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瑜和徐游不一样,这血魔没有肉身,甚至没有神魂,再加上姜伯牙在这血魔身上做了一些手脚,所以这血魔可以无视机关城中的谜题,无论哪一层都是畅通无阻。
此外,它乃是异类魔物,虽有灵智,但也只会遵循姜伯牙的命令行事,也就是说让它做什么,这血魔就会做什么。但在地位上,血魔是在江瑜之上的,也是因为血魔极为弑杀,性格凶残,往往一言不合就会杀人,所以江瑜在这血魔面前,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就是怕惹上不该有的麻烦。
血魔喜欢别人叫它血祖,所以江瑜也只以血祖来称呼对方。
此刻这位血祖吸食了足够的血液,凝练出身形,看到跪在地上的江瑜,眼中满是冷意。
“事情姜兄已经与我说过,这件事你便放心好了,一个弟子级的修士,我杀之如屠狗,我不光是要杀他,还要吞噬他的血肉神魂。”血祖出现之后便开口说到。
它本就是姜伯牙设置的一个底牌,自然之前如何做,做什么,姜伯牙都有交待。血祖只知道,他只要出现,那么他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杀戮,再杀戮。
至于杀谁,血祖不关心,只要能杀戮,它就很开心了。
说完,血祖便啸叫一声,化作一道血光飞掠而去,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江瑜这时候起身,脸上也是泛出一丝狞笑,他虽然不知道现在徐游的速度,但既然师父姜伯牙将血祖召唤出来,那就说明,情况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不得不用血祖这个底牌。
这当然是让江瑜不爽,但想想,血祖一出来,那徐游就算再厉害,也只有死路一条,如此一来江瑜自然是很爽。
“徐游,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机关城。”江瑜冷笑连连。
显然,徐游一死,那么这一场比试的胜利毫无疑问就是他江瑜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到时候,姜系势力就会将卢系蚕食殆尽,自己这个姜系首席弟子,毫无疑问,会成为器宗的第一弟子。
“徐游啊徐游,你天资卓越又如何,怪只怪,你跟错了人。”江瑜得意无比,只不过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道血光闪过,江瑜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那血光将身体斩碎,化作漫天血雾,随后血雾被一个凭空出现的血盆大口一口吞下。
正是刚才的血祖。
此刻,血祖表情依旧是阴冷无比,就见它舔了舔嘴唇道:“差点忘了,姜兄说过,我若是出现,这机关城里所有活物都要杀光,一个不留,包括这个江瑜。”
说完,血祖再次化作一道血光,消失无踪。
江瑜就是死也没想到,他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如果换成徐游,那么就必然可以猜出姜伯牙一旦动用血祖,那肯定是不会放任何活口出去的。
姜伯牙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他如果赢不了,也不会让别人赢,自然,若只是死了徐游一个,那么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认为,是自己在背后做事,所以只能是连同江瑜一起杀掉。
江瑜的死,就是堵人口舌的,反正在姜伯牙眼中,江瑜虽然天资不错,但和他的千秋大业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该舍弃的时候,就会舍弃。
看不出这一点的江瑜,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血祖速度极快,他身上有特殊的禁制,可以无视机关城中的各种约束,而且可以隐匿气息,甚至机关城中的器灵,也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此刻在外界,器宗主峰上,器灵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无比的事情。
“江瑜,死了!”
死了?
众人哗然,一个个都是震惊无比,江瑜怎么会死了?
“究竟怎么回事?”无为真人此刻坐不住了,就是他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一个参加笔试的真传弟子居然死了,若不弄清楚,别人怕是会耻笑器宗。
姜伯牙也是装作一脸愤慨,一下拍案而起,满脸杀气道:“我徒弟怎么死的?说清楚。”
只不过嘴上这么说,姜伯牙心里却是暗道,江瑜啊江瑜,你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你若是能比得过那徐游,为师也不至于用这么一招,你且安心去吧,也不枉为师教你这么多年,而且,很快,那徐游就会下去陪你。
那边卢道子也是一脸震惊,只是他也想不明白,为何江瑜会死,这件事根本说不通,机关城虽然有危险,但绝对不至于伤及性命,况且,还有器灵在,里面发生任何事,器灵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现在,那器灵似乎就是不知道,同样是一脸迷茫。
此刻,有人开口猜测,因为机关城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江瑜,一个徐游,现在江瑜死了,那必然就是徐游干的。
于是开始有人讨伐痛斥。
卢系的弟子自然不愿意,有人便道:“事情如何,还不清楚,现在就胡乱猜测,实在是难以服众,况且徐师兄在五十九层,和江瑜并不在一层,又如何能杀人?”
听到这话,不少叫嚣的人声音也小了下去,但仍有一些人还在骂骂咧咧。
罗邺这位化神大修并没有被这一个意外搅动心情,似乎,他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就见他突然开口道:“器灵,现在徐游在做什么。”
器灵急忙道:“徐游,还在解题。”
“那盯好他,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江瑜死了,那比试,还需要继续下去吗?”罗邺又道。
这一次,姜伯牙脸色一变,显然若是按照罗邺说的,那对他可不利,因为这岂不是说,最后获胜的是徐游。
但姜伯牙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很快,徐游也会死。
徐游一死,死无对证,这一场比试自然是不作数的,到时候,再用自己的手段,压制卢道子,彻底夺取话事长老的位子。
此刻姜伯牙嘴角泛出一丝笑容,因为他用秘法已经感应到血祖已经到了徐游所在的一层,最多片刻,徐游必死无疑。
他,甚至已经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发难,对付卢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