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面对面的直接挑衅一位准帝级别的强者。
他看不起鱼玄灵,也不过就只敢在背后说三道四,让他面对面,他恐怕张开嘴也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鱼玄灵修为如何,毕竟也只是传说,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也就谈不上是畏惧,但是李广陵不同。
几天前,紫霄派里面的高手个儿排个儿的去挑战,但是,有谁能在李广陵手里讨着个好儿去?
比起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的鱼玄灵,还是只来了一些时候就已然大放异彩的李广陵,更让他心中惧怕。
“我有这般可怕吗?”
李广陵认为一下心中当真是疑惑,他自认为待人和蔼,平日里虽然不喜与旁人交流,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是凶神恶煞啊。
金飞连忙地摇了摇头,原本止住的鲜血又流淌了下来,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与这样的人较真,实在是不怎么值当的。
李广陵目光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来弹了弹自己衣服之上并没有存在的灰尘,扭头便离开了此处。
“师兄!”
金飞旁边的那女子也不是什么看不清楚形式的人,只一眼便知晓了大概,也不多说,只是上前去继续关心照顾于他。
但是李广陵的余光却瞥见了那女子跑过来之时眼底的一抹不情愿。
“啊啊!”
金飞已然没了舌头,张出嘴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就是含含糊糊,不过手下的动作倒是干脆利落的很,伸出手来便将那女子推倒在了地上,捧起了已经沾满了灰尘的舌头,跑了回去。
至于他究竟去了何处,那还真就没什么人知道。
“软蛋!”
那女子恨骂了一声,然后抬脚又追了出去,口中还一个劲儿地呼喊着金飞的名字,看上去十分的担忧。
李广陵依然走得很远了,但是隐隐的还能听到那处发生的声响,心中微微一叹,然后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陡然渐渐变得亮堂了起来,百花宫的宫主倒还真是与传闻中的一样,凌傲似雪,卓然不凡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讨教一番。
“李大哥!”只听见一声叫喊声,李广陵立马回过头去。
燕子楠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李广陵,面上也不禁带出了些许惊喜般的神色。
李广陵听见了燕子楠的呼喊声,面上微微一笑,心情略晴,“小楠。”
“李大哥,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呢。”燕子楠挠了挠头。
心里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李广陵这一言不发就离开,面色还这般不好,他还以为李广陵察觉到了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此时见他神情已然变得和往常一样,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去。
“路上……”李广陵想把自己刚才遇见的事情与他诉说,但突然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啊,没什么。”
“远山那边好像还没有结束,我们去看上一看吧。”
燕子楠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擂台之下,人声鼎沸,人山人海。
人们熙熙攘攘,交头接耳,却猛然间像是陷入到了结界之中一样失去了声音。
李广陵和燕子楠像是底下一早就在此处等候的观众一样向台上看去,只见萧远山水已经掏出了陷仙剑,目光冷然。
“远山今天的对手是谁?竟然会让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燕子楠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萧远山的性格十分的简单而爽朗,遇见难缠的对手,他只会感觉到兴奋,而不会这样的……冷漠?
李广陵微微抿紧了唇角,目光幽然地看着前方。
只见那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擂台上几乎布满了土黄色的阵旗,一种奇妙的波动,透过了擂台周边设下的防御结界向周围扩散而来,离得近的人感觉到心脏不受控制的停摆。
擂台上面防御的结界虽然不能彻底的阻碍这股波动的震荡,但是也起到了一些削弱的作用,所以底下的人虽然感觉到一瞬间的迟滞,但是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在擂台之上的萧远山却并不一样了。
那阵法所有的攻击都是对着他而来的,他感觉到的依然不是瞬间的停滞,而是充满恶意的控制。
对面的那人藏头露尾的费尽心思的想要控制萧远山的呼吸、血脉、灵力、甚至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件。
这让一直没什么脾气的萧远山也感觉到了冒犯,从内心所升腾起来的愤怒最终凝聚而成了那雪山之上的寒冰,淬在了他的眼中,也凝聚在了他的手上。
陷仙剑在手中嗡嗡作响。
萧远山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扛住对面那人已经发射而来的攻击。
这是李广陵才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方。
无数棵土黄色的阵旗上面绣满了奇特的符箓,远远看去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将要吞噬它对面的一切生物。
在那密密麻麻的阵旗所围绕的中间,有一面十分奇特的旗帜,它与周围土黄色的那些相比相差十分的巨大。
玄黑色为底,红金色为绣线,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血夜狮子,狮子的眼珠却是用银绿色的丝线绣成的,给那阵旗平白的添上了些许诡谲的色彩。
而整个擂台之上,仅仅只能看见那越来越多的土黄色阵旗和那面似是领导一般的玄底红线的旗子,哪里还有什么旁人?
就在这时,处在萧远山正对面的那面黑色的旗子像是受到了狂风的吹击一样,微微颤动起来,然后受到的影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随着它的改变,周围的所有土黄色的旗子也快速的改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而那旗子后面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个人影。
很难说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根并不算是很直的棍子,那形状就像是画的很粗略的闪电,空体是铁灰色的,上面还有着一些较暗的地方,远远看去就像是自然而生的暗纹。
看这材质,似是木头,但是却又与那木头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