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后,宠乾看我,桃花眸阳光下闪着光儿声音好听若泉水叮咚的,“你怎么知道?”
我付之一笑,没回答,往前大步走。
迟琛说我能解决,我便一定能。
这来的路上,我也想过,不能呆在一起,二十一世纪还能拦住两颗心?我们还有手机、电脑。
可是——我发了几个信息给他都石沉大海,索性放弃了。
也许他忙吧。
走几步我发现宠乾还没跟上来,便回头看他,“还不走?”
那厢儿宠乾拿手机看我道:“苏变态不来了。”这事儿,我意料之中,“知道了。”我说话间,看他踩着绿油油青草过来,玫粉色西装和绿草和这深山老林有种浓重的反差感,他却突然笑的露出八颗白牙儿,“哎,我觉得你好像哪儿不一样了。”
宠乾说完,我挑眉。
自然是不一样的。当年怕拖累,怕软弱。
如今拳头硬了,身体好了,静奈死了——
不过,就等迟琛查明身份。
从开始到现在,我等他还少?
等得起,惯的起,只要最后能在一起,我无所谓。
只我环顾四周,脚步一顿。
“怎么就我们两个。”
那双桃花眼闪着妖光:“你还想要谁。”
我:“……”
这就不是要谁的问题!
闭目,再睁眼,我将要开口,宠乾突然竖起大拇指,指指心口:“我可以顶一百个!”
说的雄赳赳气昂昂。
我:“……”
他斜眸睨我,又眯起桃花眼——
“不!一千个!”
“算了。”我放弃了和他多说。
事已至此,就这样吧!不过,这厮什么时候这么没脸没皮了。我摇摇头,可能是要一孕傻三年。
我们这几个又什么时候有过脸皮?
关于脸皮这件事,其实都一样。
且拿宠乾来说。
作为奸商养大的宠乾,能屈能伸,绝对是必要条件。你看他之前,该哭哭,该笑笑,但该心狠手辣也决不手软——
细细想来,我们这几个人,都有不少共性。
亦或者说,能爬到今天这一位置的人,哪个不是身负血海深仇,被命运逼迫着,只能咬牙大步往前走,反正已经没有回头路。
后头宠乾追上来,“哎,好吧,我就是琢磨着,先来探路。咱们俩先确定了,再通知别人来。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知道婴儿已经有不少婴儿……”我没让他说完,打断他道:“我有阴阳眼,看得见阴气环绕。”
我说完之后,脚步一顿。
因为听宠乾在我后头咬牙,“我也要做个阴阳眼!”
这次,我没回头,但抬手往旁侧一伸,给他竖了大拇指:“有志气。”
……
寨子口,六个人抱着老旧的枪在巡逻,左上角和右上角分别是摄像头。可宠乾早已黑了人家监控系统,隔得远远的,宠乾就趴下来,掌心瞄准了那几个,打麻醉后,看他们倒下,就大摇大摆的起来走过去了……
想起他说这世上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好似还真是!我眯眯眸,看他妖艳的背影,还有倒下的六个人,这厮还真是……
轻而易举。
却是,前头他回头看过来,道:“你别这么看我。”
我一瞬间睁开眼,“嗯?”
“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就是,你这样的时候——”
他转过身,模仿我眯眸的样子,“眼神太妖。”
陡然间,心跳一顿。
不记得多久,没被人夸过了。别开脸,大步往前走,到他身边时道句“别废话”,然后,走过去才想起来,他怎么看见后面的?他后面长眼了?
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可能。
我们扒下了守门人的衣服换好后,宠乾把他们几个拖到了守卫室,关了门。抱着老旧沉重的枪,踏入阴气之中。犹是做好了打算,我还是禁不住抖了个哆嗦。
“嘶。”
我抱住自己,冷的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冷成了冰渣渣。死人的阴气是世上最阴冷的存在,什么特制的衣服都不行,不过,很快我就觉得自己小腹环绕起一股暖意。心里有些暖洋洋的,手摸上还未隆起的小腹。
孕妇引渡阴阳两界,大有特权,这我倒是沾了光。那边儿宠乾哀呼,“好冷好冷……”
我无所畏惧的大步往前走。
但这边儿刚巧有人巡逻过来,宠乾顿时收了“冷”,快步迎上去,迷雾喷洒,俩人立刻呆滞。他招呼我过去。
我迅速跟上。
寨子的卫星地图早已经在天空之上就扫描完毕,按照地图我们直奔着那处红外线检测仪找到的婴儿所在地——
是后山坡。
“入口会在哪?大师。”宠乾拿红外线检测仪扫着,似乎想判断出来。可是——
仪器上显示的婴儿摆放的位置错乱复杂。
他从这上是判断不出的。
放眼四周,并未曾看见入口。但要找出来,并不容易,尤其是这种一眼看不见任何破绽的山坡上。因为入口可能在寨子里的某间房里,下面可能有通道。当然——
也可能在很遥远的地方。
咱们要下去,唯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直接打洞,挖个新路。
像大型陵墓可以走密道,但这种地宫就和小墓穴一样,直接一盗洞,挖下去直通墓穴!
“你确定婴儿都在这里?”我询问宠乾,看他点头后,我道:“那就来个釜底抽薪,先把婴儿都救走,晚上我们直接对付降头师。”
说话间,我环顾四周——
“现在是白天,他和常人无异,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这要是给放跑了,得多大的祸害。
宠乾点头,我则趴在这阴冷冷的地上。
鬼魂不敢伤害孕妇,我趴下去时明显感觉到,我身下的冷意少了许多,暖意洋洋的。我用拳头砸了砸地面,听着里头的回声,确定下面是空后,才拿出来金属记号棒。
这是宠乾发明的,很小,埋在了土里。
“好了,通知人来挖吧。咱们两个可不行。”
我说完抬起头正对上宠乾直勾勾的目光。
“怎么了?”我拧了拧眉,第一反应是刚才趴地上,沾了泥?
“我脸上沾泥了?”我说话间,宠乾目光收回,他笑着抬起手,菲薄的粉唇勾起,“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