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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大小宝贝:嫁掉娘亲 > 第61章 必须降住男人(2)
  “云若!”一声低吼在舒琉璃的头顶响起,不用抬头,舒琉璃知道是冷逸寒。
  他生气了吗?
  可是,他又在生谁的气?刚刚见他对那个女子如此宠溺,这一声低吼恐怕要伤了那女子的心了。
  他会心痛吗?
  “寒,你吼我?你竟然吼我?为了这两个下贱卑微的女人,你……”“啪!”云若的话嘶声竭底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屋子内,原本静默不语的众人如梦初醒,一致地将视线投了过去,只见刚刚还嚣张不已的云若此刻正用手捂着右脸颊,满脸震惊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舒琉璃。
  “你竟敢打我!”不可置信地语气,透着咬牙切齿地狠劲。
  一出生便身份尊贵的云若,不仅仅是冷逸寒二皇叔唯一的公主,更是神女宫宫主、亦是冷逸寒师傅最疼爱的徒弟。
  从小,便被众人细心呵护着、宠爱着,什么事,只要她喜欢的、高兴的,都一贯地让着她,不管是在雪域国皇城,还是在天山神女宫上。
  在这个世界上,她一直以为,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哪怕丝毫都不行。
  于是,很自然地,众人的宠溺,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子,目空一切,眼里除了几个喜欢在乎的人之外,其余的任何人在她的眼里都不是人,随意打骂侮辱。是她平日里最常做的一件事。
  而现在,她被打了!
  还是被一个丝毫不相干的陌生女人给打的!
  此刻的冷云若心中不仅有滔天的愤怒,更多的还是震惊和惊诧。
  “我打的就是你!不服是么?有胆子你再敢对我说一个”贱“字,我保证打得你叫爹喊娘!”舒琉璃说着撸起了衣袖,摆出随时准备应战的彪悍姿态。
  让站在她身后的玄缈和玄影都偷偷地乐了起来。
  舒九娘,果然彪悍无比啊!
  恐怕以后有得那整天骄傲得跟只孔雀似地小姐受了!
  而站在另外一边的玄天玄地,心里不约而同的惊呼:看来九娘不只是宫主的降主,冷家的所有人看来都能被她降了!
  强大啊,果然强大!
  于是,两人愈发佩服起舒琉璃来。
  舒琉璃绝不是任人随意欺负的主,不管是此刻身在的古代,还是过去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只要是敢对她骂骂咧咧、随意侮辱,她会拼了她的一把小命,也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俗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回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一次奖金的问题,她被一办公室同事在身后说得不堪入耳,不小心传到她的耳朵里,当即,还是上班时间,操起办公桌上的盆栽就朝那女人使劲地扔了过去,当即,那女人头破血流。虽然被罚了医药费,但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她背后乱嚼她的是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当还她十倍的伤害。
  舒琉璃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你这个贱……”“啪!”又是一声清脆巴掌声,较之前的那声更加迅速响亮。
  舒琉璃愣了!
  怎么回事?哪来的巴掌声,她还没打呢。
  疑惑地抬头,却发现身边的冷逸寒刚收回巴掌。
  他打的?
  这下子,不光是舒琉璃愣了,更是让周围除了一个悠然自得看热闹的流云之外,其余的人都惊了。
  宫主打了冷云若!
  稀罕事!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和天上下红雨的概率是一样的。
  咱先且不论宫主对云若郡主有多疼爱,就论宫主那淡漠出尘的性子,也不是一个像是甩女人巴掌的男人。
  宫主发怒了!
  这件事保证不出片刻钟的时间就会传遍整个天山,不是众人太八卦,实在是宫主太反常,让众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啊。
  “寒哥哥,是你打的我么?”冷云若捂着双颊,满眼含泪地看着冷逸寒,那眼眸含泪,楚楚动人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怜惜几分。
  一旁的舒琉璃不禁后悔起来,她刚刚是不是做得也有些过份?
  偷偷用眼角瞟了瞟站在身旁的男人一眼,感觉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怒气,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阴寒之意。舒琉璃从不曾见过他如此阴鸷的一面,心跳加速跳了起来。
  原来他也有凌厉冷酷的一面!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那个字,特别是在九娘面前!”冷冷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胁力,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除了舒琉璃。
  这种被一个强大男人紧紧呵护的感觉真好!
  飘飘欲仙,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再合适不过。
  “这个……女人她是谁?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打了我!从小到大,你从不曾对我动过一根手指的!”冷云若用手指着一旁的舒琉璃大声叫嚷起来,那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憎恨,她可怖的眼神,让舒琉璃心底一窒,身子不自觉地朝冷逸寒的方向靠了靠。
  好可怕的女人!
  怪不得世人都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愿得罪女子!
  今儿个想来,舒琉璃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没想到她刚靠过去,一双胳膊便缠上她纤细的腰身。
  心底一愣,下意识地朝冷云若看了过去,却发现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腰部,眨也不眨,射出嫉妒阴冷的光芒。看得舒琉璃浑身冒冷汗,心底大叹几声:完了完了,这下子,这个叫冷云若的女人是彻底将她恨进心坎里去了。
  如果说,眼光可以用来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的舒琉璃早就被冷云若如刺刀般的眼神给刺得体无完肤。
  “九娘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和迫力。
  舒琉璃一听,顿时在心底哀嚎不已:天!这下子,冷云若不是将她恨进心底,恐怕已是恨到了全身上下各个角落了。
  看来以后吃饭得用银针试毒,睡觉之前得检查好门窗安全,就连走路就得小心翼翼地,万一从天而降一块大石头,那她的小命岂不是完蛋了。
  “你的女人?寒哥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不可置信地吼叫!
  舒琉璃眼看着冷云若一点点变得疯狂起来。
  此刻的她不禁对她泛起了丝丝的同情之意。
  一个深爱了多年男人多年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宣布他爱的人是另外一个女人,那该是多么心痛而绝望的事情。
  绝望、忧伤、憎恨、失落……可,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她不那么嚣张跋扈,不那么骄傲自得,多一点善心爱心真心,性子再柔和一些,也许冷逸寒爱上的不会是她舒琉璃,而是她冷云若了。
  这次,面对她满脸激动的质问,冷逸寒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低头看向被他紧紧搂在身畔的女人。
  “我们进去吧!”“那……好吧。”到了这个地步,她站在这里只能让冷云若多恨她一分,如其让她恨,还不如自己主动消失呢。
  不料刚走出几步,一股猛力从背后袭来。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谁给了你狗胆勾引我的寒,我要杀了你!”气急败坏的冷云若从身后冲了过来,手里扬起一条长鞭,话音刚落,那鞭子就直直地朝舒琉璃的身上抽去。
  不待舒琉璃做任何的反应,只觉得胳膊一紧,她便被扯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内,两只健壮的胳膊将她紧紧护住。
  “啪”地一声脆响,听得舒琉璃的心底一阵惊慌,她连忙从冷逸寒怀里探出头来,当看到紧紧护着她的胳膊上出现血迹时,心底一痛,惊呼出声:“冷逸寒,你怎么样?很痛是不是?”伸手想要将流出的血捂住,却又不敢,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让她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心急之下,舒琉璃无计可施,只得伸手掏出怀里的丝绢,颤抖着双手,轻轻地绑在渗血的地方。
  “宫主!”玄天四人赶了过来,紧紧地护在冷逸寒和舒琉璃的身边。
  “退下!”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是!”四人退到一旁,一致地将眼光投向不远处的冷云若,冷冷地防备着。
  刚刚失误了,一方面是没想到冷云若会突然出手;另外一方面,冷云若的轻功继承了神女宫宫主逍遥朵的“疾”,这个世上除了逍遥朵和宫主之外,恐怕无人的轻功能比得上她的。
  “寒……”此刻的冷云若完全呆愣了。
  她没想到冷逸寒为了保护舒琉璃,而用自己的身体来挡她的鞭子。
  此刻她的心底,既是心疼,又是憎恨,还有忧伤,各种情绪掺杂起来,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变幻莫测。
  “玄影,送小姐回神女宫!”嗓音,依旧是淡淡的,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却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冷冽之意。
  “是!”玄影领命走上来,扯住冷云若的胳膊就朝门外走去,态度丝毫不客气。
  “你放开我!”冷云若大力挣扎着,态度依旧蛮横。
  “云若小姐,你是想尝尝我红蛇的厉害么?”此女人实在太可恶,竟然敢拿鞭子抽她最心爱的宫主,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师傅,让师傅好好教训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大叫的同时,人已经被玄影给扯出了门外,嗓音渐行渐远,舒琉璃顿时松了一口气。
  “玄缈,快过来看看,你家主子的胳膊都流血了。”舒琉璃回头看着玄缈,焦急地大叫道。
  玄缈刚想走过去,突然眼前飞过一不明物体,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一看,是一个红色瓷瓶。
  “什么东西?”“当然是我的神丹妙药了。”坐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流云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神情悠然地说道。
  “切!”玄缈冷哼一声,瞟了他一眼,拿着小瓶走了过去。
  “我来。”舒琉璃伸手接过小瓷瓶,伸手解开刚刚系上的丝绢,看着那道深深的、依旧在渗血的伤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别担心,我没事。”轻轻的嗓音从她头顶处传了过来,舒琉璃抬头,对上冷逸寒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面淡淡的温柔让她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将瓶中白色的药粉轻轻地撒在泛着红色血肉的伤口上,拿过一旁仆人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布条,轻轻地为他缠上。
  “疼么?”抬头,轻轻问道。
  冷逸寒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给她一抹淡淡的微笑。
  “娘,我回来了。”小宝稚嫩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蹦蹦跳跳的脚步声。
  舒琉璃回头看去,身穿貂皮小袄的舒小宝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怀里抱着小贝,身后跟着一抹蓝一抹紫。
  当他蹦蹦跳跳地跑到舒琉璃面前时,一眼便看到冷逸寒胳膊上紧紧缠绕的白色布条,皱着小眉头问到:“这是谁干的?”“我说,舒小宝小朋友,作为一个小孩,就应该该玩玩,该吃吃,哪来那么多的好奇心呢。”流云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带着小宝带着小毡帽的小脑袋,说道。
  “请别将我看成小朋友,我是男子汉!什么叫做男子汉,你懂么?”斜睨了流云一眼,伸手拍掉放在他小脑袋上的大手掌,小脸略带鄙视地说道。
  “舒小宝!”流云怒了!
  他这是什么神情?
  那口气又是个什么口气?
  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