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刚刚走了一小段路,便又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大批黑-衣人。
那些暗卫将庄予兮护在中间,然后便与那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不弱,而且人数众多,她身边的暗卫渐渐有些吃不消,暗卫中的一个人命令其中的两人带庄予兮先走,那两个人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然后带着庄予兮快速冲了出去。
那两个暗卫运用了轻功,两人一起扶着庄予兮,只是不知是不是刚刚消耗了太多内力,庄予兮不仅觉得身子没什么力气,就连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他们身后有一半的黑衣人追了过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其中一个暗卫松开了庄予兮的手,向前用力推了一下另一个暗卫的身子,那暗卫便带着她又与那些黑衣人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剩下的那个暗卫则一个人将那些黑衣人拦住了。
庄予兮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拼命打斗的暗卫,心中满是感激和敬佩。
带着她的那名暗卫丝毫不敢松懈,带着她一路狂奔,可是后面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追了上来,他们似乎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此时是白天,京都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两个在屋顶上跳跃,惹来底下百姓的阵阵惊呼。
那暗卫见那些黑衣人越来越近,他看了一眼繁华的大街,带着庄予兮混入了人群中。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带着庄予兮钻进了一家酒楼的柴房。
他左右看了看,拿个一捆芦苇杆,然后看向庄予兮身上的衣衫,“皇后娘娘,借您身上的衣衫一用。”
庄予兮马上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道:“我们先在这里等等看,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地四处找人。”
那暗卫想了想,“还是让小的将他们引走最为可靠。”
“不必。”庄予兮坚持,如果他出去,虽然能够将他们引开,但是他却是必死无疑。
她想了想,看了看他,“把你身上帽子和面巾摘-掉,还有衣服也脱-了,再去院子里找两套其他的衣衫,我在这里等你。”
那暗卫见庄予兮坚持,而且他看此时的庄予兮有些虚弱,也不放心将她自己留在这里,所以就按照庄予兮说的做了。
好在这座酒楼也有客房,那暗卫很快便找来了两身十分普通的男装。
庄予兮挑了一件比较小的穿在了身上,然后摘掉了身上的首饰,将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髻。之后她又从地上弄了一些灰尘一点一点在自己的脸上的抹匀,再看时,她竟成了一个微微有些黑的英俊少年。
那暗卫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青年,他生得眉眼清秀,只是那清秀中却带着几分冷厉。
那暗卫也穿好了衣衫,然后他们二人便大大方方出了酒楼。
他们两个走到了街上,并没有看见黑衣人的身影,可是他们仍然十分小心,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巷时,突然涌出十几个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些大汉不像是那些黑衣人,倒像是大户人家养的打-手。
那暗卫将她护在身后,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些大汉没有说话,向两边让开,这时一个男子走到了他们前面。那男子一身锦袍,面上都是戾气,只是一条腿却是跛的。
庄予兮看着那男子,只觉得似乎在那里见过。
那男子也一直看着庄予兮,他斜斜地挑了一下唇,“看来皇后娘娘是不记得我了。”
庄予兮挑了挑眉,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那男子睨着庄予兮,“既然皇后娘娘不记得我,那么不知安青安校尉还记得我吗?”
那男子的话落,庄予兮猛地记起,这男子是她在军营中被她用了军法的那个男子,似乎是叫什么秦立。
“看来安校尉记起来了。”那男子对庄予兮的表情十分的满意,他笑了一声,“安校尉当初真是威风啊,看看我这条腿,都是拜安校尉所赐啊,你说我要怎么感谢一下安校尉你?”
庄予兮走上前,与那暗卫并立,冷冷地道:“在军中,你不服管教,屡屡触犯军规,我对你的处置已经算是轻的了。”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次阴狠,“轻的?好一个轻的?那我也轻轻地感谢一下安校尉你!”
他说完,比划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大汉则向庄予兮走了过来。
那暗卫摆出保护的姿势,护着庄予兮向后退了两步,可是转过头一看,他们身后也走出了十几个大汉。
“我一直在找报仇的机会,这个机会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秦立笑了两声,又道:“对皇后娘娘下手可要轻着点,我还要活的。”
那些大汉向他们一步一步靠近,庄予兮被暗卫护在身后,她摸出几根银针,向那些大汉快速射了出去。
几个大汉倒地,而其他大汉则怒吼一声向他们攻来。
那些大汉手里都拿着棍子或是长刀,他们虽然武功不比那个暗卫,但是他们人数多,而且每个人都很有蛮力。
庄予兮趁着空隙夺了一把大刀过来,然后和那个暗卫一起抵挡那些大汉。
她打倒了几个人,可是下腹却突然一痛,她身子一虚,拄着大刀喘了几口气。
她现在的身子真是太差劲了,要是以前,这些大汉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轻松搞定。
“娘娘!”那暗卫见她拄着刀,知道她的身子一定不舒服了,忙打退了面前的两个大汉,退到了庄予兮的身边。
“我没事。”庄予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
这时那些大汉又冲了过来,那暗卫怕庄予兮受伤,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只是他一个人哪里能够拦得住那么多的人,而且那些人的目标还是庄予兮。
庄予兮在那暗卫的身后,不时挥两下大刀,可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痛,以至于她连挥刀的力道都变得很小。
最后,她已经没了挥刀的力气,一手捂着肚子,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