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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带着异能兴农家 > 第467章 各有所得之各有所得(二)
  再回过头来说谢玉成和窦金安。
  当梁晓乐正沉浸在扈颜辉和马志涛的新婚喜悦之时,又传来了谢玉成和窦金安双双定亲的喜讯。
  花开两支,先表一朵:
  话说谢玉成在梁家屯村庆祝完三人中举以后,又和爷爷奶奶谢老先生和解老夫人、叔叔婶婶解立君和梁艳秋,到老家天地林村进行祭祖和庆贺。
  谢老先生虽然离家多年,但一直与村中父老乡亲保持着联系,逢年过节,都要到村里来走动走动。
  谢玉成中举,乃是光宗耀祖之事,没有不回家祭祖和宴请众乡亲之理?!
  祭祖仪式搞得很是隆重,宴席上气氛也十分热烈,略过不提。
  谢玉成有个亲娘姨,十分喜欢谢玉成。在谢玉成母亲去世后,接三岔五就把他接自己家里住些日子。针线活儿也几乎都是她接管。
  谢玉成也很联系这个姨母。
  姨母因为身体不好,没来参加外甥的庆祝宴。谢玉成挂念姨母,宴会一结束,便一个人前去拜望。
  回来时,天公忽然变了脸。那天就像被捅了个大窟窿,那雨水就像决堤的小河,“哗哗”地倾注了下来。雷电像放炮一样,在谢玉成身边“嘎嘎”炸响。
  顷刻间,谢玉成就被浇了个落汤鸡。
  为了躲避雷雨,谢玉成赶紧跑到附近村头上的一户人家。在大门洞里避起雨来。
  大雨一直下了一下午。
  谢玉成也一直在大门洞里待了一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雨仍然还在下。一个年轻女子披着雨布到大门口来关门,看到了浑身湿透的谢玉成。问明原因,就把他让到北屋堂屋,做了晚饭给他吃。
  原来,这家人姓温,男主人已经去世,温寡妇与女儿温小妹相依为命。寡居之人害怕孤单,把女儿的婚事也耽搁了。温小妹今年一十六岁,仍然待字闺中。
  今天,温寡妇回娘家看望还健在的母亲,不承想被大雨阻住,宿在了那里,家里就剩了温小妹一个人看家。
  谢玉成了解情况后,很觉局促。只吃了几口饭,就在温小妹的指点下,去西厢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谢玉成向温小妹道过谢,抬脚就要走。
  温小妹这里不愿意了,拉下脸来嗔道:“看你是个读书知理儿的人,俺才留你宿了一夜。你就这么大清白日地出俺家大门,叫俺落个什么名声啊?”
  谢玉成一想:的确也是。我俩虽然坚守了“男女授受不亲”,可像这样一个姑娘一个小伙子的住在一个院儿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作证,叫人如何说得清楚?
  再看那姑娘,眉是眉,眼儿是眼儿,虽然不是花容月貌,与干妹妹梁晓乐比起来差多了,但也算得上中上等人才。何况心地善良,否则,这一晚上,自己还不知到哪里去呢?
  这一来,谢玉成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就翻腾开了:
  谢玉成心想:自己最中意的,是干妹妹梁晓乐,但现在还有一个竞争对手——窦金安。干爹干娘(宏远爹、娘)已经发出话来,在他和窦金安之间,为梁晓乐选定一人。条件是:谁考得名次在前,就定谁!
  自己和窦金安,平时学习不相上下。但这次乡试,自己的名次比窦金安低了三名。虽然明年春闱会考、殿试不一定超不过他,但究竟只有一个梁晓乐,自己得到了,窦金安势必会失望。俩干兄弟再因此闹起矛盾,梁晓乐心里也一定很不是滋味儿。
  今天走亲戚遇雨,唐突间闯进姑娘家里,又恰逢家中再无他人。“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如果不定下这门亲事,一旦流言蜚语起来,很有可能还会毁了姑娘的一生。
  再说,在冯良存的婚礼上,梁晓乐以“姑姑拿盆儿”的说辞,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与几个干哥哥只做干兄妹。如今从新提起,全都是大人的主意,未必是梁晓乐“回心转意”。
  心里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谢玉成前思后想了半天,觉得读书人还是应该以德行为重。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何不和她定下终身,既不辜负人家留宿之情,还保住了姑娘的名声。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温小妹。说自己赶考回来,中与不中,一定前来娶她为妻。
  见温小妹仍然眉头紧锁,谢玉成忽然想起:自己与她素未平生,现在私定终身,必须以信物为凭。可自己出门匆忙,又是去探望长辈,身上何曾带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物件?!
  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撂下一句话就走人吧?!
  人家姑娘也不相信呀?!
  谢玉成想了想,便向温小妹要来笔墨纸张,挥毫写了一张保证书,签上自己的姓名,摁上手印,然后交给了温姑娘。
  温小妹见婚事已定,而且还是个即将进京赶考的举人老爷,心中欢喜,高高兴兴地把谢玉成送出门外。
  谢玉成回到家,把订婚经过对爷爷奶奶一说,解老夫人首先反对,指责谢玉成说:“你这样私定终身,就算我们托出媒人去给你擦屁股,瞒天过海,早晚被人知道了,人们会耻笑我们的。
  “再说,这个姑娘什么人品,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乐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的仁义,天下难找,你就这样错过了,于心何忍?
  “还有,乐乐母亲是想在你和金安之间选女婿,按名次,谁考得好,就定谁。如果你考的不好,说明咱没那个福气,咱认。如果你考得好,自己又首先放弃,岂不是表明咱不愿意要乐乐了吗?这事让你干爹干娘怎样想?乐乐又怎样想?”
  谢玉成开导奶奶说:“奶奶,我觉得这是天意。今天上午和中午,天还好好的,怎么我刚走到她们村口,大雨就‘哗哗’倾了下来。雷电一个跟着一个,仿佛要故意把我往她家撵似的。
  “偏又赶上她母亲也不在家。要是家里有第二个人,这婚事也定不了。
  “至于乐乐那里,你就不必多虑了。我和她定的原因,就是因为乐乐在冯良存的婚礼上说的‘姑姑拿盆儿’那句话。她是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郑重其事地说出来的。我看她不是随便一说,是她的真心流露。要是这样的话,乐乐的心思,根本没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我看,等也白等。
  “再说,现在就我和窦金安二人竞争乐乐。要是谁也不相让,势必产生隔阂。那样,
  就算得到乐乐,同时也竖立了一个情敌。我们几个干兄弟情同手足,真要闹到那一步,大家心里不好受,乐乐更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为了乐乐,为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我觉得,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梁艳秋见状,也帮着谢玉成说:“其实,这都是男家的一厢情愿。我问过乐乐,听她的意思,不愿意在干哥哥之间定。她说,干娘和干哥哥们对她都很好,定一家就会得罪其他的家庭。倒不如一家也不定,大家和睦相处的好。只是二哥二嫂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敢明着拒绝,只好旁敲侧击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解立君也说:“这孩子人小鬼大,她说出的话,往往都能落实唠。”
  解老先生半天不语。沉思良久后,说:“成儿做的对。乐乐确实是个好姑娘,大家都想娶到她。可乐乐只有一个。相争下去,势必有败有伤。如果成儿能明智地退出,大家不伤和气,乐乐心里也好受一些。既然定了,那咱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德福夫妇,让人家早做打算。”
  解老夫人却流着眼泪说:“这么好的孙子媳妇给错过了。我心里真不忍……”
  还好,在大家的劝说下,解老夫人最终认可了谢玉成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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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窦金安。
  窦金安在野雀林村里的庆祝宴席上多喝了两杯酒,宴席散后,一个人来到村外遛起弯儿来,一来想醒酒消食,二来想看看野雀林村的巨大变化。
  如今野雀林村的土地,全部由梁晓乐一家租赁着,种植形式大有改观。尤其是村周围附近地段,全部种上了果树。
  时值八月仲秋,果树上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果子,那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鸭梨,几乎把枝条坠到地面上。
  窦金安行走在果树林间的田间小路上,越看越高兴,越走越兴奋。心想:野雀林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果树,结过这么多果子?这还不是干爹干娘租赁的结果?!
  望着这满田的果树,又由此想到了梁晓乐,想到了与梁晓乐的婚事。据干爹干娘所言,自己和谢玉成,谁考得名次靠前,谁就能娶乐乐为妻。这次乡试,自己比谢玉成高出三个名次,今冬再努把力,明年春闱、殿试,考过他不成问题。
  那样,梁晓乐就是自己的了。
  窦金安美美地想着,不觉脚下步子越迈越快。
  当身旁出现了杂树,野草,路越来越难走时,窦金安抬眼望了望四周围。
  这一望不要紧,把窦金安吓了一大跳,酒也全醒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进了野雀林——人们依然不敢涉足的——迷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