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面无表情盯着夜诡,似乎在考虑怎么责罚一个功臣,最终揉着眉,“既然消息有误,没有证据证明华龙国要开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往后也不要再提开战之事,至于这封信是不是夜将军所捏造,朕看在你为离鳟国立下的功绩份上,不再追查下去。”
“臣,谢主隆恩。”夜诡即不能再提攻打华龙国,也要认下这捏造之罪,这谢自然也是不情不愿,更夹杂着愤怒。
夜诡无功而返自然气得面色铁青,临走前,与华离擦身而过时,“你最好别是华龙国的奸细,否则我夜诡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别碰离媚,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威胁没让华离震慑半分,依旧深沉莫测不可攀附。
半响,他从容清雅地望向离媚,“陛下若无其他事,我告退了。”
黎欢知他不想多待片刻,何况今日之事是误会了他,自然没有强行留下他。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驻足了片刻,然后听到华离温淡而笑,“近日华清苑后院的墨江云针刚长新芽,我采摘了许些封存着,陛下有空可来品这上等好茶。”
话音刚落,夜诡的脸色沉如墨色,青筋微爆,让他别碰离媚,他却主动邀请离媚去他住处?
很好,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定要尽快将华离解决……斩草除根!
……
华清苑后院。
黎欢望着翠绿丛中的白衣如雪,墨发如丝的绝色男子,陷入沉思,他真是让她来品茶而已?
要是别的男人,她会多想,而华离……
要求真的不能太高。
她更加觉得是自己思想污秽,华离想侍寝的可能性为零,所以黎欢才夜幕降临便来了华清苑,白日她还要勤政,自然只有夜里有这个时间。
果不其然,真的只是品茶而已。
黎欢端着那杯清汤寡水般的上等好茶,也品不出什么花样来,百无聊赖地啄饮。
这时,白漓难得和她搭话:别遗憾了,华离对你的想法,比你这杯茶还清汤寡水。
黎欢把玩酒杯,瞥了一眼白衣胜雪的华离,突然觉得这世上纵然有万千温柔风情,也不及他悠然的一个眼神。
和他这么静静待着,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品茶,品着品着就快一个时辰了。
华离虽然没开口撵人,黎欢也得有点自知之明,只是临行前若有所思问了句,“华离,你觉不觉得这次火凰飞鸽传书被捏造之事,和上次长安公主的手段如出一辙?”
听罢,华离没有丝毫慌乱,淡淡看她,“陛下是想说有人陷害长安公主和夜将军,而这两次我都参与其中,所以我确实是值得怀疑的人。陛下很聪慧能想到其他人所不能发觉之事,只是若是我所做,即没有伤害到长安公主,也不能动夜将军,这么处心积虑是为何?”
黎欢不动声色盯着他,他温雅低柔的嗓音蛊惑人心,让她不忍怀疑苛责,扬起笑容,“你是我最不愿意怀疑之人,华离,比起怀疑我更想……信你。”
若他是陷害长安公主和夜将军之人,只能说运筹帷幄不足以形容他,简直,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