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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衡锁了车门,后车厢那一方小小的空间成了禁锢两两的牢笼。两两一时逃脱不了也懒得同他争辩,索性安安静静的由着他发落。
手上的伤起初并没有感觉,但是被陆迟衡一碰,就疼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好比秦家,她本早已对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麻木,但和陆迟衡的婚事让她彻底觉醒,有些刺扎在心上不拔出来,就永远是个隐患。
路上堵车,陆迟衡始终专注的目视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沉默。城市的光影从车顶的天窗落下,将他的发丝都点亮。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排队挂号又花了不少时间。陆迟衡不像是有耐心的人,可是今晚他却显得特别耐等。
两两的伤口其实并不深,根本无需这样大费周章。但是他如此执意,她也无可奈何。
消毒包扎的过程中,陆迟衡一直等在一旁,期间护士不知情,将两两的包随手递给了他。陆迟衡正低着头观察着两两的伤口,这造型别致的女包忽然停在他的面前,他愣住了,那模样,比接过一个炸弹还让他犹豫。
两两看得出来,陆迟衡显然是没有干过为女人提包的事儿。她正想把包从护士手里抢回来,陆迟衡却伸出了抄在裤袋里的手,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
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护士小姐笑起来,她对陆迟衡开玩笑道:“先生,现在给自己的女人提包是不可抵挡的潮流,你没看前两天主席还给他夫人提包呢。”
“我们……”
“我先出去等。”
两两想解释,陆迟衡却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先出去了。她玫红色的提包挂在他修长干净的指间,那一刻竟也找不到一点违和感。
等两两包扎完出来,陆迟衡正站在窗口,他背手站着,提包的带子像是长在他身后的一条小尾巴,让他的背影无端的温情。
“我好了。”两两出声。
陆迟衡闻声转过身来,他看了一眼两两被包的像是猪蹄一样的手,然后说:“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说了不送我,只是带我来医院吗?”
陆迟衡拧眉:“你非要把界线划得这么干净?”
“对。”
两两接过了自己的包,这次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往楼梯口走。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脚步声,陆迟衡也不开口说话,两两松了一口气。
他们,实在没有纠缠的必要。
两两没有上七楼去找云罗,云罗今天不值班她早就知道。她从楼道的另一个出口绕出来,拦了一辆的士回家。
整个秦宅灯火通明,秦远山一家三口都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兴师问罪。
从没有被这样的阵仗“欢迎”过,两两着实有些惶恐。她一脚刚踏进家门,秦远山手里的玻璃杯就飞了出来。
“啪”的一声,玻璃渣滓在两两的脚边炸开。
“爸爸!”两两往后退了一步,她皱着眉,看着沙发里不怒自威的男人。
秦远山撑着自己的双膝站了起来,他抬眸,眉目冰冷。
“秦两两,如你所愿,陆家老太太对你很失望,你不用嫁去秦家了。”秦远山的声音遥远的像是天边传过来的。
“爸爸,我……”
“你不用说了。过了今晚,你搬出秦家,无论你出国还是去哪儿,我暂时都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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