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感觉到她似乎快支持不住了,越发发了狠,很快他的身上就被对方的刀划了好几道血口子。
那些大汉体力很好,那暗卫越来越觉得吃力,可是却仍然没有放弃,替庄予兮挡着挥过来的刀和棒。
庄予兮勉强站起身,用刀挡着,可是身上仍然被划了几道。即便她穿着冬装,仍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吗?
她看向一身是血的暗卫,此时他也已经在做最后的支撑了。
就在她快支持不住时,她看见有人冲了过来,她身边的大汉被那些人打倒,而她也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看见的是一张放大的妖孽的脸。
她扯了扯嘴角,“离我远一点,不知道自己的脸很吓人吗?”
容卿夜嘿嘿一笑,“你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庄予兮无力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卿夜向她挑了一下眉,一脸的倾国倾城,“当然是想你了。”
庄予兮没接他的话,又问道:“对了,和我一起的那个暗卫还好吧。”
“还好,身上都是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容卿夜看着庄予兮,撇了撇嘴,“咱们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就没有想我啊,好歹我也是你的爷爷或叔叔。”
庄予兮无语,“你确定还要做我的爷爷或叔叔?”
容卿夜突然就想起了在船上的遭遇,忙摇头,“算了算了,我这么年轻英俊。”
庄予兮被他的样子逗笑,突然想起自己的肚子,于是摸了摸,孩子还在。
容卿夜看见她的动作,模样也正经了起来,“其实我这次来真是为了你来的。”
庄予兮猜到他想说什么,于是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了,这个孩子不是我想不要就不要的。”
容卿夜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
庄予兮看着他,不是为了孩子,那是为了什么?
容卿夜顿了顿,道:“我后来又去了一趟小岛,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庄予兮一惊,“你知道我活不过三十岁?”
容卿夜点了点头,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一定想过留着这个孩子吧,可是怎么选,其实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你一直没有和我们说,是不是打算让秦家后人和血玉从你这里消失?”
庄予兮想,既然容卿夜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嗯,如果不是意外怀孕,我会毫无动摇地让血玉从我这里消失。”
容卿夜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这次去小岛不仅知道了这件事情,还问出了一件事。”
容卿夜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心,“你应该知道当初蛊族族长是自己的血将蛊虫从他女儿的身体里引出来的吧,蛊虫虽然无法解,但是我千方百计从秦老那里问出,如果有足够的血,血玉里的蛊中或许可以羽化,而蛊虫一旦羽化,那么你和蛊虫之间的联系便不存在了。”
庄予兮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至于需要多少血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容卿夜缓缓道。
庄予兮就知道,如果方法可靠,那么秦老当初就告诉她了。可是就算这个方法不可靠,那也是一个可以解除诅咒的方法。
容卿夜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这个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
庄予兮点了点头。
“皇上知道我在这里吗?”庄予兮突然想到自己失踪李疏豫或许还不知道她的下落。
容卿夜轻哼了一声,“我才不去通知他呢,等你的那个暗卫醒了去通知他吧。”
庄予兮觉得无奈,“那你能告诉我我睡了多久吗?”
容卿夜算了一下,“不多,就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等下,你说那个暗卫还没有醒?你不是说他的伤不重吗?”庄予兮不禁蹙了蹙眉。
而且,李疏豫一定十分担心她吧。
“嗯,是伤的不重,不过是失血多了一些,应该也快醒了。”容卿夜轻飘飘地道。
庄予兮压制自己不要生气,于是还挤出几丝笑,“那个暗卫醒了也要休息几天,你真的不能去通知一声?”
容卿夜坚决地道:“不能。”
庄予兮继续忍住,冲着容卿夜眯了眯眼睛,“你想像那次在安黎一样,变成猪头吗?”
容卿夜呆了一瞬,“那次……是你做的?”
庄予兮冲着他示威性地一笑,“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打不过我。”
容卿夜彻底败给了庄予兮,“好吧,我会让人去通知他的。”
庄予兮满意一笑,“这才对,容爷爷。”
容卿夜彻底被庄予兮打击到了,他吩咐了一下婢女好好服侍庄予兮,然后便走了。
李疏豫是傍晚的时候赶到的。他昨晚下令搜查全城,可是却还是没有庄予兮的下落,若不是今天有人找他说知道庄予兮的下落,他真的要担心死了。
李疏豫将庄予兮接回了宫,他一开始只是以为庄予兮身上的伤是那些人所为,直到那个暗卫告诉他那天他们经历的事情,他才知道原来庄予兮身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好一个秦立!他应该是活够了!
李疏豫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二天就派人将秦立抓了起来,一开始秦立死活不招,后来打了几鞭子就乖乖招了。秦立一直仗着自己爹爹的权势,以为李疏豫不会重判他,可是没想到李疏豫竟然盼了他斩首示众。
这件事情庄予兮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的。她还听说秦立的父亲想要找她求情,却偷偷被李疏豫拦下了。后来秦立死后,秦立的父亲便辞官回了乡。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庄予兮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
因为上次的事情将林朝和蓝妖儿的婚事弄得一团乱,所以她就想着让林朝再挑个日子补办一次婚礼,不过这次她是不会去了。
本来林朝想着不用补办什么婚礼的,可是庄予兮坚持,他就选了一个日子,又将婚礼完完整整地办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