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在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们与十三皇子一起坐船过来,看十三皇子白白净净,也不像他们以前见过的勋贵那么难侍候,反而很有礼貌,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但是他现在做的为什么这么恐怖?
当然恐怖了。科学家的实验,特别是需要用到生物的实验,无一不是恐怖异常。
这一点,那只食尸鬼了解的更清楚。他的身体有些僵硬,目不转睛的盯着朱桂,目光丝毫不敢错开。
“住手!我是神,是神!”他在大吼。
朱桂的选择很简单,手中的虺影,直接深深没入食尸鬼的头部,从眼窝的位置刺入,后脑刺出。
朱桂知道他是什么,也明白他身上有什么。而他所拥有的,本身便是朱桂想要的。
只不过朱桂没有想到的是,削去了一半的脖子,虺影刺中脑子,他竟然没死,从这角度上讲,他确实已经可以称之为神了。
只可惜神河文明本身便是解剖神体,研究神体发展起来的文明。所以朱桂只愣了一下,便明白身体上的弱点已经不再是他的弱点。只有摘取他身上的神性,他才会真正死去。
“不!不可能,凡人怎么会这么强。”
食尸鬼的身体抽搐,另一只眼睛却看到朱桂在干什么。
朱桂握紧刀柄,将虺影横拉。
残酷的一幕出现,锋利的虺影直接破开壁虎的头骨,从壁虎太阳穴的位置透骨而出。
壁虎的半个头颅被斩开,噗通一声倒地,白红色液体从眼窝中流出,模样凄惨。
但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死。
早已经开了天眼的朱桂看到了黑色的光点在以一种奇特的运行,在维系着他的生命。
神性已经自己跳了出来。
这一点,神河文明的实验资料上,也是有写的。
当神体受到破坏,神性便会出现代替受损的部分。
“不要,求求你!我会死的!”食尸鬼发现了朱桂摘取神性的动作,立即慌了,苦苦哀求。
然而没用。不说他是个食尸鬼,就是他吃人时,对方哀求他,他放过了对方吗?
没有。如果放过了,他也成不了食尸鬼。
所以,朱桂的动作很简单--不死,再斩上一刀。
这是实验的残酷性,也是朱桂现在的无奈。只有一点神性,还处于恢复期,没有直接夺取的手段。所以想夺取,最好最简单的选择,便是杀掉食尸鬼,让神性自己跳出来。
所以,他的哀求没有用。他必须死,不管是为了被他吃掉的人,还是为了朱桂自己。
一击不死,便两击;刺穿脑袋不死,那就搅拌一下他的脑浆好了。
神性可以维系他的生命,但是这个维系过程也是在不断释能的过程。当能量释放到临界点,神性也是会自主脱落的。
这个过程无疑是很恐怖的,有如虐杀一样。
不过当黑色的神性飞出……这一切就都值了。
当然,黑色的神性,他们是看不到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朱桂就是在虐杀。
但是他们一点儿也不同情对方。作为大明的精锐,他们从不是什么圣母婊。圣母也成不了精锐。
朱桂的“虐杀”,反而获得他们的认可。要知道与蒙元作战的他们,什么五马分尸,让群马踩死的场面……其血腥度并不比朱桂干的低多少。
至于冷祈兰他们知道朱桂杀的是什么,知道削了脑袋也不死,自然也不会置疑朱桂的做法。相反,他们很理解。
总之,时代的特性下,朱桂的行为,没人会置疑。
“系统……”
朱桂面带笑意的看着浮现的神性,朱桂正要命令采集,却见他的识海中猛然产生了吸力。
那粒神性不仅投入到朱桂的识海,反而直接落到了朱桂的阵图上。
那面由内宇宙生成的阵图,或者说这本是阵图,内宇宙生成的过程。
神性一落上去,阵图便凝实了一分。
那是死亡的神性,主导万物之死。死,却也是宇宙的基本法则之一。
只不过只有一点,不够,完全不够。
更多,需要的更多。
朱桂抬头看向镇蛮府,下令道:“准备柴火,烧了这城。”
神性之下,朱桂可以感应到城中还有几粒相同的神性,但是朱桂不会进城去找他们。相反他要焚城,把他们一个个的逼出来。
他们已经占领了这座城,城中是他们的主场。而城外是比城中安全的。
“殿下,城中……”
朱桂下令烧城,而且烧的还是自家的城池,千户理所当然要进言。
然而朱桂却告诉他:“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即便还活着,也是这样的鬼怪。”
朱桂指向地上的尸体。
朱桂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由于食尸鬼的道与理引动了暗能。适合食尸鬼的死之法理已经降下。
现在的镇蛮府,其实已经不再是现世之物。现世的存在上,已经沾染了食尸鬼的道与理。并开始运转,转换着他们的眷族。
吃人不一定会成为食尸鬼,但是有暗域的道与理的引导就不一样了。
不到宇宙10%的现世的多少亿亿分之一形成的人,面对90%的暗域法则的引诱。不管是量上,还是质上,都是天壤不别。
能忍着不受引诱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至少也要是佛。
这个“佛”不仅仅是心境上的佛,不受诱惑。同时还要是修为上的佛,不受法则的浸染。
正所谓你看着地狱,地狱也在看着你。
只要走进去,便会受其引诱。除非拥有与其对抗的力量。
当朱桂夺取了那粒神性,便明白了现在的镇蛮府意味着什么。为法、理所浸染的现世之物,已经成为其凭依所在。
要想驱散这影响,最好的办法便是毁掉它的凭依体。
毁掉城市,破坏其原有的结构,使其无法凭依。而毁掉凭依的架构,再没有比火更好,更容易人力制造的了。
“可是,殿下。朝廷……”
朱桂又打断了他:“左千户,这是战争。我们只有一千兵马,加上水军,也不过才三千人。你来告诉我,不用火攻,诺大的镇蛮府,怎么收复?难道你让我学习朝廷的大人们一样,用士兵的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