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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现言 > 军夫请自重 > 第195章 心里怕陆阿姨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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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濮阳渠哄着栾宜玥时,栾宜昌却突兀的从床上挺直身体,拭了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发烧了……
  怪不得全身这么热!
  好在,出汗了,这倒是没有大碍了。
  为了明天能出门,栾宜昌还是起床,来到堂屋,让老娘给他拿了一片退烧片吞了。
  看了墙上的壁钟,发现这才十二点。
  自姐夫离开后,他们家也早早吃过晚餐,他昨晚一夜未眠,也是挺不住了,随便洗个澡,就回房睡着了。
  唔、那时候好象还没有七点半,到现在,他也睡了四、五个钟了。
  “娘,你去睡,我也回房,还困着。”为了不让老娘过于担心,栾宜昌说了这句话后,就慢悠悠的回到房间。
  睡了一觉,栾宜昌精神力恢复了一点,看到窗外的天气,根本看不到月色和星光,也不知道明天的气候好不好。
  就怕……下雨。
  栾宜昌才想到这个,又喝了两大杯的水,在床上躺了没十分钟,他就听见了雨滴连绵声,暗骂了句“靠”,睡不着的坐起来,望了窗外的点点雨水,一时之间,他都想骂自己的‘乌鸦嘴’了。
  不过是下着雨,当一个人下了决定时,怎么可能就因为下雨就退怯。
  打定主意之后,栾宜昌反倒一下子就睡着了。因为他怕明天会精神不够,而将事情搞砸了,想到明天他是要陪着陆陆共渡这道难关,怎么能允许自己犯一丝错呢!
  若是连这般简单的‘陪伴’,他都无法办到,又如何能……
  调好闹钟,只转了一回身,他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栾宜昌自小就身体好,跟亲姐那个虚弱的身体完全相反,平时他就是壮地如同一头小牛犊,睡之前又喝了大量的水和退烧药,病情当即稳定退了烧。
  知道九点就开审,栾宜昌七点就被闹钟吵醒,毫不迟疑的挺身起床,利落刷牙洗脸,只匆匆地吃了早餐,就步行进了镇上。
  等他到了派出所时,时间才刚刚八点。
  距离开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就想着去门口等,未想,刚准备反身离开大厅时,看到谭副所走进来——
  谭琨亮也看到了栾宜昌。
  毕竟栾宜昌长地人高马大,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他就算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何况,濮阳渠表现地这么重视他这个小舅子,谭琨亮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当然是满脸笑容的迎上了栾宜昌,笑道:
  “栾小同志,这么早?等小女友?这离开庭时间还早,要不随谭哥进去坐一会儿?”
  栾宜昌想推的,可是谭副所简直不让他推辞,直接就一手将他扯进了办公室,还交待了招待员过来送茶水……
  对栾宜昌可谓是真客气有加。
  栾宜昌也知道,这谭琨亮完全是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应对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不小心,就将自家姐夫给卖了。
  好在,谭琨亮也不是没有事做的闲职人员,跟栾宜昌说了两句话后,就让他自己坐一下,自己先去处理一些事务。
  因着要开庭了,栾宜昌也只坐了十来分钟,又告辞。
  栾宜昌还是知道他是这里,是来陪陆陆的,可不是来陪这谭副所呐!
  他刚走到派出所大厅,就看到了陆陆一家三品,特别是看到陆陆居然是被陆阿姨扶着走出来时,他脸色一变,如同一道风似的冲到他们面前——从大厅走到派出所门口,可是有三十多米。
  “陆陆,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栾宜昌差一点将陆父陆母完全屏蔽,好在这两人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他紧张的心情还是缓了下,朝着他们两人礼貌地唤道:
  “陆叔叔、陆阿姨,早上好。”
  虽是喊人,可他的身体已经很直接的来到了陆卿仪的身边,想要从陆阿姨身上接过陆陆。
  “栾宜昌~”陆卿仪想对他笑的,毕竟刚刚他的叫人方式,有点象小学生见家长,但是她一开口的声音,却是带着哽咽的哭腔。
  实在是她每走一步,破了水的水泡,就火辣辣刺骨的痛。
  因着陆卿仪从小就是个富裕的家境,身娇肉贵惯了,这痛真让她憋红了眼眶。
  刚刚,爸爸倒是抱着她走了不短的路程了,从家里出门开始,就是爸爸抱着她下楼,再坐车到派出所。
  然而,昨天不觉得这里的路有多远,因为那时候她脚完好的。
  现在脚痛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片政府行政区,范围这么大……从第一个综合大门,走到派出所大门,居然有三百多米。
  陆亦坤看起来不算矮小,但是他平时锻炼的机会不多,抱着女儿走了三百米,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乔郦仪不过是扶着女儿从派出所大门外,走到大门内,陆卿仪已经痛的要垂泪了。
  “很痛,哪里痛?”栾宜昌真的想从陆阿姨手上,将他心爱的女孩抢过来,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自己,这行为不妥当。
  “脚、脚昨晚被烫到了,水泡破了,痛~”她脚面不是只有一个水泡,而是好几个,左右两个脚面上都有。
  出门不可能不穿鞋子,何况等会她是要上庭的,出于尊重,她也必须地穿着正式一点。
  而夏天的凉鞋边缘都是硬边,平时不觉得硬,只有脚面有了伤口,这种碰触感才会强大了百倍,这么一来更加不能穿凉鞋了,她只能穿皮鞋。
  谁知道水泡极为脆薄,她皮鞋刚穿好,连一步都没有走,套进去时,她就感觉到水泡应该是裂了一个……
  之后,爸爸再小心,她还是觉得脚面越来越痛。
  “妈妈扶你先去树下坐一会儿好不好?”乔郦仪听到女儿的哭声,再看不顶事的丈夫一眼,只能如此安抚女儿。
  倒不是她不想让栾宜昌帮手,而是栾宜昌本身自己的手臂可是刚缝了线呐。
  总不能真让眼前的小男人,为了她女儿,又把伤口弄绷了。
  “阿姨,陆陆痛,要不,我背她,可以吗?”抱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背着的话,应该可以,只是可能要麻烦阿姨帮手托着陆陆。
  栾宜昌望着乔郦仪询问,心里也怕陆阿姨会拒绝。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