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团离开不到二十分钟,率领警卫二营镇守老营盘关隘的新任营长郭子荃送来急报:第三十九军第二师抵达老营盘东北二十公里的沙村,我方侦查小队与敌前锋部队发生短暂交火!
李昭顿时头大如斗,立即与新任警卫团副团长周秉耀、政委孙应发急商对策,三个参谋小组全部投入紧张的战情分析之中,留守兴国的通信连长吴品兴接过李昭亲拟的电文,返回电讯室给坐镇于都的师长郑毅发报。
三日前刚完成扩编的警卫团只有两个营共七百六十余名官兵,其中三分之一是伤愈归来的老弟兄,另外三分之一是从辎重营抽调的老兵,剩下三分之一则是从兴国县三个赤卫大队中抽调而来的新兵。
新晋警卫团团长兼警卫三营营长田安泰还在师长郑毅身边,组成警卫三营的两个特务连仍在对东路和南路之敌展开侦查。
两个新组建的警卫营加上董宗卓的教导团和辎重营,总兵力只有三千人,而两路逼来的敌军分别是近万人的新编师和近五千人的独立旅,两部敌军不但装备精良,还各有一个炮兵连,敌我兵力极为悬殊,哪怕有兴国县委领导的三个赤卫大队一千八百赤卫队员全力相助,李昭也没有把握能守住五天时间。
……
……
五月十日,傍晚,于都县城,教导师前线指挥部。
郑毅默默阅读不断送来的急电和各参谋小组汇总的情报,新任警卫团长田安泰、二团长赵景庭和副团长高骋、政委陶柱国以及机炮营长杨立鼎等人盯着桌面上的地图,低声商议。
刚从宁都赶来的县委副书记李嗣华和军事部长张易盛满脸焦虑,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出声打扰郑毅和正在紧张讨论的各部主官。
郑毅在电文和汇总报告上逐一批示,递给等候一旁的副参谋长张尧之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诸位,王虎臣参谋长已经率领三团、五团抵达瑞金,前去接应伤员和物资的二团三营尚未到达。”这候 bxwx.c o 章汜
“鉴于目前迅速改变的战场态势,兴国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决定把留守江口镇的一团调回兴国,增援驻守老营盘的警卫二营和两个赤卫大队,只要牢牢占据老营盘和五龙岗的优势地形,敌人再多也无法展开队形,群起而攻之,抵住五天时间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的二连是否退回来?”田安泰小心询问。
郑毅点点头:“可以命令特务二连撤回于都,略作休整,继续对于都以南地区展开侦查。”
“明白!”
田安泰悄悄呼出口浊气,特务二连的弟兄连续半个月没有获得休息,又没有无线电台随时联系,田安泰日夜难眠,牵挂不已。
郑毅转向赵景庭和杨立鼎:“我已经致电四团,两日之内必须潜行到广昌以西的洛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们的三营明天中午就能回到于都。”
“后天上午,你们全团开拔,与宁都县委和赤卫大队一起,将伤员和所有物资送往宁都,把警通连留给我就行了。二团和五天将会在明天深夜向北开进,三日之内,对逼向宁都的滇军第一师发起进攻!”
赵景庭等人连忙答应下来,于都县委副书记李嗣华和军事部长张易盛终于露出了笑容。
……
……
郑毅在于都调兵遣将谋求破局的时候,从正北和西北两个方向逼近兴国的滇军先头部队,先后与教导师警卫团派出的侦察小队发生激烈碰撞。
这两场小规模战斗的时间都很短,但造成的伤亡却很大。
不熟悉地形的滇军第二师侦察排犯了轻敌的错误,在两名乡绅挑选的向导带领下,深入山区五公里,刚刚越过距离老营盘关隘十六公里的梅头岭地区,便遭遇伏击,在教导师警卫团侦察分队的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和二十几颗手榴弹的精准打击下,死伤惨重,只有四名滇军士兵跳入深沟,侥幸逃过一劫,其余二十九名官兵和两名向导死伤殆尽。强牺 bxwx.co 读牺
与西北方向的滇军第三十九军第二师相比,正北方向的滇军独立第一旅上校旅长张朝振则要优秀许多。
两军侦查小队发生短暂的交火之后,各自背上死伤的弟兄,快速后撤。
接到急报的张朝振,立刻命令炮兵推动六门山炮,一路前行四公里,向教导师警卫一营的五龙岗阵地发动炮击,同时派遣两个步兵营快速向前运动,抵近我教导师阵地前方四百余米处,立即停止前进,再次调整火炮射界,连续打出三十余枚炮弹。
隐藏在山脚下的滇军两个营在炮击停止后,立即齐声呐喊,发动佯攻。
五龙岗上的教导师警卫营和增援而来的教导团一营惊慌失措之下,火力全开,上下两道阵地和隐藏在山峦中的四个重机枪火力点全部暴露。
达到目的的张朝振吹号收兵,训练有素的滇军两个营扔下几具尸体,搀扶十余名伤员快速后撤。
匆匆爬上五龙岗阵地的董宗卓连忙掏出望远镜细细观察,满脸汗水的警卫一营营长李树芳匆匆跑来,刚要向董宗卓提意见,就被教导团副团长吴耀杰拉到一边。
出身鄂军的吴耀杰识字不多,却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战场经验非常丰富,在北伐初期的湘省战场被俘后,毅然投奔郑毅的守备团,先后担任步兵营副营长和教导团战术教官,与第一次东征时期入伍的老弟兄李树芳交情不错,所以他及时拦住李树芳,非常抱歉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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