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这桃花娘子肯定有古怪,而且肯定对李小梅造成了影响。
我朝马如龙望去,他也是表情高度集中的注视着李小梅,两眼一眨不眨。
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下腰,这是一个难度极大的专业舞蹈体型,如果没有童子功是很难做到的,但李小梅说下就下腰,而且动作完成得极其标准。
起身之后她面色变得绯红,呼吸也有些急促,鼻尖上微微渗出几滴汗珠,在晶莹玉润的皮肤上缓缓滑动,一切都透露着诱惑的气息。
我只觉得小腹一团热气凝聚而起,瞬息传遍四肢百骸,身体会有一阵燥热的感觉。
我知道我不应该有这样的“邪念”,但身处如此诱人的空间里,只要是心理生理正常的男子,都会有些想入非非。
但我忽然又觉得有些害怕,因为我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个诡异的桃花娘子。
李小梅冲我们嫣然一笑道:“我跳的这曲舞蹈还行吗?”
“不错,真的不错,我们都看入神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了几句夸赞的话。
李小梅笑得更加魅惑了,她道:“如果几位欢喜可以常来坐坐,我愿意为你们跳舞,表演或者是……”
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怪,马如龙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挥手道:“谢谢李小姐盛情款待,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供奉法器之后,您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生活,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我就放心了,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找我们,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们一定替您完成心愿。”
“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希望,希望我们可以有更深的合作。”说罢李小梅抛了个媚眼,我不免有些春心荡漾,难以把持,于是敢再继续逗留,起身告辞后,率先离开了她家的屋子。
马长珏跟着出来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逃走的?”
“没法儿不跑,我感觉那女的特别奇怪,是不是桃花娘子起了什么副作用?”
马如龙道:“桃花娘子是一种魂器,你们了解魂器的作用吗?”
“魂器应该是魔法仪式中的所使用的道具吧?难道道门也引入西洋魔法的器物了?”
“魂器在任何国家都有,并非魔法师专用,真正的魂器是用来封魂的,所以桃花娘子就是一个附了灵魂的魂器。
我惊讶的道:“难怪除了样貌没变,李小梅性情能力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她是被俯身了?”
“没错,魂器最大的作用就是操控供奉者的身体,李小梅之前得不到王有利的认可,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在于他为中了情蛊,而是在他眼里,李小梅就是个妓女,所以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最根本的手段就是彻底改变李小梅的行为。”
“也就是说现在的李小梅,除了身体还是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其实都是别人的?”
“不光是思想意识,包括她的行为能力,当然李小梅本人的意识并没有消失,是和桃花娘子并存的。”
“那李小梅现在心理状态,难道是呈精神分裂状态的?”
“不对,精神分裂的状态,互相之间是不知道彼此存在的,但李小梅能够和桃花娘子交流,她知道桃花娘子想做什么,而且她也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如果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桃花娘子是无法控制的。”
“这就是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了?”
“可以这么说吧。”马如龙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道:“现在你们知道供奉桃花娘子有多可怕了?”
“难道灵魂是真实存在的?白禹道长又是通过何种手段召唤控制灵魂呢?”
“这不是科学技术,没说法,白禹道长所用的手段就算告诉我,我也听不懂,不过他和我说过,天地间万物只有物质会消失,而意念、精神、思想是永存的,既然存在,那就有获得的渠道,所谓玄门,就是研究并使用这类永恒精神的方式方法。”
“在我认识的人里,除了白禹道长,也有懂得请魂的玄门中人,不过即便是他们,也不会贸然使用手段的。”
我不解的问道:“既然请魂是一门高深莫测的手段,为是不加以大力推广?如果这世界存在灵魂,而且证据也早被掌握,为什么不说出来,宁可被人误会是封建迷信呢?”
“阴阳为界,中间太极,世间万物都是由阴阳二极所构成,所以生命也存在阴阳,人体为阳,意识、意念、思想为阴,请魂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手段……”
说到这儿他思索片刻后继续道:“其本质,和你招呼人做事儿,没有区别,不过阴阳有别,虽然阴阳融合可为互补,但无论是阴控阳,或是阳控阴,都存在失控的风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的好。“
这种理论是我第一次听说,觉得挺有道理,反正我是想不出反驳他的理由,而且桃花娘子的效果我是亲眼目睹,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非要否定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是假的。
离开了小区,路上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安心,就问马如龙道:“桃花娘子有没有可能会对这个女孩造成伤害?”
“其实当她同意使用这种方法时,就注定未来是一场悲剧,虽然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供奉桃花娘子是一辈子的事,一旦踏入就不可能退出。”
“李小梅并不清楚这一点,在供奉桃花娘子之前啊,我们没有告诉她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你错了,关于桃花娘子,她比你我都清楚,因为在供奉之前,白禹道长来这儿见过李小梅一面,他把其中所有的利弊都告诉说了,但是这女孩坚持选择要请。”
没想到白禹道长来过了,看来这女孩比我想象的要有决心。
在我看来,如果一生都和另一个灵魂共享躯体,也是件挺可怕的事儿。即便她“抢到”了王有利,得到了亿万家财,可是这些不会对桃花娘子产生任何影响,如果将来两者闹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她们又该如何解决彼此的不快?
马长珏道:“现在女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胜心强到不惜拿未来的人生做赌注,何苦呢?”
“我觉得没必要想的太复杂,或许他真的是爱上王有利,也有可能。”
“或许是她觉得自己爱上了王有利,但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争强好胜,她受不了,输给一个比她老,比她丑的女人。”
“别人的人生与咱们无关,做好咱们自己该做的事儿吧。”
回家之后我洗个澡正打算玩游戏,老妈神神秘秘的出现了,问道:“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随口道:“忙着做生意,这些年爷爷也不管事儿,老爸天天忙着去看古董,诡物这块他问也不问,现在全家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你也不是不知道。”
老妈给我逗笑了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悲惨,好像一家人压迫剥削你一个,我问你,最近你有没有谈恋爱?”
“我正是事业的时候,哪有空谈恋爱。”
“你要认识了女孩,就和我说一声,也老大不小的,别不好意思。”
我哭笑不得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真要谈了,就跟你说呗,丑媳妇还能不见公婆吗?但我真没谈。”
“如果没谈,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打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说最近和你相处的很愉快。”
“啊?有女孩打电话给你?她叫什么?”
“没说,只是再三叮嘱我,让我别说接了她的电话,水生,要我说请人回来吃顿饭吧,让妈也看看你女朋友,替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