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愣住了,不知道乔佛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可是小说里扯淡的剧情,现实生活中怎可能发生穿越的状况?
乔佛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想了想后他继续道:“和你说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骗你相信什么,而是你应该知道,这根黄金手杖的作用。”
我看了看手中的紫电杵,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于是乔佛继续道:“我本来以为是自己死亡后,灵魂附身于另一个时空的人身体上。”
“可我能确定自己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穿越的是人,而非只是灵魂附体,我正满脑子发晕,无法理解自己遭遇的状况,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后,就问我的名字。”
“我没瞒他说了我的姓名后,他嘀咕道:老柳真是太不像话,招了新人也不和我说一声。”
“说把他抱起一盆铁碗,正打算转身出去,我走上去问他,所在是何地?他就像看怪物样一样看着我道:你跑到这里来,却不知道这是何地?”
“我只能说自己是乡下人,不识字,所以走哪算哪,他听后道:你胆子真大,这天下大乱,你还敢走到孤身一人到处乱闯呢?能活到今天真算是你命大。之后他告诉我咱们这是天狼县,让我记住了。”
“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引爆了五枚手雷,没把自己炸去地狱,反而炸到了什么狗屁的天狼县,逻辑上怎么能说得通?”
“我正在冥思苦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仓库门再度被推开,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站在门口大声道:新来的别偷懒,赶紧死出来干活。”
“我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出了仓库,如果是在以前,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早把他的喉咙早被割开了。”
“外面是一处很大的打铁房,十来个风炉呼呼运转,蓝色透明火焰透过缝隙而出,被风炉吹入的气流顶得笔直,就像一柄柄的火焰匕首,每一处风炉前都有一位身体强壮的铁匠在敲打铁器,叮呤咚咙的金属撞击音不绝于耳,那人让我把地下一捆用麻绳扎好的铁剑搬出去。”
“我的力量在普通人里算是大的,为了杀人,我常年保持苛刻的力量训练,但一堆铁剑的份量沉重,以我的力量居然没能拎动。”
“我就看这些铁剑,只见每一柄都有一米多长,剑身宽阔,剑柄又粗又长,是双手把握的重剑,但这些剑我不至于搬都无法搬动。”
“对方见状,就大声骂我道:简直就是个废物,一点铁剑都抱不起来,你是吃屎还是吃饭的?”
“我当时真想动手了,但还是死死忍住自己的情绪,还好我和武当山高人学修过一点气功之术,于是深深吸了口气,将全身力道运入胳膊,屏住呼吸后一咬牙,硬是将一堆铁剑给抱了起来。”
“我也不敢泄气,屏着气一步步走到铁房外,只见地上铺满了无数把铁剑,我将抱着的铁剑丢在地下,哗啦一声大响,铁剑割断麻绳,散落在地。”
“我正打算返回,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狗一样的东西也敢这般对待铁剑?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我就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转身望去,只见一名面相英俊,面色蜡黄的白衣青年漠然望着我,他手上握着一柄犹如灵蛇般微微晃动的软剑,剑身沾满鲜血,剑身所沾染的鲜血正是我的。”
“没想到对方出招便是毒手,居然用铁剑砍了自己,当时身体的痛楚被愤怒掩盖,失去理智的我就朝面色蜡黄的年轻人冲去。”
“可是他连动都不动,随手一剑甩出,那柄软剑不偏不倚抽打在我的脸上,我也算是练家子,但当时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巨大力量透过软剑剑身涌出,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整个人腾空而起,倒栽入铁房中。”
“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口铁炉之上,被割开的伤口与烧的通红的铁块接触……那种触及灵魂的剧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随后我就听到血肉被烤糊后的味道,撕心裂肺的剧痛,使人根本无法承受,我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黑砖建成的巨大房间中,黑暗的砖房中点着几盏幽暗的油灯,让这间屋子里充斥着阴森恐怖气息,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觉得心头被压了一块重石。”
“除此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味弥漫空间,只见屋子里摆放的各式各样刑具上都铺满了暗红色的血渍,现在身处之地就是这样一处状如地狱的刑房。”
“我被吊着,是倒吊,捆着双腿和双手的不是绳子,而是带铁蒺藜的铁线,此时不知道有多少铁蒺藜刺入我的皮肉中,只要有一丝微小的动作,我便能感受到一阵刺入骨髓的剧痛。”
“我没忍住,哼了一声,就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问道:很疼对吗?随即一只冰冷的手掌贴在了我的后背,手掌就像蛇一样在这背后缓缓向上游动,接触到我的双手后便停住了。”
说到这儿乔佛叹了口气道:“以前,从来都是我给别人绝望恐惧的感觉,但当时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因为我心里清楚,在这人巨大的力量面前我就和一条死鱼差不多。以我的能力在他面前恐怕连一个幼儿都不如。”
“这人缓缓走到了我面前,正是之前用剑砍伤我的年轻人,他道:我知道你很疼,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解脱你的痛苦,你是否愿意接受?他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从声音丝毫感觉不出他是个狠毒的人。”
“当时我的嘴里同样被一根带有铁蒺藜的铁线封住,无法说话只能点头,我心里想的是只要别再承受这种痛苦,我愿意接受对方的一切要求。”
“他微微一笑,伸手便解下了我嘴上的铁蒺藜道:按道理我应该将你交于长老院审问发落。真要是那样你会承受比现在大上千万倍的痛苦,不过我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让你受到这种折磨,所以只要你告诉我蛮灵复身术的修炼诀窍,我便放了你。”
“我当时都听傻了,问他道:蛮灵复身术是什么意思?”
“他冷峻的眸子里顿时透露出一丝凶光道:下午你在铁炉山庄受了那么重的伤,只一眨眼的功夫伤口便愈合了,这不是蛮灵附身术是什么?你以为我是白丁,什么都不懂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我没有被炸死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身体具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可问题是以前自己也受过伤,需要用很长时间疗伤才能恢复,什么时候我莫名奇妙就拥有了一项‘超能力’?”
“我心里再想事儿,便没有回答,年轻人等了一会儿冷哼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居然练成了蛮族最顶尖的复原功法,可见你不是一般的人了,混入我朝所为何事?你我心照不宣,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只要你将蛮灵复身术的修炼诀窍告诉我就行,甚至……”
“说到这儿他露出一丝难测的诡笑道:我还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给你,这样你回去后也好获得奖励,说罢他轻轻推了我一把,晃动之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或许我的伤口是能够愈合。但铁蒺藜是插入身体的,不拔出伤口便会始终存在,但我可以肯定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蛮灵复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