没皮没脸的东西!”关山月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出声来,掂着脚在屋里蹦了半天。
这下王璐开心了,哈哈大笑,曹秋水也跟着咯咯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