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无可奈何,魏庆绝不敢再回去找人理论要钱。
但突然没了五千块,对于魏庆而言心痛不已,他是急需要钱的人,然而五千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魏庆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要“搞这一出”?有何意义?
而且他突然想到一点,和身边这些人一起,能混出什么名堂?
于是魏庆开始留心,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触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户,过了不多久,还真被他找到了,而这个人替他改了所有的信息,他不再是魏庆,而成了骆冰,从身份证到医保,一切信息都和原来不同。
他成了另一个人,然而让魏庆没想到的是,只是改变身份,并不纯粹,甚至连灵魂都做了改变。
那天晚上,他坐车去了一座庙里,他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神像居然动了,在“老大”许愿之后,那座神像眼睛活了,凝视着他,渐渐的骆冰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他成了一个真正的“骆冰”。
王笑天并不知道这个人的改变,他只知道关键时刻,有人出手帮了自己。
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其实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许多人被矿物质控制,这是我无法接受的,却又是现实。
我终于踏上了寻找圣婴原石的征途,我又见到了乔佛,那个身居异能的杀手,而这次和他结伴的,则是号称“摘星人”的陨石猎人。
地球上总有这么一群人,每天在地球各个角落,寻找古老的陨石,他们或许能因此发财,或许能因此获得力量,也或许会因此而死亡。
而这个人和我同姓,名叫立冬。
和慕天歌道别后,我们便踏上路途,宁立冬说了他的传奇经历。
我家住在长沙市屏东县绥远乡宁雪村,地处山区,宁雪村绝大部分人姓“宁”,因为山区路途崎岖隐蔽,在旧社会时宁雪村就是个十足的强盗窝,家家户户白天做田,晚上男人就搭帮结伙出去抢劫,我爷爷那辈人除了身体有病,一般正常男性或多或少都会沾些人命官司,只是在那个年代人命贱如草芥,所以爷爷他们没几个受刑的,后来新中国成立,村子里的男人们“招了安”,土匪窝成了生产大队。
搞笑的是土匪头子成了村长,每次完不成生产任务,就会组织村民去邻村“打家劫舍”,经常弄得鸡飞狗跳,后来严打时期村长因为流氓罪被枪毙了,村民这才知道世界上是有“法律”存在的,行为有所收敛。
总之七岁以前我对村子的整体印象就是人穷的穿不起裤子,路险的猴子都不敢走,套用现在一句电影台词:我们这儿是被上帝遗忘的角落。
在我七岁的一天村长冲进我们家里时很神秘的道:“政府放了一颗铁蛋子上天,那东西一直要飞进月亮里,但是飞到一半身上的物件就会掉一部分下来,正好落在咱们这片地方,所以乡里通知我们立刻撤离危险区域。”
村长说的事情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卫星发射后跌落的助推器会落在我们这片地方,只是那个年代的人尤其一帮土匪后人哪懂这些高科技,村长倒是看了卫星的照片,但他始终记不住“卫星”的名称,就用“铁蛋子”代替了。
所有人都担心“铁蛋子”砸进自己家里,于是着急忙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上了乡里安排的大卡车,去招待所住了三天,第四天民兵排长给村子里的人派了任务,协助他们搜索山里遗落的推进器残骸,也不白干一斤铁两毛钱。
当时这个价位对于我们这种深山沟里的村民是有绝对吸引力,猪肉不过四毛多钱一斤,铁疙瘩居然能卖到两毛,这下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激动了,全家总动员在山里找铁块。
我爹算是脑子灵活的,为了不放过一根铁丝,他用几块大吸铁石拴在水瓢上,自制了一个“金属探测器”,我跟着他后面在山里转悠,一趟下来真弄了不少废铁,其中有两块团状外表呈黑色焦糊状的不规则球体物,老爹当时很得意的对我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两大块红烧肉。”
肉直到今天对于山里孩子都是极具吸引力的“美味佳肴”,何况当年,不过随即乱七八糟的说法便开始了,说什么谁家的老谁收了上百几千斤的铁块发了财,还有谁因为发现了重要的零部件受到嘉奖,等等诸如此类,老爹也是怀着一颗滚热的心把搜集到的废铁包括自家几个砸扁的铁勺,戳通的铁锅一起包裹在里面“交差”去了。
没想到负责回收的老头从框子里检出老爹拣来的那枚“黑色铁蛋”,皱着眉头道:“老乡,我们要的是推进器残骸的,可不是收废铁的,你把这些东西运来咱们也不能要啊。”
老爹当时就急了几句话说不到一块,张嘴就骂,甚至还要打人,为这事儿他被关了几天禁闭,放出来后他气的将所有废铁都丢尽了新盖好的猪圈,想了想还觉得不解气,刨了一个坑,将东西全部埋进地下。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到了千禧年我已经二十岁出头,穷山沟里的孩子一辈子没出过山,加之又是农村极为罕见的“独生子女”,所以父母死活不同意我外出打工,我只能沿袭着他们的脚印开始了自己的种田生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是七月份的中下旬,我们几户人家在田里除花生田的杂草,和我们田垄相邻的是邻居石头家的田,他早已外出打工,收拾农田的只有他爹妈二人,“老石头”一边撅着屁股拔草一边对我爹道:“立冬爹,你家大小子就和咱们这样埋着头土里苦一辈子?你得让他出去长长见识。”
“长啥见识?城里面有好人吗?”
石头爹哈哈笑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家小子在外面混了小几年,不是挺好吗?”
“那是你家小子孬。”老爹没好气的低声自语,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劝他让我去城里打工,这是他的短板,绝不能触及的地方。
他们说话时我忽然看到东北处的天空中一团夹着长长黄色尾巴的火球极速划过天际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难道又发射卫星了?
随着我国航空工业的迅猛发展,这些年卫星发射也逐渐变得频繁,我们经常因为这事儿紧急撤离,所以看到这种场面所有的村民们都见怪不怪,可是片刻之后原本炎热的空气中温度瞬间又提升不少,阳光似乎都变得更加强烈,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感到了这一异常的变化,各自停下手上的农活,石头爹刚刚站直身子,距离他头部上方不远处的空气中出现了几道古怪的“白色圈圈”,紧接着“呼”的一声,一道乌黑色的光芒凭空出现从他身体穿过,石头爹胸口以上的部位瞬间被打爆。
那效果就像是在他体内引爆了一枚炸弹,将他的身体炸的粉粉碎,我和石头妈距离他最近,浑身上下溅满了鲜血与人体组织,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呆呆的看着石头爹残缺的身体倒在田埂上。
接着我们头顶轰然飞过一颗人头般大小的黑色石头,凌厉的劲风吹的所有人衣袂飘荡,随之而来的热浪让我觉得简直要被烤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块石头撞在远处的山体,轰隆一声巨响,随之一道无形的冲击波瞬间而至,将我们所有人推的四下“纷飞”,我合身撞在一株枣树上,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