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棭不再理会奔来的冥王傀儡,转回头,看向那挣扎着的一对桃色巨目,似有幽怨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你来找我,不就知道了!哈哈哈哈!”那诡异的声音说着,又是一阵狂笑。
言棭暗咬牙关,似是要说什么,就听一阵巨大的破风之声响起,然后就见一道白光闪入眼中,一柄大斧披在了那红色法阵之上,大半红色触手闪了几闪,便消失不见了,仅有四根从后方缠住冥王傀儡脖子、腰部以及双手的红色触手还在。
“该死的!”言棭低声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另一边,就见那冥王傀儡已经被法阵困住,但是不知怎得,仍然抛出了那巨斧。
“哼,垂死挣扎而已。”言棭转回头,不再理会那咆哮着的疯狂的冥王傀儡,而是看回那桃色巨目。
“哈哈哈,言散人,你真以为凭这破法阵便能困住我了?”桃色巨目疯狂闪烁着,似是在嘲笑言棭。
言棭双眉紧锁,盯着那对桃色巨目,丝毫不敢放松,一旁的鳞英也十分紧张的盯着,虽然他没办法帮助言棭,但是他要保证倪琳的安全,一旦有变,他要在第一时间带着倪琳离开这里。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破水之声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连忙回头,就见大湖之中突然钻出一个巨物,其高大身形,堪比两尊冥王傀儡,如山一般出现在湖中,被带起的湖水瀑布一般飞流而下。
两人还未缓过神来,就觉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现在二人头顶,带着恐怖的破风声,直坠而下。
“妈的!”鳞英慌乱的大骂一声,背着倪琳疯狂的纵向远处。
“快跑!孤峰见!”言棭大声吼着,向着另一侧纵跃躲闪。
“哈哈哈!谁都别想跑!”桃色巨目疯狂笑着。
刚刚跃至阴影边缘的言棭就见一道青光向着自己急袭而来,冷哼一声,单手一张,一层光罩出现在身体侧面,欲挡下那急袭的青光。
不了那道青光在袭至光罩前的一刹,突然凭空消失了,随后再次凭空出现,而出现的位置,已是那光罩之中。
言棭微微一愣,再想阻挡却来不及了,那青光急袭而至,毫无声息的刺穿了言棭的前胸。
噗!
一口鲜血自言棭口中喷出,受伤的言棭直坠向地面,如沙包一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而那透体而出的青光并未消失,而是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向着另一侧的鳞英袭去。
瞬息间,操纵守护傀儡毫无防备的鳞英便被青光击穿了腰部,随后向前踉跄两部一头栽倒,背上的倪琳被甩出老远。
如山一般的巨大手掌落下,直接压住了两人的双腿。
言棭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疯狂闪烁着的桃色巨目,就见那桃色巨目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绿皮怪物,佝偻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问号,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镰刀,正在劈砍那红色触手。
镰刀摆动,青光闪现,仅剩的四条红色触手瞬间断裂,消散不见了。
“呵呵,果然是生体啊,大意了。”言棭看了看那绿皮怪物,又看了看那刚刚还倒在地上,现在已经成为一堆碎片的冥王傀儡,自嘲一般的笑着说道。
“呵呵呵,言散人,你斗不过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如是刚刚便听我的,何必搞得现在这么麻烦呢?等我们相见,又要为此事争吵了。”那巨目中的桃色幽幽亮着,诡异的声音已经不见,唯有那甜美的女声,带着惋惜说道。
“呵呵,你说的就好像我们真的认识一般。”言棭笑着,艰难的耸了耸肩,无奈的说着。
“见过!我们当然见过!何止见过!我们还相爱过的!不,不是相爱过!是一直相爱着!就算你这负心之人已经变心,我也依然爱着你!在等你来找我!”甜美的女声带着哭腔尖啸着,声音之中充满幽怨和愤恨。
“呵呵,疯婆子,你认错人了。”言棭看着那桃色巨目,轻佻地说着。
“不!不!不!”桃色巨目嘶吼着,突然飞射而出,化成一道纤细的桃色人形,一把夺过绿皮怪物手中的镰刀,走到言棭身边,踩在言棭的背上,似是幽怨的瞪着言棭一般。
“言散人,我从原初便深爱着你,与你立下誓言,定下终身,无论其后怎样风雨飘摇,我都不曾后悔,始终坚信你会如约定那般前来找我,将我带走。”
“而你那!竟然抛弃了誓约,跟那贱人一去不返!你当我是什么!”
“就连小猫小狗,小鱼小虾、小燕小雀那般的的出生都知道珍情,你怎么就会这般!你当我是什么!”
那桃色人形踩在言散人的背上,带着哭腔,不住地骂着。
瘫倒在地的言棭疲惫的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自己背上的桃色人形,无辜地说道:“啊啊,听上去真的很惨啊,可是啊,你真的认错人了,还有啊,鱼只有七秒记忆,不可能懂得什么叫珍情的。”
“不!不!不!”桃色人形尖锐的嘶吼起来,双手攥住镰刀高高举起,刀尖向前,刀背在后,全力挥下。
噗!
青光闪动,森冷的镰刀从言棭的左目钉入,自后脑穿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你不肯认我!”桃色人形哭诉着,猛力一提,镰刀的内刃直接掀开了言棭的天灵盖,血液混合着脑浆溅了一地。
桃色人形伸手接住飞起的天灵盖,如同托着一个小碟一般拖到自己的面前,斜着头,看着其中残留的混合液体,慢慢凑到嘴边,如饮琼浆一般,一饮而尽,而后回弯双臂,深深的抱在怀中。
“终于,你终于和我在一起了,我会带你去我们约定的地方,让你有机会完成自己的誓言,自此在不分离。”桃色人形幽幽地说着,似是终年的夙愿终于得常一般。
“啊啊,言散人,你真是越活越回旋了,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怨妇掀了盖子,怎么对得起言家的列代散人啊。”一个软柔的女声突兀响起。
“啊啊,我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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