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日的绵绵细雨导致道路泥泞湿滑,加上共产党的小股部队神出鬼没不断袭击,撤离万安开赴泰和的滇军两个团,选择走快速便捷的水路。
万安至泰和水路全程不到百里,顺流而下只需要四个半小时即可抵达,远比走陆路快得多。
滇军守备师长朱士桂等主官均认为走水路最为安全,不但能顺利避开陆地上地形复杂、随时可能遭至冷枪冷炮的危险地段,还能节省体力,节约时间。
在朱士桂看来,共产党的小股部队再有本事,也无法利用复杂的陆上地形设置埋伏,或者发动袭击,只需要在小火轮和每一艘运兵船上架设一挺重机枪,就能轻松打击沿江两岸,等共产党小股部队反应过来,时速不低于十二公里的船队早已顺流远去。
不知道是太过托大,还是根本就缺乏保密意识,朱士桂和他的麾下官兵在征用民船的过程中闹出很大动静。
乔装打扮潜伏到万安城北麒麟山下的教导师侦察分队不需要进城,就能从附近船家和本地民众的议论中获得详细情报,得知朱士桂所部的大致人数、征用船只数量、离开万安开赴泰和的大致时间。
……
……
二月二十四日,清晨。强牺 bxwx.co 读牺这候 b xwx.co 章汜
教导师一团和二团一个营共一千五百官兵,冒着霏霏阴雨,悄然抵达万安码头下游三十公里的窑头渡口。
半个月前,教导师三千五百余名将士就是从此登岸开赴兴国的。
因此,重回故地的将士们对窑头渡口毫不陌生,仅用去十余分钟时间就占领了只有两条小渡船的码头,封锁了码头上方的四十余户人家。
换上便装、披上蓑衣的十余名侦查官兵,迅速征用农家的耕牛,装扮成本地农民,沿江侦查。
紧随而来的教导师师长郑毅查看过渡口的情况后,毫不犹豫地率领师部参谋人员占据村中廖姓地主的宽阔院子,把临时指挥部设立在这座距离江岸不到百米的大院里。
四十余户惊恐万状的村民在将士们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近半人家无法抵御现大洋的诱惑,纷纷生火做饭,杀鸡宰鹅,为浑身湿透的将士们做饭做菜,烘烤衣衫。
郑毅和王虎臣等人在廖姓地主家里饱餐完毕,立刻登上正堂上方古朴典雅的二楼,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赣江沿江情况。
绵绵细雨一直在下,大江两岸烟雨迷蒙,超出百米之外基本看不清人脸,超过两百米连人影也变得模模糊糊。
“这个鬼天气,水上岸上全是厚重的雾气,望远镜都无法使用了。”王虎臣边说边收起望远镜。
郑毅也把望远镜收了起来:“其实这样的天气挺好的,我们在岸上看不清楚,敌人在江面上行船,更加看不清楚了......”
匆匆登楼的脚步声打断了郑毅的话,一团副团长魏秀全前来请示:“报告师长、参谋长,对岸开来一艘渡船,船上运送十七名前来赶集的对岸乡亲,还有几笼猪仔和几箩筐货物......”
“渡船现在已经被占据渡口的一团一营给扣了下来,据船夫说,今天是窑头渡口的赶集日子,西岸渡口还有不少想要坐船过来赶集的乡亲和小贩,李团长请示该如何处置?”
郑毅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天气还有人过来赶集:“这可是咱们事先没有考虑到的问题......虎臣,你的意见如何?”
王虎臣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你回去挑选十几个会撑船的弟兄换上便衣,与本地船夫一起正常摆渡,把西岸想要赶集的乡亲们接过来。”
“不管是收买船夫,还是威逼利诱,尽量不要暴露身份,更不允许把人从这边送过去,一句话:只许进,不许出!”
“明白!”
魏秀全敬个礼转身下楼。
郑毅忍不住乐了:“这是个好办法,只是......赶集的乡亲们到来之后,恐怕这个集市也开不成了。”
王虎臣笑道:“肯定开不成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只要不让乘船而来的敌人看出破绽就行,开战之前还得把所有乡亲送到西面那片砖窑后面躲避,等打完仗,咱们可以把乡亲们需要贩卖的货物全部买回来,就当是一点补偿吧。”
“乡亲们贩卖的猪仔和鸡鸭牲畜,正是咱们需要的东西,兴国北面二十八公里的城岗基地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整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根本无法提供咱们需要的粮食和肉类。”
“等到基地建成,两千多新兵开进去训练,就需要开荒种地,自给自足了!”郑毅非常赞成王虎臣的处理意见,想得比王虎臣更深更远。
王虎臣频频点头:“城岗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只要把基地建立起来,就能成为连接兴国和东华山的中转站,我们也就有了进退自如的战略纵深!”
“到时候哪怕兴国县城守不住,咱们也可以通过茫茫大山中的城岗,向北或向东进行转移,敌人要是敢深入追击,随时可能遭到咱们的伏击。”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修建城岗基地的近千俘虏,其中的三分之一可以争取过来加以改造,剩下的三分之二如何处理,需要尽快拿出个办法来。”
郑毅早已有了处置方法:“大家都担心释放俘虏之后,会把城岗基地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倒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制大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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