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觉得奇怪，一眼扫过去，李寒身上的绿色数字变化突然加剧！
环绕在他身体轮廓边缘的数字跟抽疯似的快速跳动，有两缕汇聚到他的眼中凝成两个光点。
李寒的目光从无神到有神，只经过短短两秒钟，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他可能就是发了个呆而已，可吴桐知道，面前这具身躯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桐子？这里真的是现实？”
“是的，还有提醒你一句，类似的话不要在别人面前说，你肯定没看系统放出来的相关警告。”
吴桐提醒过，李寒才调出公告记录，看到了有关两个世界信息不准互通的警告。
“等等！老大他们呢！卧槽放假了！卧槽我考过试了！卧槽我没复习啊！卧槽你说什么！”李寒一个卧槽接一个卧槽，简直比电影里那句‘我尼玛’还要魔性，萦绕在听者脑海中长时间挥散不去。
吴桐耐心的跟他解释两个世界是怎么来回穿梭的，在系统程序代替他身体使用权的一点上解释了很久。
等完全解释清楚，李寒脸色苍白，完全没有心思玩什么游戏了。
他说了一句连吴桐都没想到的话，“比世界秩序崩坏更可怕的是，几百几千万人被一段程序所替代，而世界秩序完全正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句话让吴桐的心凉了下去，隐隐中觉得国家机器能够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想法被残忍击破。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享受被生活霸王硬上弓的痛楚和快感了，至少是痛并快乐着。”李寒心情恢复得极快，转脸他就想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强牺 yuewenyuan.com 读牺
既然能将游戏并兑换成现实货币，那就换踏马滴！按摩足浴大保健！东完还是西完都来一遍！这候 yuewenyua*n.com 章汜
怎么享受怎么来，醉生梦死一趟，就算被人爆了头也是笑着走的！
吴桐撇撇嘴道，“瞧你没出息那样，比率是一比一百，又不是一比一千，一比一万，你把你那点游戏币全都换光能有多少钱。”
“呆胶布达！”李寒摆摆手，脸上写满了‘你小子不会玩’，“我们可以在游戏里赚游戏币，然后在现实里套现，可持续循环发展！”
“我的妈耶！拜托你动动脑子，你看过哪个游戏的兑换比率是永远不变的，等玩家手中的游戏币积存过多，都到了后期成型阶段，游戏币的价值肯定会掉下来，而且你浪费游戏币换成现钱，结果就是像锋哥那样，比别人少点一两级技能，在高手眼里，一级技能的差距都上天。”
李寒一拍桌子，脚尖在地面轻点，老板椅下滑轮与瓷砖地摩擦发出骨碌碌的声音，他滑到吴桐面前激动的解释。
“你听我说，我在队伍里的职能是敢死队突击手，主要作用是拉枪线啊，只要跑得够快就行，能给对面心理压力就够，要什么枪法准头……所以我不点技能，游戏币留下来换成现实货币，我七你三怎么样！”
“sb！一个小队四个人，技能树四重分支，一人一重点满才是功能齐全的顶级小队。我作为狙击手主c，点战斗意志无可厚非，张日天点枪械精通当自由人，你点求生本能当敢死队，潇潇姐点医疗兵当后勤支援，正好分满，凭什么你就不点技能拖我们后腿？”
“啊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老老实实省游戏币点技能还不行？”李寒挪回到远处小声嘀咕，“干脆也别回现实来了，一队加起来两万币，用来点技能多好……”
吴桐眯缝起眼睛盯着他看，后者摇头晃脑当没有注意到吴桐的目光。
“桐子我还有个想法……”
“驳回。”
“这里是现实世界，你不是我的队长，你不能独裁！”
“驳回。”
“淦！桐子你膨胀了，请你看看我的腱子肉再说话，我真的有个想法。”
吴桐看了一眼李寒腰上那一圈‘腱子肉’，讥讽的一撇嘴，“驳回，你还玩不玩吃鸡，不玩我就把老大的电脑关上了。”
“关吧关吧，我现在看见吃鸡觉得恶心心，要是还有毒奶粉和撸啊撸的游戏世界，逼我们进去厮杀的话，我估计能戒掉网瘾。”
“不可能，没有什么能阻止你打团，就算是你女朋友脱光了躺在你边上你也会选择打掉二十个团先。”
吴桐毫不留情的将其真面目戳穿，顺手关掉老大电脑，摊开那本又厚又重的‘死灵之书’。
台灯的光线逆着视角将吴桐身体轮廓镀上一层朦胧光辉的毛边，随着他呼吸时身体的轻微起伏，这层毛边也如呼吸般收缩。
李寒半躺在床上，在他眼中的吴桐，莫名的添了几分宗教气息，更多的是偏向邪教。
“桐子，你看的是什么玩意儿，怪吓人的。”
“死灵之书，九歌在图书馆告诉我……”吴桐侧过身子，给他一个半边脸阴影化的浅笑，“她说，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李寒呼吸一窒，愣了片刻发现这句话很耳熟，好像是某部电影里的台词。
“我踏马……”他顺手抄起床头的一卷卫生纸，对准吴桐后脑勺砸过去，“主的审判迅速降临！”
后者头也不回，挥手打落纸卷，神乎其神更让李寒对他捉摸不透！
死灵之书其实是一本短篇小说合集，当吴桐深入再看一遍，突然有些理解九歌言论的含义，这本书跟系统没关系，但是能启迪他从更多更客观，更匪夷所思的角度去看待系统的存在。
他很快就沉浸在小说的精彩情节中，以至于没有听到电话声。
还是李寒大声呼喝才将他惊醒，“孙子！你电话响了！”
吴桐不在意的拿起来靠近耳朵，“喂？”制大制枭
“吴哥是么，有件事挺不好意思的……”
“小毛？”吴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确是dea战队小毛给打来的电话。
“是我……我们战队出了点小情况，你知道小张的吧，他家在老家当地有点小势力，门店生意做得挺红火，一直以来就不怎么赞同他玩游戏打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