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我刚进办公室梁诗韵就来了。
“你怎么就跑来了?你不是自己要求这些天陪着刘梦月的吗?”
她一下子就坐到了我的办公桌上,两条腿前后晃动着,脸上却很是严肃的样子:“我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瞪了她一眼:“赶紧下来,这要是有人来看到像什么话?”
她忙吐了下舌头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
“说吧,你有什么发现?”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好奇的,她才去了一个晚上就有发现了?
我们坐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我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她皱了皱眉头:“大清早就抽,早餐吃了吗?”
我点了点头:“行了,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她这才说道:“我发现那个高济航梦游!”
我呆住了,我记得高济航曾经告诉我说刘梦月有过梦游的情况,只是那样的情况只出现过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了,而根据之前高济航所说我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梦游,至少她的表现在我看来不像真是梦游。
只是后来再没有听高济航提起,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
现在梁诗韵跑来告诉我说高济航梦游,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真的假的?”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梁诗韵轻哼一声:“我亲眼所见还能假吗?”
我很想说有时候即使是亲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但这个时候我更关心的是高济航梦游的事儿,我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梁诗韵叹了口气:“朱哥哥,其实我现在有些后悔了,真不该那么冲动的,你是不知道,跟那两个怪人呆在一块滋味确实不好受,怎么说呢,总是让人感到恐惧无处不在,很是提心吊胆,弄得我都有些神经质了。”
这可不像梁诗韵说出的话,她的胆子向来都是挺大的,恐惧无处不在竟然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真不知道她到底都有些什么样的遭遇。
她告诉我说,昨晚吃过了晚饭刘梦月就说想要休息,于是刘梦月陪她进了房间。
原本梁诗韵没去之前一直都是高济航陪着她的,现在梁诗韵去了高济航也让不用一直陪着了。
高济航和刘梦月他们住的是一套两居室,梁诗韵陪着刘梦月住在主卧室,高济航搬到了次卧去了。
梁诗韵陪刘梦月进了卧室,刘梦月便歪在床上,像是很疲倦的样子,她说想眯一会。
梁诗韵以为是这些日子来刘梦月的精神太过紧张,所以和会感到困倦,就由得她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梦月便睡着了,这时高济航敲门进来,还端了一杯牛奶进来,他告诉梁诗韵,说刘梦月睡前都会喝一杯牛奶,他把安眠药下在了牛奶里,让梁诗韵记得十点半前让刘梦月把牛奶喝掉。
梁诗韵自然答应了,她也知道刘梦月最近的睡眠很差,那安眠药还是我亲自给她开的。
“你是说刘梦月进了卧室就睡着了?”我问道。
梁诗韵点了点头:“嗯,她简直是太好睡了,歪在床上不到五分钟就熟睡了。”
我皱起了眉头:“她在没借助安眠药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入睡。”
梁诗韵冷笑一声:“还有更神奇的呢,你别打岔,慢慢听我说来。”
我却又插了一句:“是热牛奶还是冷牛奶?”
她回答道:“热牛奶,很烫的,不过到十点半的时候已经变成温牛奶了。十点半钟我叫醒了刘梦月,让她把牛奶给喝了,谁知道当她看到牛奶的时候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她说她不想喝。但我还是一个劲地劝她,最后她拗不过只得喝了。”
“是不是喝完那牛奶她反而睡不着了?”我问道。
梁诗韵一副诧异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没错,十点半钟她喝了牛奶以后竟睡不着了,相反那个样子有些兴奋,我心里就想啊,这牛奶里不是说放了安眠药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心里已然如明镜一般,牛奶里的哪里是什么安眠药,更不好还是能够让人亢奋的兴奋剂。只是高济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后来呢?”我问道。
梁诗韵说道:“后来嘛,刘梦月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就那样歪在床上,瞪着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梁诗韵和她说话她也不搭腔。
梁诗韵说当时刘梦月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给控制住了思想一般,整个人神情木然。但却无法入睡,反而是梁诗韵不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夜她听到房间外面有人走动的声响,她醒来一看,床上哪有刘梦月的影子。
她不敢声张,怕惊扰了外面的人,便悄悄打开房门进了出去。
接着她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那就是高济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对面的一张空椅子说着话。
“说话?说的什么,你听真切了吗?”
梁诗韵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不只是听真切了,我还走到了他的面前问了他一句,我问她在干嘛,他没有理睬我。那个时候我看了看表,大约凌晨一点半钟的样子。”
“所以你觉得他是在梦游?按说梦游你不可能听真切她说的话才对。”
“不是也有例外的时候吗?”
“那你说说他在说什么?”
梁诗韵说道:“他好像在和刘梦月对话,他在埋怨刘梦月不听他的,说迟早刘梦月会吃大亏。”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到了刘梦月:“那么刘梦月呢,她跑哪去了。”
梁诗韵说刘梦月跑卫生间去了,她在卫生间里照镜子呢,脸上带着很狰狞的笑容。
梁诗韵叹了口气:“我现在怀疑他们两个人的这儿都有问题。”
“刘梦月在照镜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她有没有感觉到害怕?”
“没有,相反的,昨晚在那屋里真正感觉害怕的人是我!”梁诗韵一脸的可怜样。
高济航梦游,刘梦月半夜起来照镜子,而且她竟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恐惧与害怕,这些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说刘梦月当时也处于一种梦游的状态?”
梁诗韵摇了摇头:“不,刘梦月当时是清醒的,我和她有对话,只不过她好像是变了个人!还好本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大,不然非得被他们俩给活活吓死不可。”
刘梦月的清醒的,而且还与梁诗韵有对话,更重要的是她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不由得想到了一种可能,梁诗韵见到的会不会是刘梦月的另一个人格,真要是那样,刘梦月还真就有解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