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我被池琛的话惊到,让后头宠乾钻了空子,给我注射了麻醉针。我现在不能动,亦不能开口,就要倒下去的或死后,被池琛打横抱起。
我还睁大眼看着他。
什么没醉过酒?
都是假装?那月下表白,还有之前火车上的呢喃,再还有那夜喝醉了说的话……那些,都是骗?
池琛抱起我时候顺带抱我转身,灯光刺眼。不知何时,苍松后的路上横杀出一辆房车来。
灯光大亮,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中,尘埃四起。
车窗落下时候,我觉得我再次受到了重磅一击。
那人——
是苏小白!
依旧是那身白西装,面色冷峻又不耐——
“时间要来不及了,快走。”
苏小白靠在车窗边,说话间不耐烦的抖抖烟灰。
池琛说的话,已让我惊呆,再来个苏小白,我有些应接不暇。
苏小白谁啊。咱们曾经所有人的对头,他不是和宠乾斗得你死我活吗?又怎么会在这里——
和宠乾、和池琛——
这么好好说话!
似乎发觉到我震惊目光,苏小白看向我。那不耐的眸减了三分的冷。
“不要以为我乐意过来,如果不是为郑廷……”
他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我不能说话,微微撅起嘴巴,倨傲的别开脸,“少废话!上车!”
却也不知道,是谁在废话?
池琛抱我上车。
我感觉我可能又被骗了。
不对,不是“感觉”,而是确定。
上车后,我看见被困在盒子里来回转用爪子抓着盒子的黄泽修。
看来——
黄泽修也不知道我被骗。
黄泽修也被骗了!
一定是我连累了他……
我头上的纱布早就被水泡掉了。
池琛给我拿了医药箱包扎。
但奇怪的是,医药箱散着。
是谁受伤了吗?
苏小白?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体内的蛊在和麻醉较量,可显然,蛊敌不过麻药。宠乾厉害着呢。
我不得不乖乖的让池琛给我包扎,气定神闲,仿若无事。不过,包扎的手十分温柔。
可我依旧一腔怒火,我甚至看都不看他。
而那厢儿,宠乾上车,他看着苏小白,冷哼——
“别催催,有你没你都一样。”
苏小白撵灭烟头,细长的狐狸眸中满是冷光:“少说大话,等过了这件事,老子再收拾你这个废物!”
“来,我会怕你?”
宠乾说的漫不经心,表情极为不屑。苏小白约是报复,一脚踩了油门出去,宠乾猝不及防,人还站在门口,险些被甩出去一把抓着门框才没飞,“你想死!”
他两人唇枪舌剑的硝烟弥漫。
却是连我也受到牵连。
池琛正给我按纱布,冷不丁的一刹车,手没控制,戳伤口上——
下一秒,我看他抓起个东西就扔过过去——
是剪刀!
剪刀迅速飞过去,对着的是苏小白,苏小白猛然抬手抓住。
“滚下去吵!”
池琛怒斥,威严十足,那边儿,苏小白将剪刀狠狠地往宠乾那儿扔,宠乾亦是抓住,然后——
“拿回来。”
池琛再给我固定纱布,需要剪刀。
宠乾深吸口气,狠狠地横了一眼苏小白,大步走过来。
看池琛给我剪掉了纱布,我并没有任何的开心。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骗,只要是骗,就不可原谅。
从开始到现在,我被骗了多少次。
我还被池琛抱在怀里,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没有给我解开的意思,那边儿宠乾桃花眸染着笑,坐在我不远处,跟池琛说话:“你抓她的七寸,还真是一抓一个准儿,就怕哪天消磨殆尽了她的耐心,给你判了死刑,你就等死吧。”
宠乾有些幸灾乐祸,池琛抱着我也不妨碍一脚踹过去——
宠乾跳躲开,“我说的是实话,她骨子里,比谁都倔。”
宠乾这话还真是说着了。一次两次的让他,是我爱他,我乐意惯着他。
可当激情消磨殆尽,他一味的利用感情来欺骗我,报复——
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他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我也可以;
他可以把我丢下飞机,我也可以;
他可以对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
一个一个,还给他。
“如果能亲身试教叫她永生难忘。”
“恨我,烦我,也认了。”
池琛终于开口,却是您瞧瞧这话说的——
多霸气。
我呸!多他妈王八蛋的话啊!真不亏了我起的名字:“池浅”!
以对别人好,来骗人,就是理由吗?
那边儿宠乾笑看着我,依旧是和池琛说话,“行了,我看你还是解释一下吧,我看她要疯了,眼珠子都红了……”
我是要疯了。
我心说,谁要解释了,不管是好是坏,都是骗我。却是池琛还笑,那勾唇一笑时,我听见车子后头传来了一个更熟悉的声音——
“别……别在废话了……”
“来………来个人………给本殿……换药!”
那声音,结结巴巴,虚弱无比。
可是——
本殿?阎罗?换药?阎罗竟然受伤了!
我在心中大吃一惊时,宠乾已经朝着里头走,他按下了机关,后头抬了挡板我看见阎罗背对着我躺在一个沙发床上。
继而,我心里传来阎罗的声音——
“哼,老虎也有迷瞪眼的时候,你等本殿好起来再……”只是,阎罗大话没说完,我耳边和心里同时间响起一声哀嚎——
“宠乾!你不会轻点!你给本殿滚出去!”
“滚!”
这“滚”显然是和宠乾说的。能和我心里说话,加上耳边的声音,那个后头挡板里躺着的,真是阎罗。
阎罗都受伤了?
谁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阎罗可是位列神位,掌管天下生死……我正想着,阎罗在我心里道:“没错!本殿位列神位!本殿好着呢,就是……嘶——”
我耳边和心里同时传来阎罗的大吼声:“都说了让你滚!你干脆让本殿疼死算了!笨手笨脚的家伙!你给本殿滚出去!嗷哟……好几千年没受过伤了……疼死本殿了!嗷!你滚……快滚!”
“本殿要生气了!本殿生起气来连自己都害怕……你快滚!”
阎罗叫宠乾滚显然是家常便饭了,因为宠乾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继续给他擦药,声音跟安抚小孩儿一样,“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