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风这几天的脸色很不好看,俞兰清也一副忧愁的模样,两人收到义子的信以后,就从晋台山出发了。
俞兰清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喃喃自语着:“我还是无法相信,风哥,会不会是弄错呢?”
苗风心中的火气很盛,但自然不会在妻子面前,也只是道:“我也不相信,但老三如果确定了,那应该就是事实了。”
俞兰清也知道,老三不会做没有根据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无法接受:“可是……怎么,师兄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明明就连对水云掌门之位都没兴趣,又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师兄闲云野鹤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是她无法理解的,也是没办法接受的事情,师兄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对他就如亲兄长一般,当年为了给自己寻药,差点送了半条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与那位变态国师以及神秘人一起?
看着妻子那伤心的模样,苗风搂着她,安慰着:“别想了,这件事情等我们过去问清楚。我相信他肯定也是迫不得已。”
俞兰清轻轻的点了点头,靠在丈夫的怀中,道:“如果……真的如果……那能不能放师兄一条生路,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本就已经很苦了,肯定是因为太过于孤单了,要是如此,我们以后就一直陪着他可好。”
“清儿,别乱想了,事情还不到最后一步,老三只传了信给我们,而没有告诉其他人,那么事情还有转机,所以不要太过于伤心了。等我们过去,好好的跟他说说。”这件事情他虽生气,但他也不相信自家师兄会做如此事情,他觉得另一件事情更有可能。
但是,不管师兄是因为什么,这是他们的师兄,他就一定要会保住他。
夫妻俩坐着马车,不再言语,都不想让对方担心,可是这件事情多少影响到了他们的情绪。
听说义子他们也在赶往随州,苗风也加快了车程,想要在他们到来之前,将这件事情给解决。
夫妻俩从晋台山出发,自然要比大部队快,来到随州以后,苗风看着妻子,道:“我先一个人去了,清儿你呆在客栈等我。”
俞兰清一听,坚定的道:“不行,你跟你一起去。”两人都是爆脾气,别说几句就打起来了。
苗风还想说什么,俞兰清坚定的道:“风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一起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妻共同面对。”
苗风这才点头:“好吧。”
夫妻俩来到随州郊外的墨子山,墨子山与晋台山一般,也是道家仙山,只是没有晋台山那般的有名气。
但这里风景秀美,很多世外高人会隐居在此,而水云宗的大弟子叶梵也是在这里隐居。
夫妻俩来到山角下,对一直中间保护着他们的隐四与人隐九道:“你们呆在这里守着吧,我与你义母进去就行了。”
义子的这些暗卫隐卫,他们现在也是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也是让他们叫义父义母。
隐四与隐九现象,隐四有些迟疑的道:“可义父……”
“没什么可是,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师伯清静惯了,不喜欢陌生人,你们就呆在这里。这里只有这条路可能出来,要是是你师伯出来,而不是我们,那你就把你们师伯抓住,但切记不要伤他。”
隐四与隐九听到这话,更加担心了,但是义父如此说,他们不敢违背,只能点头,然后隐在这里,守着。
夫妻俩走了进去,很快就消失,这里自然也设了阵法。
山中很安静,鸟语花香,本是出游好地方,但俞兰清无心欣赏,有些自责的道:“这几年,是我们关心师兄关心的太少了,我们要是多陪一陪师兄,也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行啦,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等会儿我们问一问师兄,要是他真的只是因为寂寞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我们可以多陪陪他,如果并非如此,我们陪也没有用。”
俞兰清好奇的看着丈夫,问:“风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大概知道一些吧,毕竟我们都是男人。好了,我们快到了,看看师兄有没有在家。”说完,然后吸了一口气,一声大吼:“师兄~~~~师兄~~~~”
这一声含有内力的大吼,惊的飞鸟四起,走兽都逃窜着。
俞兰清:“……”
丈夫都六十多岁了,还跟六岁时候差不多,也是服了。
听到声音,从茅草屋走出来同样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就是水云宗的大弟子叶梵叶老前辈。
此时的他,满头白发,身高体型与苗风差不多,只是没有长须,但猛的看上去以为是两兄弟。
叶梵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师兄就师兄,那个兄字你别每一次都拖那么长,像个变态似的。”
这个最小的师弟,从小总有让人抓狂想要爆揍一顿的本事,老了还是这模样。
苗风听了完全不生气,哟了一声:“老家伙,在家了。”
俞兰清轻轻的捶了一下丈夫,只不过相差几岁,人家是老家伙,自己是什么。
本来还想皮的苗风,见妻子捶了一下自己,不敢再皮,噤声。
俞兰清微笑的打招呼:“师兄。”
叶梵看向师妹的师妹,脸色立马变得柔和,道:“来了呀。”
苗风一见,瘪了瘪嘴:“差别待遇。”
俞兰清转过头,斥着:“你还说。”
不过也是丈夫这一闹,她本来失落而且复杂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都到这里,急也没用了,好好的说明一下,也许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么不堪。
苗风一听,哀怨的道:“你就是偏心师兄。”然后看向妻子的脸色,立马乖乖的闭嘴。
叶梵看着师弟与师妹的互动,眼中带着笑意:“进来吧。”
三人进到屋子,这里虽简陋,但很是干净整洁,一如大师兄以往。
叶梵给他们倒着茶,直白的道:“我知道你们找我来何事,那事确实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