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傅华这儿呆多久,既然他们也决定从李永琨入手那就让他们去查吧。在我看来李永琨是有问题的,我忘不了他在窗前看着我的那种眼神,阴冷带着森森的寒意。
中午我就回了诊所,看到我回来安然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不回来的吗?”
我笑笑,也不解释,我问她梁诗韵来了没有,她说早来了,这会正在办公室里吃中饭呢。
我来到了梁诗韵的办公室,轻轻敲门,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她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她正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吃着盒饭,抬眼看到是我,她说道:“咦,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我说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呗,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下午有个病人,不然我还真想赖在床上呢。你吃了吗?”
我说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她说道:“对了,你去哪了?”
我便把昨晚在东山村发生的案子和她说了。
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啊?去东山村也不带上我!”她很是不满的表情。
我苦笑道:“早上我可是叫了你两次,可有用吗?”
她嘿嘿地笑了:“昨晚人家不是喝得有些多嘛。”
“好在还知道自己打车回来,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最好提前给我来个电话,我好去接你!”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然后岔开了话题:“你是说这个王什么的死和那三个案子没有关系,是有人故意在模仿那手段杀人?”
我说道:“受害者叫王靖原。”
“哦,管他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出这样的推断的?”
我把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梁诗韵听完点了点头:“倒还真像你们说的这么回事,只是这个案子在茶城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怎么就让人惦记上了呢?”
我冷笑一声:“应该说有些人早就磨刀霍霍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刚好发生这样的案子,而碰巧他们很有心知道这个案子是一个让人头痛的无头案,于是便想要搭这个便车。假如能够蒙混过关,那么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依我看呐,一定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王靖原的那个老婆伙同了她的相好的对王靖原下的手。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想得通,你们说那个姓李的混混可能是凶手,为什么?”梁诗韵问道。
我眯起了眼睛,梁诗韵问的这个为什么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她询问的一定是凶手杀人的动机。
“那个女人曾经在外面有过那样的一段经历,按说能够找一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她找到了王靖原,而王靖原对她也是小心的呵护,供她吃,供她穿,供她玩,这样的日子她难道还不满足吗?好吧,退一万步说,她或许看不起王靖原,想要另外找一个她喜欢的人,那也不至于找一个混混吧?”
不得不说梁诗韵的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李永琨在东山村的名声很差,而且他的生活也很乱,陶珊是有过经历的人,她既然选择了和王靖原结婚,那么除了那妇人说起的她是图王家的拆迁补偿以外也有想要安心过日子的成分。
她若是想要和李永琨在一起,一开始也就不会选择王靖原,要说拆迁的补偿,王靖原家的好像还没有李永琨家的多,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以我说啊,那个凶手更有可能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文化人,别看李永琨是混混你们就认为他狠,他就是凶手,相比起来,文化人更狠,有头脑的人杀起人来根本就不用刀!”
梁诗韵说完得意地扬了扬头,虽说她说的是歪理,但也有几分道理。
我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要在这儿瞎猜了,这件事情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的。”
和她闲聊了几句我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午我习惯在沙发上靠一会,休息一下。
大约快三点的时候安然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把我给吵醒了:“我说,你就不能敲下门吗?”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在门上敲了两下:“这样行了吧?”
我彻底地无语了:“说吧,有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你。”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搓了搓脸,然后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来到前台我看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很面熟,很快我便想起来他是谁了,不正是我今天在李永琨麻将室看到的那个人吗?我走的时候陪着李永琨站在窗前望着我的人也是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他淡淡地说:“琨哥想见你。”
他口中的琨哥自然就是李永琨,我的心里微微一惊,李永琨想要见我,竟然还找到了我的诊所来,看来他们还真有一套。
我微笑着说道:“现在吗?”
“没错,跟我走吧!”说罢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安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我对安然说道:“我出去一下。”
“他是什么人啊?”安然显然也看出了那年轻人不是正路子,担心地问道。
我笑笑:“放心吧,没事的,一会如果我没回来你让诗韵先回去吧。”
说罢我便跟着那年轻人去了。
他并没有开车,我们俩是步行去的,这让我猜到了李永琨约我见面的地方不会太远。
之所以我敢就这样去见李永琨是因为我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敌意,相反的,虽然他在面对我的时候表现得很是淡然,但我还是能够察觉到他的不安与局促,他仿佛很担心我会拒绝他一般。
他把我领进了“红豆”咖啡吧,在一个包间的门口他停下了脚步:“进去吧,琨哥就在里面。”
我推门走了进去,那包间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坐在那儿品着咖啡。
那个人便是我今天早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子,他应该就是李永琨。
“朱医生,请坐!”李永琨面无表情地指了一下他对面的位子说道。
我坐了下来,他给我倒了杯咖啡:“我不懂咖啡,就点了这儿最贵的,希望能够合你的口味。”
我品了一口:“很合我的口味,不过你把我请来不是专门为了请我喝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