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又狠狠的踢了两脚,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正半歪在地上的风南林说道:“我告诉你,我要杀你义妹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姑奶奶我做事光明磊落,我他妈的说不是我就不是我,老娘金嘴钢牙说一不二,王八蛋,没人品的混账,你他妈的查清楚了吗?”
雪鸢骂够了、踢够了,风南林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双脸憋得通红,他一个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女人踢屁股,还被她像是骂小孩子似地骂了一顿,脸面都没有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雪鸢听到这个声音猛抬头往门口看去,却看到段风扬和韩柔雪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双双走进大厅来。
雪鸢看着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段风扬的手还放在韩柔雪的腰间,郎情妾意好不惬意。自己却在这段府为了寻找着失踪了的女人差点连命也搭上了,双眼狠狠的瞪着段风扬,一时之间愤怒委屈的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那么呆呆的站着,泪眼朦胧,却兀自倔强的不肯让泪珠儿滴落下来。
红缨搬来的救兵就是当朝的太子雷厉,他见雪鸢不语,自己唯有替她出头。转过身来看着风南林讥讽道:“风皇陛下,你看你的义妹可不是好好的散步回来了?”
风南林脸色微变知道自己错怪了雪鸢,可是真要说道谦的话还真的张不开嘴。面带歉意的看着双脸惨白的雪鸢,。只见她的心神都凝聚在门口的段风扬身上,水杏般的双眸中一片氤氲,贝齿轻咬樱唇,那委屈的模样竟然令他钢铁般冰冷的心刹那间分崩离析。
从没有一个女可以进驻他冰冷的心间,可是这个一向以悍妇示人的女人,居然让他心痛了!眉,烦闷的皱了起来!
雪鸢轻轻的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来,抬起脚往段风扬的方向走去。脚步轻轻的落在地上,可是在场的人听到耳中却有万斤重!
阿金和沈尧伊互看一眼,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双目中不有的都露出气氛和嫉妒来,她们倒要看看雪鸢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天,居然两人幽会去了,简直要气死了!
在段风扬的面前站定,雪鸢突然出手一把推开了韩柔雪,大喝一声:“李管家!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给我捆起来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李瑞河为难的站在那里看着段风扬,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雪鸢一看他不听自己的话反而看向段风扬心里更加的气了,冷哼一声:“李管家,我这个夫人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李瑞河也是个识趣的人,一听这话连忙喊人就要把韩柔雪捆起来,韩柔雪挣扎着呼救。
风南林来到雪鸢的面前想要说什么,却被雪鸢开口堵了回去:“风皇陛下,你的义妹已经平安归来,现在是我段府的家事请你不要插手。除非你想刚才一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掐死,否则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风南林脸色铁青,这个女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不过他还是退了回去,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服输。
段风扬黝黑的双眸在听到雪鸢的话时闪过一丝波动,但是很快的就平静无息了,随后开口说道:“你不要太过分,谁允许你捆的柔雪!还不把她给我放了!”
雪鸢原本就愤怒了,听到段风扬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崩裂了,想也不想的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声响亮的耳光肇事吓坏了所有的人,只见段府的下人们早已经不知所措的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任谁都没有见过妻子敢打丈夫的。
雷厉虽然知道雪鸢性子刚烈写,却也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做出这种有悖理法的事情来,一时间呆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雪鸢。
风南林原本就是一个极霸道之人,一般的豪门千金大家闺秀总是拿拿捏捏看得他极不顺眼,所以即位以来一直也没有立皇后,可是今天雪鸢的这一番行为却极合他的脾胃,心里竟然动了立她为后的想法,只是怎么把她抢过来却是一个难题,不由得心里计较一番。
再说一边的阿金和沈尧伊也是吓坏了,纵然她们早就已经知晓雪鸢是个厉害角色,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居然连老爷也敢打,这样的时候只能缩在一边不敢言语,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们。
段风扬白皙的脸上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一张俊脸早已经铁青,顺手想要给雪鸢一个耳刮子,可是终究没舍得,只得恨恨的把手甩到背后。
旁人一看到这个情况只当是段风扬怕了雪鸢,另一边的李瑞河这时也知道自己该站哪一边了,指使着人拉着韩柔雪直奔柴房而去。
雪鸢原本还想自己就权当把他当做李瑞的前生来爱,可是这一次她知道了,自己错了,错的简直太离谱了。忍不住的双眼泪珠浮动,虽然尽力的想要强忍着不落下来,可是实在忍不住,一颗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下来。
看到雪鸢这番模样,段风扬伸手想要为她拂去泪珠,可是雪鸢却一把推开的他的手,冷一声:“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完这句雪鸢又上前一步,紧紧的贴着段风扬,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终究不是我的李瑞,而我居然还是那个可笑的白雪鸢,一番痴心错付与人,今天活该我要承受。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你只是我人前的丈夫,而我也是你人前的妻子,仅此而已。”
段风扬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李瑞?果然有这个人,那么在成亲的那晚她说的都是假的了?她在骗自己吗?
“你给我说清楚,李瑞到底是谁?”段风扬一把抓住雪鸢瘦弱的胳膊,双眼微红,恶狠狠地问道。
雪鸢不理会他,对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家丁吩咐道:“老爷贪恋女色不上早朝,因私废公,不忠不孝,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关进佛堂,在佛祖面前赎罪,不到明日佛晓上朝时分不许放人。”
“你敢!!!”段风扬的嘴巴都要气歪了,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连他都要关,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旁的家丁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我的妈呀,这又是唱的哪出啊?这夫人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居然敢做这等事情?
“我当然敢!”雪鸢猛地回过身来,脸上的泪珠早已经擦拭干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又变成了那个泼辣无比的悍妇,只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段风扬。
“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关进柴房?”段风扬气得浑身颤抖,这是要反了吗?
“你不敢!”雪鸢冷喝一声。
“我不敢?我是这段府的一家之主我不敢谁敢!来人,把这个没有王法的泼妇给我关起来!”段风扬冷喝一声,此刻他早已经因为雪鸢那句你不终究不是李瑞而气疯了。
几个家丁听到段风扬的吩咐连忙站起身来就想要困拿雪鸢,只见雪鸢从袖袋里拿出一面铜牌高举着,大喝道:“谁敢?你们这群猪油蒙了心,瞎了眼的狗奴才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
众家丁一见那面铜牌顿时裹足不前,为难的看着段风扬。段风扬抬头看着雪鸢高举的铜牌,待看得清楚时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哼!见到老夫人的家法令牌还不把老爷给我关进佛堂,难不成你们要违抗家法吗?”
听到这话众家丁再也不敢怠慢,连忙拥着段风扬往佛堂的方向而去。嘴里不时的还说:“老爷不要怪罪奴才,实在是老夫人的家法令牌在那里不敢不遵啊!”
最终段风扬还是被关进了佛堂,雪鸢这时才转过身来看着众人,低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众家丁仆人一哄而散,打从此刻起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来的当家主母。阿金和沈尧伊也随着众人退下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众人都走掉了,雪鸢这时才看向最后的两位客人,此刻她已经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板着脸说道:“两位请回吧。”
“等一下。”雷厉着急地出声唤住转身欲走的雪鸢,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她的面前,担忧的说道:“鸢儿,你还好吧?”
“不劳殿下关心,臣妇很好。”雪鸢低头说道,有理而又疏远的应对。
“鸢儿,段风扬那个王八蛋不知道珍惜你,你还是跟我走吧,至少我能给你幸福。”雷厉着急的脱口而出。
“谢殿下好意,当初你没能阻止了我和他的婚事我们就已经无缘了,请太子自重。”雪鸢冷淡至极,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