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惜情关切地问:“莫不是得了病,一会看看大夫,不要再累出病来了,你可是我看重的人。”
说罢,拿了个荷包递给她:“这儿有几钱银子,你且拿去用,算是赏你的罢。”
水蓝受宠若惊:“啊,这个怎么好,奴婢可不敢要……”
“给你就拿着。算了,本来是想让你带人准备收拾下屋子,等天气暖点就换帘子之类的,现在看倒也不必着急。”
梅香在一边说:“水蓝姐姐,你瞧瞧,姑娘就只疼你,不疼梅香,人家都吃醋了。”
楚惜情笑骂道:“行了,一边儿耍宝去。”
水蓝接了荷包,谢了赏赐,“奴婢没事,小姐吩咐的事定马上就去办好,您看到时候是换新帘子还是用去年的?”
“做新的罢,去年的都已经旧了。”
楚惜情随意吩咐了几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微露倦意,便打发了她下去。
水蓝下去忙碌去了。
楚惜情站在雕花窗棂前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默然许久。
这事儿,只怕跟楚惜梦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那么巧楚惜梦就赶在那天叫她去赏梅?
那个丫头到底想做什么,若说是帮着楚惜情,可是为何今日却句句带着挑拨离间?
梅香轻声道:“姑娘别怕,奴婢跟杜妈妈都在,谁也不能欺负了您去。”
楚惜情微微一笑,拍拍她肩膀,肩头还微微有些酸痛,脑中便想起今日碰见的那个男人。
他是谁?
她揉了揉肩膀,蹙眉嘀咕一句:“真是粗鲁。”
不知道为何,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似乎还会再见到那个男人……
一夜无话。
一天之后,杜妈妈带来了李丁的消息。
杜仲家本来也算小有资财,父亲去得早,由寡母拉扯大,眼瞅着考上了童生,只是屡次考不上秀才,杜仲又好赌博酒色二字,这些年把家财都花在了这上面,只靠着借贷维持生计,寡母也被气死了。
“找到他就好,明天我要出去见他,想法子骗他过去,我要好好审审他。”
“啊,小姐您出去见他?这怎么合适呢,万一那无赖赖上您可就糟糕了。”
楚惜情敲了敲桌子:“我也没说用本来面目,不是吗?”
杜妈妈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是楚惜情毕竟是闺秀,出门并非容易,而要瞒着家人出去,更须得仔细计较。
第二日上午,楚惜情和梅香扮作小丫鬟偷溜了出门,去了临水茶楼。
临水茶楼是间颇有些僻静的老茶楼了,只是在换了新东家之后,这里的茶水失去了以前的水准,渐渐的,一些老主顾不再光顾,这里的客人很少,尤其是大上午的时候,更是静得没有几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