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灵活的避开了,黝黑的眸子里瞬间泛起杀意。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已经没了耐心。
“我上次跟你说过,你再招惹我,我会杀了你!”
她抬腿,一脚将扑过来的男人踹到一边。
他却没有说话,还是傻笑着,又扑了过来,仿佛听不见她说话。
苏星河蹙眉,仔细看他的神色,呼吸粗重,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中过招的她顿时明白过来。
他被人下了药。
而这个人,明显是想害她!
她冷哼一声,计上心来,倒是要看看是谁如此沉不住气。
这个时候阿克斯闯进来显然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她被侮辱,要么阿克斯被她杀死。
这么说来,她倒是猜到了是谁。
阿克斯早已神志不清,疯魔一般往她身上扑,她一个旋身,往他后劲上一劈,男人便如一堆烂泥一般瘫软下去。
苏星河踢了他两脚,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弯腰将他拖了起来,一路拖进了小屋后面的杂物间。
她回到屋子,踩着窗户轻轻翻上了房顶。
冬天的夜很冷,月光还算明亮,她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就见一个人影悄悄的摸了过来,看身形是个女人,苏星河嘴角微翘,终于来了!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死心想来看看结果,那么,成全你!
那人左顾右盼,一边走一边观察,远远的看见她房门大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过来。
见她探头进了房间,苏星河迅速翻身下地,那人也觉察到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她一掌劈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人赫然是孙月池。
苏星河挑眉一笑,拿阿克斯来算计她,简直是自不量力。
她弯腰,将孙月池拖进关着阿克斯的屋子,一瓢冷水兜头浇在阿克斯脸上。
看他迷梦着醒了过来,她转身回屋子睡觉去了,至于后面的事,就不关她的事了。
第二日天微微亮,纷杂的脚步声迅速接近,苏星河被惊醒过来,睡眼朦胧的看向来人。
苏星月带着凯尔,匆匆的赶来了,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姐姐,昨晚阿克斯大人喝醉了,有人见他进了你的房间,现在还没回去,你没事吧?”
苏星月满脸关心的闯了进来,左右寻找阿克斯的身影。
凯尔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她,蓝色的眸子像是酝酿着风暴。
这个女人,不肯做他的女人,反倒是跟他的属下纠缠不清,简直该死!
“是么?”
她弯唇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眼无辜的看向苏星月。
“你怎么知道他醉酒了?想不到妹妹如此关心阿克斯。”
“我……”
苏星月一窒,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这本是她与孙月池暂时达成的合作,两个被逼到一起的女人,琢磨了几日,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
“姐姐,阿克斯呢?”
她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找了一圈不见人,她心底慌了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才是最好的证据。
人活着那一定是与她有染,将军就会嫌弃她,若是死了,就是她杀的,凯尔将军定然不会放过她!
“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阿克斯,妹妹你是不是记错了?”
苏星河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不可能,我……”
苏星月刚想说我看着他进来的,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话无疑是给对方送把柄。
凯尔一看这情形,狐疑的眼光转向苏星月。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这女人死活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是她的姐姐昨晚出事了,一定要他来看看。
可如今,破绽百出的还是她。
“将军,你相信我,只要找到阿克斯就真相大白了,你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星月急了,按照计划,孙月池没回去找她,那就说明计划顺利,可是直到现在都没见她的身影。
“来人,搜!”
男人脸色一沉,命令道。
身后的士兵流水一样向四周扩散开去,苏星河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看向几人。
“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好起床!”
她穿好衣服,又不紧不慢的洗簌完毕,才听到外面有士兵敲门。
“苏小姐,将军请你过去。”
“知道了!”
她弯唇轻笑,这速度也太慢了,这么久才找到人。
杂物间门口的人已经清开了,只留苏星月和凯尔站在门口。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此丑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凯尔脸色铁青,苏星月惊骇的捂着嘴巴,只等她到来。
“阿克斯大人在这里?”
她明知故问,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
“他们·····孙小姐······”
苏星月眸子里的惊恐是真的,吓得眼泪汪汪的,瑟缩在凯尔身后。
听说高阳人残暴,这回她算是见识到了。
苏星河眸子越发冷,这就害怕了?
放眼望去,屋子里的场景比她想象的还要惨烈一些。
阿克斯赤裸着身子,脸上身上都有被抓伤的指甲印,大概是最晚被下的药太过霸道,此时还没有醒过来。
孙月池好歹曾经也是孙家金尊玉贵的小姐,此时衣衫尽碎,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毫无焦距的眼神盯着门口的几个人。
脸上不知是哪里来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与雪白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了她便生出了浓烈的恨意,一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呜咽着说不出来,仔细一看,舌头已经不在了一截。
她惊了一下,实在没想到阿克斯这般残暴。
孙月池裸露的肌肤上,满是叠加的伤,最明显的就是胸口,烟头的烫伤和淤青简直没法看。
阿克斯实打实的是个禽兽!
怪不得孙月池冒险设计他,想要他的命。
可惜,她最不该的就是算计她,若是自己蠢一点,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苏星河带了怜悯的看着她,蹲下身子,低声说道。
“孙小姐,你现在可知道报应是什么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瞳孔紧缩,愤怒的看着她,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低吼。
“姐姐,你好狠毒的心,孙小姐不过是得罪了你几句,你为何这样害她?”
身后的苏星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