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只有五万!”
郑恩用上了强调的语气,不过嘴角含笑,一脸轻松,完全没有害怕十万鞑子杂牌兵力。
一旁的黄廷倒是谨慎的点点头,拿出单筒望远镜一看鞑子至今远远观望,还未离开,也没有离开意思的部分夜不收,还有这些夜不收脸上,惊讶多过紧张的表情。
就知道这些鞑子根本没有怕五万郑家军的意思,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鞑子还真没觉得,有哪支五万的人马,能攻下他们十万杂牌军防守的满洲第一坚城。
黄廷的谨慎点头和郑恩的打趣形成了对比。
这倒不是郑恩太过自信,而是郑恩必须自信,时时刻刻都是一脸的和蔼加自信,用亲和力和自信来感染周边人,不然主帅还畏畏缩缩,军心想不动荡都难。
鞑子夜不收一直没有散去,郑恩通过单筒望远镜,还是能看清他们的表情的,而作为战术统帅的甘辉,已经第一时间命令燕云骑军营追击了。
当燕云骑军营快要接近这些夜不收的时候,他们才逃跑,不过观察了一下这些鞑子表情的郑恩,一脸认真开口说到:
“意外的情绪占多数,但紧张、担忧的情绪也没有掩藏住,一个人如此,还有可能是这位不懂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留下来的鞑子夜不收都是如此。
这说明鞑子还是害怕我们五万大军的,为何害怕呢~”
郑恩拖着长音,收起了单筒望远镜,双手负立,闭目却有做出一副眺望远方的样子,世外高人的气势从郑恩的浑身每一处散发出来。
郑恩猛然睁开眼睛,仿佛有万丈光芒绽放而出:
“因为如今的满洲,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极度空虚,盛京他们自信能守住,但他们害怕我们五万大军,在满洲肆意破坏,毁坏他们本就很少的瓜果蔬菜,毁坏他们的草场。
乃至攻打这后方,因为处于后方,而没有多加修缮,已经年久失修的城池!
他们根本没有援兵,而多铎的大军根本就没有藏在盛京,更没有藏在周边城池!”
郑恩双手握拳,狠狠的砸了一下空气:
“如此,这盛京城,我们夺定了!”
郑恩如此霸气外露的一番话,让周围除黄廷以外,所有人对看向郑恩时的心态都发生了改变,虽然大多数只是暂时的一时热血上头,但除了黄廷以外,不可否认的是,所有人看向郑恩的眼神,都绽放着崇拜的光芒。
如果这些人之前看待郑恩,像看待名将、英雄、人杰,这一刻看向郑恩的目光,更像是仰望神灵了,虽然这种心态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淡去。
但等到郑恩的话,真神奇的灵验了,那这个将郑恩当做神灵的情绪,无疑又会冒出来一会儿,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一直狂热的崇拜也说不准。
至于黄廷可能是看出了点什么,毕竟一代名将,像蒙蔽他很难的。
郑恩对于黄廷的表现也是很满意,普通的狂热崇拜者,对于自己是越多越好,但小部分理智、高智商追随者,也是很需要的。
不过刚才的那份霸气侧露的底气,还是来自于潜伏在盛京昂邦章京索尼身边的傅山,通过让天地会的下属,扮演暗藏满洲不愿离去的包衣,夜间传递过来的信。
三十里发现了郑家军大军,等到要做出反应的时候,郑家军燕云骑军营的五千余骑,早已到了盛京城下。
五千余骑兵攻打盛京,是不可能的,这又不是全倭国人组成的人马。
但破坏满洲人在城外的农作物还是可以的,毕竟奢侈惯了的鞑子,有意搞游牧,但不能真的像蒙古游牧民族一样,来来回回吃牛羊。
搭配瓜果蔬菜,搭配作料,这些更好品质的生活追求改不掉,为此大部分的地失去了包衣,就没种了,但还有一些最肥沃的地,种上了各种瓜果蔬菜作料。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果蔬被汉家骑兵毁于一旦,盛京的满洲人看的是火冒三丈,大的梅勒章京甲喇章京,小的牛录章京,无不请战。
盛京别的不说,五万骑兵还是拉的出来的,虽然这五万骑兵有四万是老老少少及妇女,但这股力量也不容小觑。
正在观察这支汉家骑兵,并认出了他们就是哪支害得他索尼成为光杆章京,并被两黄旗将失去三千珍贵的将士的悲痛,转嫁到了独自活下来的他的身上。
就是哪支号称郑家军的人马。
而当初保护着他从尸山尸海杀出来,并多次救他性命,还多次为他而身受重伤,又有着高强到几乎单挑无敌的身手,道家知识渊源,器宇不凡的傅山,真一副道士的打扮,时时刻刻贴身保护着他。
“道长,我们又跟郑家小儿会面了!”
索尼没有去理那些梅勒章京、甲喇章京,而是用汉语跟傅山聊了起来。
这些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牛录章京不过是临时调到他索尼手下的,他索尼的亲信牛录,早在珍岛就死绝了,正是因为麾下的几个支持他的牛录正兵都死绝了,而牛录剩下的人不免迁怒他这个独活者。
以至于索尼身边只剩下来自“八旗朝鲜”的傅山这一个亲信,不过傅山却是文武双全,特别是一身武艺,打的整个满洲未逢对手,也许只有满洲第一勇士,才是他的对手,但可惜的是满洲第一勇士鳌拜死了。
因此,在这强者为尊的满洲,实际上的满洲第一勇士傅山,他的保护及帮助下,索尼才能发挥主帅盛京留守昂邦章京的一些作用。
不过盛京还有一重大山,让他这个昂邦章京依旧形同虚构。
梅勒章京、甲喇章京们发现找索尼这个光杆昂邦章京没用,就都去了城中礼亲王府,寻找两红旗之主,努尔哈赤嫡子——礼亲王代善,请代善出来主持大局。
事关盛京安危,事关如今这来来回回被多尔衮俩兄弟挖墙角,而仅剩的最忠实铁杆的存亡。
本因为多尔衮当上摄政王掌权之后,就被排斥在外,当闲散王爷的代善,终究还是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