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跟聂嗔嗔面对面,眼里盈满了星辰,像是倒转的银河,璀璨生辉,让人看了只觉耀眼。
“真的吗?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肯定不舍的让我死掉!我最爱你了,姐姐!”
说到激动除,扒拉着她,就把红唇贴了上去,甜甜地舔了好几下,心满意足地眯着眼。
聂嗔嗔被身前的狗皮膏药粘得不行,不自然地撇过头,开始给他立规矩。
“去是可以去,但是你不能乱跑,也不能打扰别人,你也知道,楼里住的都不是寻常人,万一得罪了谁,我可救不了你。
到时候,你没有被杀人凶手弄死,却被他们弄死了,可不要找我哭,给我老实地待几天,等到杀人凶手抓到了,你再回来住。”
白洛因像是服了兴奋剂,跟打了鸡血一般,就差把脖子扭断了。
他从聂嗔嗔身上下来,匆匆忙忙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聂嗔嗔还以为他是让助理给他收拾暂住用的洗漱用品,也就没理。
可等到临上车的时候,只见助理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大口喘着气,却不见任何行李箱,只手上提了个鸟笼!
聂嗔嗔还未反应过来,那小畜生倒是先认出了她,跟他的主人一样,十分激动。
“姐姐!姐姐!我爱你!”
聂嗔嗔:……
白洛因完全无视石化的聂嗔嗔,欢天喜地地接过鸟笼,才挽着她的手,笑得十分欢快。
“咱们走吧,姐姐。”
聂嗔嗔额头青筋直冒,忍住了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为什么要带上这小畜生?”
你他娘的当去度假呢!
白洛因却不为所动,甚至隔空跟那小畜生来了个飞吻,“姐姐是我的心肝宝贝,他是我的小宝贝,我怕我走了,杀人凶手找不到我,会对我的爱鸟下手。”
杀人凶手又不是脑子有坑,还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杀一个小畜生!
聂嗔嗔已经无言以对了,感觉自己肯定是杀孽太重,才会招来这么个魔星!
江城,浮生一梦。
白洛因刚拎着鸟笼钻进车里,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呢,只眨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站在聂嗔嗔的屋里了。
他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左右环顾一周,突然扔掉手里的鸟笼,欢天喜地地在屋子里乱跑。
“啊啊啊,这是姐姐的房间,我记得很清楚,我之前来过一次的。”
白洛因兴奋的脸通红,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甚至用鼻子四处嗅嗅。
聂嗔嗔一额头的黑线,很想上前给他一脚。
“你给我消停点!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你是属狗的吗,到处闻什么!”
白洛因这才有空转头老她,漂亮的桃花眸子晕过水,里面像是装满了揉碎的星辰,让人移不开眼。
他一直盯着聂嗔嗔,目光都不闪一下,把她看得浑身别扭,轻喝一声。
“看什么呢!”
白洛因忽而抿唇一笑,艳红的唇瓣扬起,“汪汪汪~”
猝不及防的狗叫,让聂嗔嗔脑子一片空白,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国宝!说他是狗,人家还真叫了起来!
聂嗔嗔不自在地扭过头,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会被气死。
白洛因见她耳朵尖微红,眼里流光一闪,当即拎着鸟笼往浴室里窜。
“姐姐,我昨晚一夜没睡,身上都快臭了,我要先洗个澡。”
话音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泡进了浴室,丝毫不给聂嗔嗔反应的时间!
原本想让他去另一个浴室的,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聂嗔嗔都怀疑,他刚刚就是故意露出那种表情迷惑她的!
气得跺了一下脚,转身去了另一个浴室,她也快忍受不住身上的味道了,只是可惜了按摩浴缸,便宜那臭小子了!
聂嗔嗔洗完澡,浑身舒坦,刚走出浴室,就见屋里一个围着纯白浴巾的高大身影,还楞了一下。
许是浴巾太小,而他个子太高,只堪堪遮住了大腿根,莹白修长的长腿十分抢镜。
泡澡泡得太舒服,聂嗔嗔都忘记还有个男人在了,当即低头看了看胸前,笼了笼浴袍。
白洛因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一个摆件,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倒是桌子上的鹦鹉眼尖,看到她,就跟看到了鸟粮一般,兴奋地扑棱着翅膀。
“姐姐!姐姐!美人出浴图!”
聂嗔嗔差点被吐沫呛死,狠狠地瞪了那鹦鹉一眼,小畜生,再敢乱叫,拔光你的毛!
白洛因听到声音转头头,待看清她的容貌,眼底闪过兴奋的光,面上却极力装作云淡风轻。
“姐姐,你洗完澡啦。”
聂嗔嗔看了看一人一鸟,十分嫌弃地开口。
“臭小子,不要再转来转去了,带着你的鸟儿去客房!”
客房?
白洛因桃花眸有一瞬间的暗淡,片刻后又恢复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眼珠子一转,往前走了一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是他走得太急,裹在下半身的纯白浴巾被被蹭掉了!顺着滑嫩的肌肤掉落在地上!
聂嗔嗔猝不及防间看到了不该看的,眼睛盯着他,视线滚烫,却不知往哪里放,有一瞬间的怔愣,大脑空白一片!
此时再看,才发现面前的男人是多么的诱人,雌雄莫辨的脸因为泡澡的缘故被蒸腾的雪里透红,润泽的唇瓣越发红艳,像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这视觉冲击力堪比海啸!
自认为风月场老手的聂嗔嗔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低看男人的身体,心脏狂跳,差点缺氧,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过男人的下半身,脸色越发滚烫,指尖轻颤。
“你、你怎么裸……”
后面的话梗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白洛因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先是惊恐地睁大桃花眸,继而从地上捡起浴巾,往屁股上一围,三两步窜上了聂嗔嗔的大床,扯开被子,把自己围了个严实。
“啊啊啊,我说怎么感觉凉丝丝的,我都忘记没穿内裤了~
姐姐,你不要怪我,我匆忙来你这里,根本没带换洗的衣物,刚刚你又在洗澡,我只能暂且这样裹着了。”
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子闪着无辜的光。
聂嗔嗔还未从那一波美色袭击中回过神来,就见面前衣不蔽体的某人脚下生风地扑上了她的床,然后用她的被子一瞬间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这就算了,他还抱着被子左右翻滚,一脸痴汉的满足,“是姐姐的味道,感觉像是有好多个姐姐压在我身上。”
聂嗔嗔老脸一红,感觉自己十多万年的阅历是白混了,以前都是她调戏美人儿,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调戏,这他娘的就是现世报吗!
聂嗔嗔眼见着他马上就要从被子里滚出来,一片白花花的屁股差点闪瞎眼,简直不忍直视!
她三两步走到近前,手腕一翻,血雨鬼泣合拢在手上,好似加宽的小皮鞭,上去就抽在他身上。
“白洛因!你他娘的欠抽!”
白洛因裹着被子左右躲闪,劈头盖脸挨了好一顿抽,最后也不知是妥协了,还是真的被抽疼了,干脆不再动弹。
身体一动不动,可嘴却没有闲着,配合着她的抽打,妖媚地叫起来。
“啊~轻点~姐姐~轻点~”
明明是挨打,被他这么一叫,感觉在叫床一样,偏偏生出些许旖旎。
聂嗔嗔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不要脸的货色,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知道她不敢下重手,才故意这样!
白洛因趁着她停手的空挡,一个猛虎扑食,将她拽到床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了个死紧。
聂嗔嗔一着不慎,被他突袭成功,手上的血雨鬼泣也掉在了地上,狭窄的被子里施展不开,就像是被困在水缸里的鱼。
白洛因化身大型犬,死死抱住她的腰不松手,铁了心要撒泼耍赖,反正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脸皮可言的。
被子翻来翻去,里面暗潮涌动,唯有边上被冷落的鹦鹉,顶着湿淋淋的鸟毛哀嚎,“姐姐~轻点~”
叫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人理自己,绿豆眼转了几圈,振振翅膀,朝旁边的屋子飞去。
此时,紧挨着嗔字包间的屋子也不太平,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旖旎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