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不仅醒了过来,还开口说话了,而且还能站起来了!
王源看着那套精致的银针,想着江宁的施针的手法,极度震惊,他脑海中被掩埋了许久的回忆再次涌上来。
赵达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身体很是无力,可是勉强能够行走了,他看着自己父亲难看的脸色,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赵康见到儿子醒了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就是勃然大怒,将手中那盒蓝色的药丢到了赵达面前,“哼,我赵康怎么会有你这种没用的儿子。”
赵达有些莫名其妙,那盒药又开上去很眼熟,这是一盒某哥,他之前还吃过呢。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默,几人都各有所思,都没有开口说话,还是江宁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境地,“赵总,之前说的约定你该不该履行了?”
赵康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偏偏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妇眼珠一转,冲过去扶着赵达,“儿子啊,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走,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啊,这事很急,不能拖。”
说完带着赵康就要走,江宁哪里不知道这人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赖账。
赵康站在原地不动,良久,叹了一口气,做生意的第一要素就是讲诚信,如果没有诚信谁敢跟你合作,这一点贯彻了他大半辈子,这也是他生意能够做到今天的主要因素。
既不能赖账,又不想跪下认错赵康陷入两难境地。
江宁看到这种情况,转身要了纸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你儿子纵欲过度,身体已经废了,如果没有我这副药调养,恐怕从今往后再也难行夫妻之事。”
赵达听到这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叫了起来,“你特么的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他的确是因为不行了,才会用药物。
江宁走到赵康身前,拿着手中的纸条,“认错,不然赵家在他那一代就绝后了,你若不信,可以让他和那个女人进去里屋试试。”
赵康脸色难看,这一次闹得,他感觉很是心累,江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结合赵达那反常的表现,他已经信了七分。
如果他赵康这一脉绝后了,那赵家以后就要易主了,面子,比得上赵家上亿家产?
他挥挥手,那些保镖再次将他们围了起来,这次不是打人,而是用人墙遮住外人的视线,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江宁面前,“今日之事是我赵康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冲撞了陈总。”
每一句话,就有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脸上,赵康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江宁摆摆手,将纸条递给赵康:“行了,这事就算了,这药拿回去,接连吃三个月,八碗水一副药,每日服三次,最后一个月的药要加上阴阳火。”
江宁转身,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继续说道,“你常年伏案处理公司事务,脊柱有些变形,有医生建议你用钢钉矫正对吧,还有我观你面色,最近应该很容易疲累,做事提不起精神,后腰每晚都疼痛难忍,想治,可以找我。”
说完就走,丝毫没有理会赵康的表情,他最近的确有江宁所说的症状。
不过赵康是什么人,吃了亏,不可能还会回头去求江宁医治,他身上的病症专家已经检查过了,给出了治疗方案,用不到江宁。
王源此时才堪堪回过神来,他急忙冲过去,拦在了江宁面前,神色严肃,跪下给江宁磕了三个响头。
“江真人,这是师父交代过的,他穷奇一生都没有找到你,就想给你磕头道谢,感谢你传授针法之恩,现在,我这个徒弟替他做了。”
江宁受了这个礼,扶起王源,“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达到你师父的境界吗?”
“我,不知。”
“当初你师父,用脚步丈量华夏,去到了各个乡村山野做了赤脚医生,去熟悉药物生长周期,去体会民间疾苦,而你,安逸的做了宁城的第一名医,徒有虚名。”
江宁似乎回忆起了以前认识王海时候的场景,有些感慨,“虽然你师父天资愚钝,但是就这份刻苦,你就不及他万分之一,你现在纵使已经学会了凝气七针,可你依旧超越不了你师父。”
王源心里有些苦涩,他是超越不了他师傅,他师傅一辈子被人尊为医术超绝,可是怎么落到江宁口中就变成了天资愚钝。
陈岚突然有些看不透江宁的转变了,他真的还是那个靠着自己养活的窝囊废吗,可是转眼间,他就有了超绝的医术,她以前可从来不知道这事。
江宁接着说道,“虽然刻苦,但是还是不成气候,那吊命针法也没参透几分,将错误的针法教给徒弟,也是闹了个笑话。”
王源听到这话,突然急了,他最尊敬自己的师傅了,不能被人这么说,“您可别误会我的师傅,这针法是我自学的,不是我师傅教错的。”
“我能不能跟在您身边,我愿意放弃一切光环虚名,只要您能够随便指点我几下。”王源跪在地上,颇有一种江宁不准他就不起身的样子。
江宁点点头,王源愿意悔过,他自然是会给机会的,“行,我这百草堂缺个医生,从今往后你就在这看病坐诊。”
王源大喜,给江宁磕了头,站起身,“好,那我以后就在百草堂,还请江夫人给我安排一个位置。”
陈岚有些不真切的感觉,这转变太快了,她只好点点头。
她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账户上到账了两千万,突如其来的巨款让她有些慌乱,她急忙将手机给江宁看。
“我赵康说到做到,一千万赔偿到了,另外一千万是我儿子的诊金,江总,江夫人,我这就告辞了。”
赵康没有喊陈总了,而是直接喊了江夫人,这意味就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