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珏哑然失笑道:“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这种人懂什么叫真爱?真是玷污了这两字。”
“那是你的认为,李香梅坚定的认为她和王有利两人是真心相爱,绝不是金钱和身体的肮脏交易。”
马长珏摆了摆手道:“也别管她是为什么了,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那120万,把事情做好赚钱就行。”
我们联系了马如龙,他道:“如果王有利的老婆也供奉了狐仙牌,十有八九就放在床底下。”
于是我俩钻到床下去翻了半天,床下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也没堆放任何杂物,在这里面并没有发现狐仙牌,于是我们再度询问马龙,他道:“如果没有找到那就是没有,咱们也不能因为怀疑就非要把不存在的事情做实了。”
“看来这钱无论如何是赚不到我们手上了。”我无奈的道。
“也未必,我现在还没见到道长,等我们见面之后详细聊聊,看道长能给什么意见,我觉得这件事和狐仙牌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如果真是命格存在问题,那也属于‘产品的问题’。”
“如果真是命格不合,只能把钱退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早,你们先别着急,等我这边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我觉得还是命格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俩天生就不是能真心相爱的人,所以狐仙牌不起作用很正常。”马长珏道。
“咱们这趟也算是白忙活了,而且很有可能被别人传成是卖假货,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单生意。”
“也别抱怨了,当时咱们都想看看狐仙牌效果,都是好奇心给闹的,唉……只能说咱们没这财运。”
120万对我来说可不是小钱,在我们达成的生意中达到这个量级的不多,眼看到口的肥肉就要离我们而去,搁谁心里面都不是个滋味。
我思索片刻后道:“咱们能不能想个什么理由说服他们?”
“千万别为了赚钱去做坑蒙拐骗的事儿,就算你有这个把握,能把钱赚到手,将来还是要还的,做咱们这一行都信命,所以千万别求横财。”
“我倒不是求横财,只是钱明明已经到手了,现在却要交出去,心里不忍哪。”
马长珏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就算躺在家里,一年也有几百万的股权分红,而他的孩子也有家族的信托基金供养,所以他完全不用操心钱的事儿,对钱自然也不像我们那么渴盼。
我心情不好,走到客厅挂着的结婚照前,指着王有利道:“你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还不消停,折腾不了别人折腾我们,碰到你个龟孙子,真是倒了血霉。”说罢我对王有利的脑门弹了一下。
马长珏笑道:“你就是把他的照片撕下来烧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再说了,他愿意花钱玩女人,这女人还愿意给他玩才行,有一个是好的,都不会找到咱们这来。”
马长珏话音未落,就听“啪”一声响,从镜框后面掉出一个红颜色的锦囊袋,只见锦囊的表面绣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鬼脸,我捡起锦囊,正打算拆开马长珏道:“别乱动,先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再说。”
我也想也有道理,于是将锦囊摆在电视机的柜台上,第三次拨通了马如龙的电话,将我们发现的新情况告诉他。
马如龙让我详细描述锦囊表面的图案后,他冷笑了一声道:“这两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想尽了办法手段,要把王有利绑在身上,就这样一个老淫虫,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要的?”
“马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锦囊属于情蛊术的一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人的头发,指甲甚至会有牙齿,百分百会是王有利的老婆种的,控制住王有利的不是狐仙牌,而是他老婆种的情蛊。”
我顿时就激动了,道:“这么说狐仙牌不灵是怪不到咱们了?”
“没错情蛊是非常邪门的东西,他老婆下的狠心和李小梅如出一辙,一个花了120万,种一次情蛊代价也不小,这俩女人斗智斗法,真挺辛苦的。”
“那我就把发现的事情告诉李小梅,只要问题不出在咱们身上,她就没理可挑。”
“这样,你们还是先等我消息,我已经在道长这儿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你们离开时千万小心,别留下痕迹,我可不希望你们因为入室盗窃被判刑。”
离开之后我满心轻松,担心了半天这钱还是安然落袋,看来财运还是在咱们这边。
之后我和马长珏去吃了一顿海鲜火锅,以示庆祝,结账之后我正打算离开,接到了马如龙的电话,他道:“我和道长聊了一下午,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情蛊的作用大于狐仙牌。”
我道:“不管谁牛逼,反正狐仙牌是真的她就得认,我明天就去找李小梅把情况告诉她。”
“不能贸然说,如果李小梅脑子一发热毁了情蛊,那会对她和王有利造成极大的伤害,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对待。”
“她如果硬来那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是她爹妈,不可能事必躬亲的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质量没问题,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得她自己去解决。”
马如龙道:“道长说了,这件事他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这里也有他的面子,堂堂白禹道长做出的狐仙牌居然被一个下九流的情蛊给破了,这话传出去对道长名声也有损害。”
“难道道长准备来这儿破情蛊吗?”
马如龙笑道:“以道长的身份,怎么可能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手,不过他会做一个比狐仙牌效能更强劲的法器。”
我顿时来了兴趣道:“还有手段呢?”
“当然,这世界上能迷惑人的东西可不止狐仙牌一样,道长这次要做的可不是一般的法器,而是极品。”
“我胃口被你吊起来了,给我详细说说呗?”
“这法器名头虽然不如狐仙牌大,但效果比狐仙牌强烈十倍都不止,也算是李小梅命中该有这份姻缘,所以道长愿意破格替她做这件东西。”
“要不要他加钱啊?”
“120万已经不算少了,这次道长同样是友情出演,不收任何出场费,咱们就算是帮李小梅忙吧。”
这是道长为了面子做的事儿,对我们来说绝不能用以敛财,否则的话老头一不高兴,给我们“发个功”就够我们所有人喝一壶的。
我也不是多贪心的人,既然马如龙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第二天找到李小梅把情况说了,并告诉她这次我们愿意破例为她再请一样法器。
李小梅自然挺高兴,一激动又给我和马长珏发了两万块钱的红包,并承诺马如龙回来后同样也有一份。
这件事皆大欢喜,等马如龙回来后我们四人再度碰面,这次马如龙交出的并不是锦盒,而是用一个油尺包裹的长条状物品。
从法器的“外包装”来看,这档次可比狐仙低了不少,不过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越是这样说明把握越大。
所以当李小梅将油纸从法器上拨开后,我们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两眼一动不动盯着法器本身。
很快,一个类似于芭比娃娃的布偶出现在我们眼里。
我说是芭比娃娃,一点都不夸张。从整个造型来看,几乎相差不了多少的金黄色头发,纤细的身材,高度拟人化的五官,还有一身鲜艳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