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季流北愣了两秒,只是让她路上小心,他还没来得及说其他,话音就被什么给堵住了。
两两挂了电话,从经典的侧门绕出去。夜风凉飕飕的,吹得她直打喷嚏,鼻子被陆迟衡按着的时候吃了水,酸得很。
心,也酸的很。
真是倒霉,遇到了陆迟衡就什么都变倒霉了。
两两沿着马路慢慢的走,妆去掉了,风扑到脸上,更烫更疼。她给云罗打电话,问她:“你在哪儿呢?”
“医院值班。”
“那正好,我去你那儿讨几颗药吃。”
云罗骂她:“神经,你当吃糖啊。”
两两有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吃糖也好过吃醋。”
云罗一下回过神来:“季流北又让你吃瘪了?”
两两忍着不说话,左手边的车道上“噌”的一下开过一辆跑车,那车速极快,卷起的风尘让她又打起喷嚏来。
“阿嚏!阿嚏!阿嚏……”
两两习惯性地推远了自己的手机,等到她掩着嘴抬起头来,电话已经挂断了。而那辆跑车正慢慢的往后退回来,一点一点,直到退到她的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来,陆迟衡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他戴了一顶黑色的线帽看起来更像一个不羁的流氓。
“怎么?你一个人?”
“要你管!”
两两掩着她红彤彤的鼻子,事实上,她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
“你怎么就这么一句台词?”
“要你管!”
陆迟衡笑起来:“不会是卸了妆灰姑娘就打回原形了吧?这都还没有到12点呢!”
“要你……”
“好好好,我不管。”他单手晃了晃示意她赶紧打住,接着又转过脸来绅士地问她:“要不要送你?”
陆迟衡话音刚落,副驾驶座上探过一双涂着火红豆蔻的手拍了拍陆迟衡的肩膀,女人的撒娇不满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两两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副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个性感辣妹,竟然不是瓦瓦!
这人!一晚上得换多少女人?风流也不是这样的风流法……
两两一想就起鸡皮。
她赶紧摇头:“我不和你一路。”
陆迟衡不紧不慢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那行,你慢慢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陆迟衡正要走,两两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那个路口,季流北的车正停在那里等红灯。
“等下!”
两两喊住了陆迟衡,一溜烟跑过去拉开了后车厢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两两捂住了口鼻,闷闷地说:“去北安医院。”
陆迟衡转过身来看着她:“你当是打出租车呢?”
两两快被熏岔气了,她一边降下了车窗,一边摸到自己的钱包,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陆迟衡的胳膊上,催促道:“快点!”
陆迟衡还没说话,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吭声的女人动了气,皱着眉头嗤骂一声:“你这女人有病吧?”
两两点头:“当然,有病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