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斗米一斤鸡
一个乡下人进米湖县城赶集,在街上把米店的一只小鸡儿踩死了。店主不放他走,非要他赔一百文钱不可。
乡下人说:“一只小鸡儿最多值二十文钱,你为什么要我一百文呢!”
店主说:“这鸡现在是小鸡儿,要是再喂上五个月,就可以有五斤重。二十文一斤,不是整整一百文钱吗”
两个人正在争吵,恰巧“乌知县”(梁晓乐)经过,问明了事情原委,“乌知县”(梁晓乐)就对乡下人说:“他要你赔一百文钱,不算多。”
县老爷说了话,乡下人不得不听,只好给了店主一百文钱。
店主非常高兴,正要拿着钱往店里走的时候,“乌知县”(梁晓乐)又叫住他,说:“你的小鸡儿将来可以有五斤肉,可是现在还没有那么重。俗语说:‘一斗米一斤鸡’。现在你的鸡死了,可以把省下的五斗米还给他,那才公平。”
县老爷发了话,店主人没法子,只好给了乡下人五斗米。
谁是孩子的生母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婴孩儿争吵起来,她们俩都说自己是婴孩儿的母亲……结果她们决定去找县官判决。
“气泡”中德梁晓乐听了双方的话,立时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看过的一出《灰圈记》戏,戏文里就有两个女人争夺一个孩子的故事。便决定效仿:
“乌知县“(梁晓乐)在地上画了一个仅能容婴孩儿站立的圆圈儿,派一个衙役在后面扶住婴孩儿,然后让两个女人各站在婴孩儿的一侧,并抓牢婴孩儿的手。
“乌知县”(梁晓乐)对两个女人说:“我喊一、二、三,开始,你们就把婴孩儿往自己一边拉。谁能把婴孩拉到自己的怀里,谁就是婴孩儿的生母!”
两个妇女每人拉着孩子的一只手,待“乌知县”(梁晓乐)喊过“一、二、三,开始!”后,都用力地把婴孩儿往自己身边拉。
婴孩被拉痛了,挣扎着放声大哭。
听到婴孩儿痛苦的哭声,其中一个女人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瘫软在地上。
另一个女人丝毫没有被孩子的哭声所感动,她狠命地用足了力气,不顾一切地要从自己对手的手里把孩子夺过来。
夺得孩子的女人一脸得意之色。
“那个输了的女人赢了,婴孩儿是她的!”
“乌知县”(梁晓乐)宣布了判决,并解释说:“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忍受拉拽之痛的——对婴孩儿的爱怜使她放开了孩子,保住了孩子的两条小胳膊。”
冒充的母亲被罚钱,“乌知县”(梁晓乐)把钱交给了婴孩儿的母亲。
放牛破案
李杨庄村有李家和杨家都丢失了一头牛,两家都倾巢出动分头寻找,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后来别人总算为他们找到了一头,两家都抢着说那头牛是自己的,双方争执不下,把官司打到县里。式神“乌知县”(梁晓乐)接待了他们。问明前后情况,微笑道:“这个案子很容易判定。”
说罢,便叫李、杨两家各将自己的牛群,全数赶到县衙前的大操场上。
当两家的牛都到齐后,“乌知县”(梁晓乐)便喝令道:“放牛!”
说完,那头牛直往李家牛群奔去。
场上人群欢呼起来:“是李家的,是李家的!”
“乌知县”(梁晓乐)冷眼见杨家不服,便叫道:“慢,把那头牛单独赶出来。”
牛出来了,“乌知县”(梁晓乐)命衙役用鞭子狠命地抽打那头牛。
李家的人奔上前,拚命地抵挡,还将鞭子夺了下来;杨家的人只是在旁边喊道:“莫打了,莫打了。”那喊声有气无力,像在演戏。
“乌知县”(梁晓乐)见了,便厉声盘问杨家人:“如果查出这头牛不是你家的,而你们硬要冒领,除了十倍罚款,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杨家人知道瞒不过,只得承认自己有冒领之罪,诺诺连声,告退而去。
乌知县神断牛案的名声,从此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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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知县”所破的,虽然都是一些小案件,但关系的却是民生的大问题,受到了人们的称颂。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把乌知县机智破案的故事,传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不承想,故事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三百多里地。被一个急于为父亲鸣冤昭雪的年轻小伙子听说了。
小伙子姓顾名翌伟,家住青阳县的顾家庄。青阳县城距米湖县城三百多里路,顾翌伟是在上诉的路上,听说了“乌知县”机智破案的故事。当上诉又一次被驳回时,顾翌伟仰天长叹道:“如果让米湖县乌知县那样的县官来审理我父亲的案件,结果就算还和原来一样,我也心甘情愿啊!”
当任的牛知府听了顾翌伟的话,心想:顾翌伟三番两次来上诉,但又拿不出充分的证据推翻原判。如此看来,难道这里确实有冤情?而米湖县县令又如此受人们的爱戴,想必破案有两下子。既然如此,何不把米湖县的知县借调去审理一下青阳县的案件,也好了却小伙子替父鸣冤的心愿。消除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冤假错案。
牛知府这么一想,便下了一道命令:米湖县县令临时借调青阳县,审理青阳县城姐弟二人同丧地下室案件。为期一个月,如果审理的有突破性进展,回来后官职往上升。
乌知县接到命令后,高兴的了不得。即刻找到梁晓乐,说:“贤妹,为兄的锦绣前程全凭你相助了。这一回,你一定要帮助为兄抓住这难得的提升机会。”
梁晓乐问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案件呢,值得知府老爷如此重视?”
乌知县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凭着你的聪明机智,什么样的案子审理不清楚?!只要我被提升了,在米湖县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梁晓乐想了想说:“我什么也不要,在你临走之前,能以给我哥哥在县里安排个实职最好了。”
让梁晓乐心动的另一个原因,是青阳县距迷糊县三百来里,距梁家屯村也是三百来里。正好在梁家屯村的东南角上,是她六百里范围圈的一个重要位置。自己提前了解一下,对今后派人也好心中有数。
乌知县听梁晓乐如此一说,高兴地道:“这有何难?!在我的权利范围内,你哥哥想当什么样的官儿都可以。”
两个人各怀着“鬼胎”,又一次对换了位置:梁晓乐装扮成乌知县的模样(点化式神替代),带领着身边衙役,去青阳县接手案件。
乌知县则装扮成衙役的模样,跟随梁晓乐去青阳县城。一来对梁晓乐进行保护,二来也好学习梁晓乐的破案经验。
于是,式神“乌知县”,带着身边四个衙役(包括乌知县),马不停蹄地开往三百里路以外的青阳县城。梁晓乐则在“气泡”中紧紧跟随。
当梁晓乐了解了案情后,才知道自己多么鲁莽: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证人的案件,前任执办人仅凭推理,便定了案件性质。难怪死者后裔不服判决。
原来,顾翌伟的父亲顾金顺,在帮助顾翌伟的姑妈顾艳娥——也就是顾金顺的同胞姐姐——操办儿子婚事的第三天,突然和姐姐顾艳娥一同身亡。
经过前任执办人员的勘察和调查,却挖出了一桩震惊人寰的为死人买活妻合葬的阴阳婚案。
顾艳娥的丈夫廖少春,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实业家。在县城开办着一个大工厂,家资超万贯。在一次事故中不幸身亡。留给他年轻妻子的,除了这万贯家产,还有一个未出世的遗腹子。
廖少春有个哥哥廖少华。二人虽然同父同母,却像两个爹娘养的一样。这廖少华好吃懒做,还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平日里经常磨着弟弟要钱花。
这廖少华见弟弟没了,失去了经济来源,便打起了占有廖少春家产和工厂的主意。廖少春丧事刚一办完,就托出媒人给顾艳娥说婆家,逼其改嫁。还到工厂对员工们说,弟弟没了,哥哥理所当然要接管弟弟的企业。以后,大家都要听他的。
顾艳娥平时就看不惯大伯哥的浪荡劲儿,见他又逼婚又霸企业,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作为一个年轻寡妇,要独占这么多的家产和这么大的工厂,是有一定难度的。她抚摸着肚子里的胎儿,考虑再三,决定牺牲自己的青春,守住丈夫的家产和实业。
于是,顾艳娥把廖家的族人叫到一起,郑重声明道:“我丈夫虽然没了,但他有骨血留在这个世上,他还有儿子。现在,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我一定要把我和我丈夫的爱情结晶生下来,养大成人,让他来继承他父亲的家产和企业。至于我自己,我活是廖家人,死是廖家鬼,这辈子谁也别想把我赶出廖家门去。在我儿子还未成年之前,由我来替我儿子管理他父亲创建的工厂。如果有人打我们孤儿寡母的主意,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