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笑。
墨言就像人横生抽了一个嘴巴，先前还为自己的毛遂自荐，得以窥探到林娇的技术而沾沾自喜，没想到头来却是自作聪明，自己往别人的圈套里钻……
“你料准了我舍不得这些稀世珍品，只要沾了手就一定不会让它埋没，势必会想方设法投放到市场。可你也很清楚，自己的成果有多少霸道，根本不能走正常渠道卖出去。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锁定好了目标。”墨言喃喃自语，竟越是分析越是胆战心惊，连声音都渐渐失了控，微微有些发颤。
他怔怔地看着面容甜美娇俏的少女，“你竟能算计到这一步，终究还是我低估了你的伪装。”
如果这是一场比赛，那么从他迈出第一步开始，林娇就已经计算到了最后一步。
输赢已经在她的掌控当中，此刻墨言连挣扎都显得徒劳。
最终，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终于彻底认了命，对少女低下了头，“说吧，你想怎么做……”
对面的林娇唇角一勾，狩猎后令她心情愉悦，说话语调轻快得像在唱歌，“你们墨家服侍了司家三代人，应该认识很多司家的对手吧？”
话题突变，一下跳到司家。
墨言懵了一下后，微微皱起了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没有否认。
林娇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把空瓶子往桌子中间一放，“我要先把瓶子给他们。”
“为什么，你不是跟司大少在交往吗？”墨言下意识反问。在他的心理预期中，凭着林娇跟司景容的关系，她首先要做的应该是讨好司家。
毕竟那样的高门大户，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儿媳妇的。
但林娇现在却在反其道而行……
“我跟谁在一起，耽误我实现计划吗？”林娇漫不经心地，言语间似是对司景容有些轻慢，“司家对手只是第一个桥梁，你只需要帮我打通这一个，往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给出了承诺，事成后给墨言自由。
但墨言听了这话，心里反而没有多高兴。
他认真审视着少女，脸色越来越难看，“林娇，难道你跟司大少在一起，也是算计好的吗？”
尽管这个问题很叫人难堪，可林娇今日的所作所为，不得不令他怀疑。
“我跟他的事情，与你无关。”林娇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已经有些冷了。
墨言见她起身要走，还是忍不住道：“林娇，我看得出来，司大少对你是真心的，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越来越凝重，“医者仁心，如果你连感情都在算计，手中救命的药势必也会成为杀人的利器，那我宁愿让这些药烂掉，也不会帮你的。”
“嗤……”刚到门口的林娇闻言，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半边染着薄红的侧脸对着他，眼尾飞扬得跋扈，不屑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墨大少爷，以为没有你的帮忙，我就没办法找到那些人吗？只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少用这幅说教的口气对着我，我林娇要杀人还是救人，不是你一句话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