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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结阵!”
随着栾宜玥的咒令一下,只见命箱瞬间移到了顾开元的天顶上,在他的周围布下了一层炫金的结界——
“功德鼎·现!”
随着栾宜玥庄严的话落,瞬间,坐在命箱之下的顾开元震撼发现,他面前瞬间挪移般,出现了一只掌心大的白玉鼎。
栾宜玥面容冷凝,朝着顾开元开口说道:
“顾叔,你在左手心里划开一个伤口,将你自己的精血逼到功德鼎里。只要十滴就够了。”
多了,刚受伤了的顾开元也受不住。
顾开元立马照做,只逼完后,他整个人差不多虚弱的坐不直高壮的身躯,眼神仍充满期望的,咬牙瞧着栾宜玥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栾宜玥将铭记在神魂的咒语,缓缓的吟唱——
“煞·引!”
普通人许是察觉不了,正好是相师世家的顾开元,却是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只是,他虽是顾家人,却没有‘相眼’,所以看不出来,他身体涌出来一大片的黑雾。
准确的说,是他的印堂中累积的黑雾,在栾宜玥的咒术之下缓缓的脱离了他的气运。
从他有这个感觉开始,栾宜玥就觉得吟唱咒术的速度越来越慢,阻力也大的多!
好在,有功德鼎中,属于顾开元的精血在牵引,很快的,那些黑色雾气,连同那些灰色雾气的煞运,都被栾宜玥细心的引到了功德鼎中——
而她的的脸色,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苍白。
而黑色雾色很快就附在了那十滴赤金的精血,很快就转化成了玄金色!
在栾宜玥完全地将冗长的【破煞运】咒术吟唱完毕时,费了最后的一口念元,吐出:“命·收!”
随着这郑重的音落,刹那间,已经无法勉强自己站稳的栾宜玥,浑向竭尽体力而倒下娇小的身板——
同时,随着栾宜玥最后一点念元瘫痪飘散,功德鼎化成一道玉光消失在命箱中,命箱亦化作一点疾光,又挂在了她耳垂上。
倾刻间,她软下来的娇躯,被濮阳渠安然搂进了怀中。
“老婆,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濮阳渠焦急又关切的声音询问爱妻。
刚刚,他亦是算真长见识了!
这么玄幻的事情,若不是亲眼见到,他还真不能相信,在科技越发发达的现在,还有如此灵异的事件。
心里其实略有排斥,若是可以,他真想强迫他的爱妻,不再使用这种能力!
亲眼看着她为了助他,整张小脸都苍白,最后还娇躯瘫软在他怀里,他更恨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
只是,他现在的精神力……濮阳渠压下心间愤怒,压制脑域的损伤,保持冷静。
“我没事,就是脱力了。我到底苏醒念元不久,念元不够强大,所以才一次的破煞术就让我脱力。但是,我身体真没事!”
栾宜玥眼中的眸光太亮了,濮阳渠与她对视,能从中感觉到爱妻那灼灼的亮色——想来,他的妻,与他一样,想要变地更加强大!
那眼中的执意实在是太相似了。
“嗯,没事就好。你坐着先休息会,我给你倒杯水!”濮阳渠将爱妻抱在沙发上坐着,然后挡住了顾开元的视线,看着爱妻喝了几口水,他这才安心。
随即,是他们刚刚一举的重头戏,来了!
破煞术的结果
同样想要探知答案的栾宜玥,仅是休息了一会,暗里是又喝了灵液来恢复,觉得身体好多了,这才再度开启天眼,抬眸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顾开元气运——
很好!
顾开元气运命格上的煞气,还真的被引渡在功德鼎上,此时再看他,浑身都是淡淡的生机,就连他心口上的灰雾,都被她一次过处理干脆了!
嗯,果然,她栾宜玥就是棒!
“太太,如何了?”
顾开元逼出十滴精血损耗太重,在栾宜玥行完法事之后,才被濮阳渠好心的扶着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看到她坐息了一会儿后,就立马又打开了天道天眼,他心里诧异的同时,亦非常紧张眼前的小女人第一次施法有没有成功。
看她体质现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想要再做第二次施法,怕是难成。
紧张过度的顾开元,一扯了自己爱妻的,立马仓惶,连他身体浑身状况好转都没有察觉到。
倒是濮阳渠发现了,他犀利睨着他,“顾叔,你关心侧乱,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好多了!心口还痛?身体还有滞涩感?”
一连问了他两个问题,将顾开元点醒,只见呆滞过后,他虎目精锐锃亮,兴奋的站了起来,高兴的回道:
“确实,我好多了!那是不是说明,我家竹清她会没事?”
栾宜玥看到顾叔这真挚的笑容,同应点头,“嗯!你印堂上的黑气已经化解,旧疾也消除了。顾叔只要适当休息多两天,等待身体康复即可。”
破了他身上的煞气,他身体的伤口会好的极快。
“那,太太,我还需要做什么吗?”他虽然没有相师之才,但是里头的道道,却是知道不少。
知道做为施法者,栾宜玥肯定要受到反噬,他这种受益者,就要有回馈。
“顾叔也知道,咱们这一行,讲究天道功德业果,今天我渡你煞运,本就是你我的对等交易,所以,你无须再付出什么。
不过,此时你命中煞气化解,只要你再多做铺桥施恩之事,达到一定的功德后,就可以破了你无子的命格。”
顾开元闻言,心中激动大惊,白脸生生地又憋红了,定定的望着栾宜玥,突地朝着她行了大礼,“太太,谢谢你!”
对于顾开元来说,他无子的命格,早在他十六岁时因心魔犯了杀戒时,就被注定了业果!
就算他花了大价格,请了顾氏当家人亲自给他挑穴点墓,亦是不能改变!
十六岁,他年少轻狂,到了三十三时,遇上爱人,他才悔。
十年下来,求子无望,看到爱人总会偷偷的哭泣,他一直觉得亏欠于她,所以他除了任务,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她。
可子嗣,并不是他的陪伴就可以抹杀。
“顾叔,你不必如此,我们就只是一场交易。我也不为难你们夫妻,只要你们夫妻愿意护我十年,我就放你们自由。”
栾宜玥朝着他笑了笑,话意一转:
“不过,你刚刚伤害了我,我也不能不罚你。你想要有亲生子嗣,除了广施恩之余,还地在三年内不得孕育子嗣。
顾叔,并不是我故意吓唬你,而是你煞运刚化,但是你的命格余煞还会作崇,在这三年内怀上的子嗣,都会出事故。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三年里,你就好好休身养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