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被吓得不轻,道:“马哥,不至于为了一单生意,就把咱们老本赔的干干净净了?”
“谁也不好说接下来会怎样,这件事我们只有求老天保佑了。”我们也没心思做生意,去马如龙家商量对策。
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邪门之事,但被针对的如此明显,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眼下我们的处境相当于要和一个强悍的对手,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而且是根本没有退路的。
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让从未经历过“生死大战”的我们,心头犹如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重石,大家都提不起精神,耷拉着脑袋像三只落水后又被救出的“落汤鸡”。
人在这样的心理状态根本想不到解决事情办法,我们冥思苦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到任何“破解之术”。
我打破令人心烦意乱的沉默道:“就这么傻坐着,我们永远不可能想出好的方法,所以还是要问问行家,请他们帮忙想想对付李小梅的办法。”
“你们还是不太了解白禹道长和附灵的关联,直白的说,道长之所以能请来附灵,就是因为他练的是这方面的功法,他可不是什么降魔卫道的茅山道士,所以不可能帮助我们对付附灵。”
“可你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难道他就忍心亲眼看着你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白禹道长并非心狠,只是他不可能驱散自己招来的附灵,否则他也会遭到报复,可能会比我们更惨,所以别指望他了,这件事咱们只能自力更生。”
我叹了口气道:“明明知道这件事存在巨大的风险,李小梅为什么会答应呢?”
“侥幸心理,每个人在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都会有心理暗示,觉得自己大吉大利,不会惹上麻烦。其实呢,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马长珏道:“也别光埋怨她了,咱们想的也简单,否则就没这回事儿了。”
马如龙叹了口气道:“都是一步一步升级的,我们所有人都对困难认识不足。”
说罢他拍了拍腿道:“这些天咱们暂时住在一起,别分开了,以防万一,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比你们懂一些驱邪之道,真要被逼没有退路,那就撕破脸干呗。”
他这话说的也是极其无奈,没有丝毫把握,我道:“你的那些师兄弟呢?有没有牛逼的人,能帮帮咱们。”
马如龙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我之所以和他们从不来往,就是因为这些师兄弟没一个能靠得住,当年我被冤枉逐出师门,这些人不但不替我讨公道,个个落井下石,指望不上他们。”
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我们依靠外力解决问题的希望,这些事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这次我是真的,感觉遇到了跨不过的坎,
马如龙在家里布置了一番,门头挂上了八卦牌,客厅供上了桃木剑,每间房间的门口也都贴了避邪的符,我道:“马哥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死马当活马医了,有总比没有强。”马长珏道。
“咱们是不是过于高估她了?我就不相信能把咱们三个都给害死。当年从坟地里放出来的血蝴蝶,那可是冤死的怨灵,都没把咱们怎样,难道她还能比怨灵凶?”
“不一样,怨灵虽然凶狠凌厉,但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目标还是在复仇对象身上,附灵的思维方式其实和人一样,所以她是因为欲念害人,附灵虽然没有凶狠的手段,但她可以不断的附着在人身上,控制对方思维意识,只要在临死前它能离开宿主的身体,就安然无恙。”
我道:“咱们是否可以利用她的特点做文章,比如说附灵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再比如说她必须在临死前离开死者,这可是存在变数的,万一离不开呢?”
“万一离不开的话,它就会随着人身体一起销毁。”
“之前你不是说,人的意识是永恒存在的?”
“没错,但附着于身必须要用到特殊的方法和手段,这也是附灵必须通过白禹道长,才能附着在桃花娘子身上的原因。”
“这么看,咱们并非毫无机会,对附灵而言,害死一个人也有风险,她必须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会动手,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她就不会动手。”
“可咱们三个人不能永远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分离,总会有单独相处的时候,万一到时候被她趁机而入怎么办?”
马如龙道:“一位消极防守,迟早被她找到破绽,还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才能找到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的问题在于咱们的对手无影无形,就算想和他正面冲突,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无奈的道。
“是啊,咱们之所以被动,就是这个原因。”马长珏恨恨的道。
片刻后他又道道:“如果道长能找到这女人的爹妈,说不定能带走她呢。”
马如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马长珏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提醒了我,沉思片刻后我道:“虽然咱们找不到她爹妈,但我们能找到李小梅的母亲。”
“又能怎样?他妈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选择余地?李小梅毕竟也是受害者,她母亲和王有利怎么算也是和我们一头的,多争取一个盟友,总比没有好。”
马如龙沉思片刻道:“有道理,咱们现在只能联络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比我们三个人面对她胜率要大得多。”
于是我们准备第二天去找王有利,说明情况,谁知道下午就接到李小梅打来的电话,她说和“老王在市中心某饭店,想请我们吃饭。”
这可让我感到极度诧异,难道附灵已经附着在我们某一个人的身上,得知了我们的计划?
儿我们不敢等闲视之。晚上准备了一番后前去赴宴,席间只见两人十分恩爱,你侬我侬的模样,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在外人眼里,李小梅没有任何异常行为,所以我不清楚此时的她究竟是本人还是附灵,而王有利这次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他没喝醉酒时人还是比较低调的,对我们也很客气。
亲自给我们倒了酒水后,道:“听小梅说她是得到三位的帮助,所以个人气质修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你们三位究竟有怎样的办法,帮助小梅成长,但真的是非常感谢。”
我道:“哪有什么本领,是李小姐自己有更高的追求,所以愿意付出努力为之改变,否则的话,外人就是磨破嘴皮子,对她也没用。”
王有利道:“话是这么说,但小梅最近的变化确实非常明显,现在她除了学习琴棋书画,而且还在练习女工,原来小梅虽然长得漂亮,但女人味略显不足,现在可真是个温柔婉约的气质女孩了。”
李小梅装模作样的撒娇道:“讨厌,难道原来的我就不好了?”
王有利满脸都是笑容,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那般望着她道:“当然好,只不过现在更加好,对于我的老婆,我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诧异的道:“您二位结婚了?”
“差不多吧,和我前任的离婚手续已经在办理中,等离了婚,我立马娶小梅,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取得如此貌美的一位娇娘,我也是三生积德。”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糊涂,如果他没几个亿的资产,凭李小梅这样的女孩会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