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柔以及蒙飞羽于古仙殿中一阵翻找,都找到了各自心仪的物件儿,满眼的欣喜。
“宁远,你看这个!”陌柔手中抓着一直小巧精致的碧玉葫芦连忙跑来,朝着宁远显摆,就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小女孩儿一般。
“知道这是啥不?这可是聚灵葫芦,能自行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为玉液琼浆,时刻不停,如今外边儿已经寻不到了,放在手里可就是移动的聚宝盆!”
“还有这只玉笛,看不出什么名堂,嗯……反正我很喜欢就是了,哈哈!”陌柔开心的笑着。
宁远和煦道:“你喜欢就好!”果然是女孩儿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陌柔嘟嘴道:“给点儿反应啊!你若是想要,求求我,我就给你!嘿嘿……”
宁远撇嘴道:“不稀罕,这玩意我家多的是!”
陌柔不信道:“哼……竟吹牛!”
宁远也没解释,还真不是吹牛,自家木架上的东西都是从临渊中寻回来的,虽然看起来是破烂,可却没一件简单的。
用吕良的话来说,宁远才是临渊中最大的财主!
至于蒙飞羽也收获颇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柄绣春刀,刀刚拔出一寸,如水一般的寒气便充斥了整片宫殿。
“正好,到时候送我老子,省的天天说我不孝顺!”
除此之外,他还得了一颗银色的金属丸子,用气血之力一催动,便融于皮肤,其上铭有龙纹,他说是什么盘龙甲,给他兴奋的不行。
“这就完事儿了?”宁远诧异的问了一嘴,蒙飞羽笑的已经是合不拢嘴了,一个劲儿的摇头,陌柔则是怜悯道:“轮到你了,不过也没剩啥了……”
宁远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这才开始动手,露胳膊挽袖子的,接下来,陌柔他们三个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专业!
只见宁远回首将那金案上的朱笔白卷先是装了起来,随即又打量了一下金案的大小……
狠狠一推,入手极沉,他的眼中泛起亮光,吐气开声,面色憋的通红,这才堪堪将那金案抬起,收入小洞天中!
三人愕然,就连桌子都不放过么?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那金案看起来就不一般,可接下来宁远又打量上了那木案,又装了三只进去……
嘟囔道:“嗯……太占地方了!”
只见他拔出铁剑,竟直接将那木案给劈开了,看的几人直愣,陌柔愕然道:“你这是干嘛?”
宁远笑道:“木头的,劈成柴火拿回家烧火也是好的,后山的树本就少,也不能总去砍……”
陌柔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玩意?拿回家烧火?不是开玩笑吧?也只有云舒憋不住笑……
三下五除二便将木案给劈成了一小堆柴火,装入小洞天,然后宁远又开始打量起地砖。
地砖呈金玉之色,入眼温润,宁远拿着铁剑,顺着地砖缝插了进去,一撬便扣下来一块儿,抱着欣赏了好一阵,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陌柔看着宁远兴致勃勃的扣着地砖,眼角抽搐,再也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说你连地砖也不放过嘛?这东西你带回去有什么用……”
宁远理所当然道:“我家院子不平,要是能用这地砖铺上,那多好看……”
将陌柔憋的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将院中地砖扣了大半,宁远这才罢手,随即又开始用铁剑刮龙柱上的金漆,漱漱而落的金漆装了一陶罐,此刻原本金碧辉煌的古殿中已经被拆的破破烂烂了…
到最后宁远甚至爬上了古殿的屋顶,将人家琉璃瓦给拆下来不少,小洞天装满了,又把背来的箩筐给装满了!
三人望着从屋顶上爬下来的宁远,脸上尽是麻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啥才叫专业,这是真正的洗地啊,寸草不留……
地砖扣了,漆给你刮了,就连屋顶都给你掀了,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被拆的破破烂烂的古仙殿,宁远这才道:“走吧,一会儿陈礼该追来了!”
陌柔调笑道:“你若是再这个样子下去,日后怕是娶不到媳妇儿了!”
宁远白了一眼道:“你懂啥,这叫勤俭持家,会过日子!”
蒙飞羽的脸上带着一抹忧愁“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到处都是鬼物,走不远的,那阵礼一旦追来,这宝贝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啊……”
宁远则是道:“既然敢做,自然有应对之法,放心就是!”
说着便带三人离开了白玉广场,朝着一处秘地行去。
……
而另一边,元磁石山之上,陈礼的表情陡然变得僵硬,翻手取出一青铜古灯,其中灯已灭,他知道,白玉广场那边出事了,一旦出事,陈家八百载筹谋付诸流水,介时出去自己怕是会被陈元泰活撕了!
“怎么会?陈通那个废物,还能做点儿什么!”
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身化虹光,破空而去,直奔白玉广场,望着消逝在天边的陈礼,闻不觉知道自己追不上,便没了追的心思……
他能助宁远一时,也不能助其一世,只能让自己这位兄弟自求多福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陈玉舟的身上。
陈玉舟没了倚仗,不禁气势一弱道:“你……你想干什么?”
闻不觉淡淡道:“还用我说么?带着你的人滚下去!要不便死!”
陈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可却也只能照做,所谓报应不爽便是如此……
一行梵天城修士只能纵身跃下,于万鬼之中冲杀,寻找别的落脚点,不知介时能活下来几人……
陈礼一路狂掠,来到了白玉广场之前,望着满地的残尸,以及那殿门大开,被拆的千疮百孔的古仙殿,目呲欲裂!
没想到一番算计下来,还是着了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怕就是如此了,阴沉的面色愈显狰狞,寒声道:“拿了我梵天城的东西,便别想活了!”
稍微感应了下宁远的位置,发现并未走远,长剑”哧啦”一声拔出,朝着北方极速飞去,这一次,他不信宁远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殊不知,不久前,丁海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