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九尾也没有骗朱桂,这个时代确实是神力最强,末法时代其本身便是神的时代。
只不过有得必有失,神的缺点依然在。这一点就不用强调了,太煞风景。
灰烬金火中,一道红艳艳的神职符箓闪闪发光。
九尾一招手,那神职符箓就飞了过来,落在了祂手里。
“生肖?咯咯,这货倒是好忽悠,好好的兔子成了猫,这也不生气?”
那神职符录不是猫妖的,而是玉兔精的。只不过人心可畏,从大唐到明朝,这才多少年?
好好的兔子成了猫。
祂静静看了一眼,见它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把神职符箓递给朱桂:“小孩儿。本娘娘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现在真的是仙路以绝。不要说本娘娘不照顾你。这个你拿去。你放心,那个死兔子胆小的很。神职符箓里神念竟然一丝都没留下!如果你有心神道的话,将其融合就可以了,咯咯………”
九尾说的好听,其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在逼朱桂。
她用这世界仙路已绝为由,又给神力,又给神职……哪怕朱桂身后真有大佬,知道了这件事。那位大佬也不好对她出手。
怎么出手?她说的是真的吧?
不见她自己都自毁仙路,转修神道了吗?
至于她是为了纣生才这么干的。哪怕明知道,也不好以此为理由。就像她说的,神道确实是目前最强。
朱桂收起那张神职符箓,他拒绝不了,也没法拒绝。想了一下,随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一位已经彻底消灭了?”
“我可没这样说!”九尾说道。
朱桂眉头一紧。
九尾淡笑解释道,“它在外面的神庙和信仰都还在,如果这些不清除掉的话,在百姓的祈祷之下,还是有新的猫妖诞生。只是,新诞生的猫妖,跟以前的猫妖,是不是同一尊神,这个娘娘就不清楚了!这要看它元神是否留存虚空。”
“就是说还有风险了。我必用一个神代替她的信仰了?”朱桂皱眉道。
“是的。如果你不愿意,让她信我也行。只要她真心信奉,很快便可以摆脱猫妖的。”九尾突然这样建议道。
朱桂看着九尾,不无讽刺道:“信了你,那是不是又落你手中了?”
九尾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这就没办法了。信了,便是打开心灵。心灵漏洞已经出现,总是需要什么来填充的。不是你,便是本娘娘!”
朱桂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了这事。
毕竟神这类的存在,他是早晚要接触与研究的。虽说早一些,危险会大不少,但是收获也会提前拿到。
“系统,扫描分析神域。”
事情已经这样,朱桂也就不再与九尾废话,立即命令系统解析猫妖的神域空间。
这是最好的素材,错过了,也不知还要再等多久才有拆解一个神国的机会。
这个时候,猫妖的神域空间,因为猫妖死去,开始崩溃了!
在外界,人们看到的只是神像的毁去,但是在扫描下,神像中的世界却真实的让人吃惊。
地面的神域层壁裂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沟,不少朱桂没有带出来的鬼物正处在深沟所在的位置,直接跌落了下去,被深沟下面的罡风一吹,就魂魄分离,永不超生。
也就是说这看似不存在的世界,却是存在的。只不过它在在的维度到底是哪一个?时间?还是灵魂?又或是其他?
里面的神域层壁则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为一缕红烟消散。
九尾没用出声,因为她不知道朱桂在做什么。系统的扫描,她有所感应,但她以为那是朱桂的神识,并未多想。
直到朱桂的拳头爆出金光,一拳穿过了神像,一把抓住了神域的墙壁上,借着法力做引,然后再双手一撕,就撕下一块一人宽的墙壁。
在九尾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朱桂竟然把撕下的神域直接丢入了自己的阵图中。
“还可以这样的吗?”
一时间九尾有一种学识跟不上的感觉。但是同时又有些鄙视--太丢人了。乞丐一样,什么都要。
朱桂的行为,可拆他人神国以为己用,九尾人佩服的,反正她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法子。
但是同时又很鄙视他--猫妖都打的死,它的窝,九尾可看不上。
只不过九尾看不上,不怎么朱桂也看不上。
看看人家神国怎么建的,总是一份参考,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他有系统。可以转化神力为暗能。而暗能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于用人家的神力,力量侵染,信仰转换问题。这真是想多了。
猫妖活着,他都不信,没受侵染。它死了,还会信?
这简直像是让一群用小白鼠做实验的科学家们去信小白鼠一样的难。
至于信仰中的祈祷声,这倒是个麻烦。不过以神河文明的研究,这类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们不可能没有研究。总会有解决的方案的。
就是没有。朱桂大不了用系统把它们全转了暗能。人心念力是强,但是系统是没心的。
而随着朱桂的搬迁,剩下的鬼物没有在死。神国自成一体,自成一界。没了神国的崩溃,它们竟然又重返了人间。
就好像是神国是船,载人远行。船毁人亡。
但是当船没了。“人”也就从海的维度退回了人间一样。
那些鬼再一次回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敢说。
说什么?
投靠了又攻击,怎么解释,也是个污点。就是它们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再出手攻击。
没有了猫妖的神力影响,它们可以离开了,所以它们下意识的便是离开。
离开便不用尴尬,不用解释了。
只不过外面,艳阳高照!
这帮鬼被猫妖吸食不少阴气,其本身也不是什么有实力的大鬼,哪里能见到太阳,何况是正午的太阳。
一下子个个都被烧得浑身冒烟,又被逼回云宫之中。
云宫里面一下子温度直降了几十度。
出去?却是不敢的。
心中想着怎么哀求朱桂。说的可怜一点儿,说不定他一心软……不,他肯定会心软的。
因为他是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