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苏星河彻底没了辙,孩子又开始哇哇开启轰炸模式。
这一次,无论她怎么哄,都不管用了。
“她可能是饿了,你得给她找点吃的。”
青雀耷拉着脑袋,无奈的看着面前抱着孩子晃来晃去的女人。
“你这么晃是没用的,你自己想想,她多久没吃东西了?”
苏星河仔细一想,觉得很对,这孩子可能打娘胎出来就没吃过动东西,不哭才怪了。
“她这么小,是要喝奶的。”
她一边说,一边往青雀胸口瞟,气得她起身就往她脑门上拍了一下。
“苏星河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有么?”
“·······”
她瘪瘪嘴,委屈起来。
“我也没有啊,去哪里给她找奶喝?”
“走,找薛洋去。”
她跟在青雀身后,往薛洋住处去了,一路上嘀咕起来。
“雀,薛洋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有奶给这小孩喝啊?”
“我是说,让他想办法,没说他有!”
“哦”
二人到的时候,薛洋正蹲在炉子边上熬药,一股难闻的中药味让苏星河止住了脚步,这勾起了她就很不好的回忆。
她刚醒来那会儿喝的药比这个难闻多了,以至于想起来都怕。
“女侠,大小姐,你们来了!”
薛洋起身,注意到了她怀里的孩子。
“大小姐!几日不见你怎么孩子都有了?这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种种一记。
“别废话,给这孩子找点奶喝,她饿了!”
苏星河递过饿得哇哇大哭的孩子。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去哪里给你找······!”
薛洋说到一半,猛的顿住了,眼睛发出亮光来。
“大小姐,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妇人,就是死了孩子那个,她可能有啊!”
他这么一说,苏星河顿时想起来了,啪的一拍脑门。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看她落红不止,可能性命不保,就自作主张给她看了病,喝上两副药应该就没事了。”
薛洋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药罐往瓷碗里倒。
大牛一家被安置在牧场上,好吃好喝的倒是住得很舒心。
一听说他们的来意,大牛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接了过去,交到自己女人手里。
“薛神医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孩他娘怕是没几天好活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得提。”
“是啊,以后我会像照顾自己亲生孩子那样喂养她的,只要小姐不嫌弃。”
女人也发话了。
吃的问题解决了,苏星河也松了口气,于是让大牛媳妇当了临时奶娘,帮忙照看孩子。
小孩很乖,吃饱了又睡着了,她看着那拳头大的小脑袋发出均匀的呼吸,转向大牛。
“想必你们也看见了,这孩子天生瞳色异于常人,我希望你们能保密,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两人面色凝重,保证了几遍绝对不说出去,她便放下心来。
可以看出这两口子,也是实诚的人。
下午的时候,她特意出去转了一圈,打听有没有什么消息。
最主要的是想知道顾承乾知道孩子丢了以后,会作何反应。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动静,连昨夜打斗的地方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雨将地上的血迹冲刷了个干净,连点痕迹都见不到。
一切宛如一场梦。
可是她知道,这平静的背后,一定暗藏着汹涌,不知什么时候来,将这伪装的平静撕个粉碎。
没有什么发现,她便回了牧场。
吩咐白虎师兄主意顾承乾的动向,就回了房间。
此时已擦黑,外面的路灯已依次亮起,想起早上男人的话,她的脸微微发热。
他今晚真的会来么?
她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入房门,一股诡异的感觉突然自心底升起。
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臂。
“谁?”
身子被扯得往门后扑去,她条件反射曲腿,随着惯性往那人攻去。
“阿星,你这是想废了我不成?”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股大力拖住了她的膝盖往上一顶。
同时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一转,吧嗒一声就将门合上了。
她被托得身子凌空,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了门上。
鼻尖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她放弃了抵抗,有些欣喜的抱着他的脖子。
“阿洲,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躲在这里吓我一跳!”
似埋怨又似欣喜。
男人将她的身子往上拖了拖,她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如同一个八爪鱼。
待反应过来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姿势后,她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虾。
她的心砰砰直跳,拿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别闹!快放我下来!”
男人双手搂着她的腰,呼吸已经紊乱了。
“不要,我是来讨债的,欠我的都要还我!”
说话间已准确的寻到她的樱桃小口,她瞬间被凛冽霸道的男性气息包围了。
她浑身像是被点燃了,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望着侵占,拥有……
她颤抖着手,葱白的指尖抚过男人胸前金属的纽扣,一粒,两粒……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女人的惊呼。
“这件衣服我喜欢,还要呢!”
“阿星喜欢,我改天给你做十件一样的,换着穿!”
“……”
屋子里没开灯,女人白嫩的皮肤似雪,在黑暗中白得亮眼,又似让人上瘾的毒药。
“阿洲……”
她细细的轻呼带着压抑不住的吟哦,叫人血脉偾张。
“嗯?”
男人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低沉的嗓音。
“阿星,你喜欢孩子么?”
她便想起那小小的一团,猫爪子似的双手抱着小脑袋沉睡的样子。
“喜欢!”
她压住喉间差点溢出的娇呼,喘息了一口,咬着男人的耳朵回答。
“那我们……生几个好不好?”
“几个?你以为我是猪么?嗯……”
她咬他的耳朵,不满的轻哼,灵魂瞬间如同被贯穿。
屋子里似乎起了风,时缓时急,像轻柔拂面的微风,有时候又似狂风暴雨抵挡不及……
黑沉沉的夜,终是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