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烙炎的唇角抿的密不透风,都成了一个一字,他用力眯起双眼,眸底却是精明扫过了这里的一切。
“这世上还有不王不敢的。”烙信坐下,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他倒好敬了烙炎一杯,“敬你,我的皇弟,这杯算是是你的临别酒吧,你放心,到了明年的今日你的忌日时,朕一定会为你再倒一杯酒的,每年的这一天,朕都会给你一杯酒的。”他说完,直接将酒洒在了地上。
“来人,送烙王爷上路。”他说完,站在允西身后的男子伸出手砍在允西的肩膀上,允西只感觉肩膀一疼,然后眼睛又是一黑,软软倒到了地上。
“允西……”她听到烙炎在叫她,她紧紧握紧手,让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手心里,不能,她不能晕,不能,可是她好累,这样撑着真的好累好累,她松开了手,可是耳边仍是不断传来一声一声的呼喊声,那个男人在叫她的名子,他在叫振作。
“对不起。”她喃喃了一声,不知道是否有人听的明白。
烙炎身子晃了一下,他肩膀上的血已经顺着衣服流到了地上,这么多血,就算他是铁人也是支持不住了。
“烙信,放过她,本王任你处置。”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好忍住那种晕弦的感觉。
‘放,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烙信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似乎很欣赏别人的绝望,尤其是烙炎的绝望,“你这么关心她,本王当然会送她和你一起去的。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性格,本王这人是要斩草除根的。”
“她是苍国公主,你如果杀了她,苍国皇帝不会善罢甘休的。”烙信沉着声道,声音仍是冰冷无温,可是微微失去的血色的唇,已经是在颤抖了“这简单啊。”烙信笑弯了唇角,“本王会说是你杀的她,现在本王替她报仇了,你说苍国皇帝会不会还要感谢我啊?”。
烙炎身体再次晃了一下,他的右手握紧了起来。一双冷情冰寒的眸子直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
而男子已经举起了手,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请王爷上路。”就连声音也是没有一点的顿错,他说完,手中的剑猛然的砍下,可是就在剑尖直指烙炎眼前时,烙炎手中也是多了一把软剑,但这都不是他停下的原因。
“放下武器。”烙信的声音突然传来,甚至都是颤抖的。
黑衣男子转过身,奇怪的盯着烙信,就只见烙信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而的背后,一个芬白的女人手中拿着剑,正指着他的后背。
而就在这时,黑衣男子只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疼,低下头,就发现自己胸前突出一样东西,那是半截的宝剑,他被穿胸而过,他倒在地上,眼睛还是死死瞪着烙炎身后的女人。
烙炎身体晃了一下,走上前。
而烙信有些慌了,更是怕了,他突然转向身后,“公主,你是不敢对本王对手的是不是,所以把剑放下吧,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不死。”他幽沉的双眸死瞪着允西,就像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一样。
允西的手指颤了一下。
“不,我会。”允西咬了一下唇,手用力的向前一送,就听到滋的一声,这是剑入肉的声音。
烙信无法置信的瞪大双眼,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伤了“你敢伤我?”他咬牙暴怒道,可是身上的疼痛,刷的一下,让他脸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去。
允西仍旧用剑抵着他的背,她的手其实是颤抖的,她的脸也是惨白无比,就连她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冷了起来,她眨掉眼前的朦胧,让自己清醒着。
“这一生,对我的好的人,很少,我会记的他们对我的一点一滴,所以我不会让这些人被伤害,哪怕是我用我的命。”
她的手上被握了一只大手,还有低沉好听的声音,“别怕,给我。”
烙炎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头顶,她手一软,从空中慢慢的放了下来。
“你们想做什么?”烙信头顶上都是冒出了冷汗,他也感觉了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向外流逝着,这种冷,刺骨“只是想请信王送我们出去。”烙炎一手将剑横在烙信的脖子上,一只带着血的手微微替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握住了允西的小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凉的甚至都是没有温度。
他用力握紧她的手指,“我们走。”“恩。”允西就算现在再怕,她也没有让自己倒下,她握紧这只带着血的手,告诉自己这血是为了她流的,她绝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也不能连累他送命。
王府外面已经站了一大片的侍卫。
烙信就是太轻敌了,以为只要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得了烙炎,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他所抓来的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怪物,她竟然可用剑指着他,甚至还能刺伤他。
烙炎将剑在横在他的脖子上“信王,现在怎么做,想来不用本王说吧?你是最爱自己命的,没命的话,你的皇帝梦也就没有了,所以,不要再让本王多说了。”他说完,剑向里用力了一分,烙信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疼,一丝鲜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面渗了出来。
“让开,让他们出去。”烙信颤抖着声音,对着自己的手下吼了起来,“还站在这里作什么,想要本王死吗?”
那些人这才是一一退开,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烙炎再次握紧允西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已经到到了一处林子里,烙炎咳嗽了一声,已经感觉有些无力了。
他放下手中的剑,盯着惨白着脸的烙信,他是怕他杀了他吧。
“滚回你的王府去,不要再让本王见到你,不然,本王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烙信抚了抚自己的脖子,然后疼的嘶了一声“好,烙炎,你有种,你今天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他说完,猛的甩了一下袖子离开。而烙炎在他的离开后,终于是靠在了一边的树上不断喘着气。
允西站在他身边,像是知道他很累一样,走过去,扶住了他。
“对不起,连累你了。”他伸出带血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早知道就不娶你了,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不说,现在还差一点连命也没有了。”
苦笑一声,他又是用袖子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良。
允西摇摇头,“我心里不苦。”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对他一笑,身上是苦,可是心里却是甜了。
“我们回家吧。”她拉过他的一条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望向远方的眼神仍旧是清澈单纯,还有那些总在她眼中的缘缘希望。
“好。”烙炎又是咳了一声,尽力让自己不要压到她,他告诉自己,只要这次回去了,他会好好对她的,他伸出手,再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只要走出这里就可以了,还差一点。她在坚持,而他也是。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这里时,烙炎却是停下。
他转身,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一手拉开了扶着他的允西。
允西不明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