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十对于死并不拒怕,怕的是看到主子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隐十对段墨萧道:“主子,隐十定不会辜负主子的希望。”
今天与主子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压在心中的大石搬走了,他的心反而轻松了。
依旧跪着的他,磕了三个响头:“主子,不管这一次,隐十能不能回来,依旧想说,这一辈子能够跟着主子,是隐十的福气,这辈子值了。谢谢主子在隐十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过之后,还能给隐十改过自新的机会。”
段墨萧看着他,道:“起来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着。”
隐十含着泪站起来,然后笑着点头:“好,如果我活着回来,我让兄弟们揍。”
然后,隐十笑着看着主子,再出去之时,外面响起了抓喊以及打斗的声音。
……
盛奈带着孩子,是想给夫君空间来处理这件事情,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将三个儿子带到空间,看他们睡得香,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看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就出了空间,看到夫君坐在桌子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夫君,如何?”
段墨萧看着小妻子来到自己身边,对他说:“进空间再说。”
夫妻俩来到空间,段墨萧将事情告诉了小妻子。
盛奈一听说是隐十,叹息着:“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觉得他也是身不由己。”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要是被赶出去,或者是受到什么惩罚,肯定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段墨萧道:“我本以为隐十对于无妄父亲,还有钟家堡的事情,多少会知道一些,看能不能从中联系上,但现在是毫无头绪。”
现在的事情就像一个大迷团,他们身在团中,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盛奈看着夫君,道:“以我看电视与小说得来的灵感,我总觉得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会有迹可寻,比方他小时候受过穷与苦,所以才会特别的爱财,一个人从小被别人所侮辱,活的没尊严,所以他会对权力执着。而以夫君所说的这些事情,他想着他肯定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奈奈说的对,所以我们一直在朝着这方面查询着,但是他好像知道我们会查询一般,现在都抹的十分的干净,这也是为何我一直怀疑钟家堡的原因,因为他太过于干净了。现在也许就只能靠隐十,看能不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盛奈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让他当成被我们发现的模样,然后逃回去再帮我们来查,可是你不是也说过,他们并不相信隐十,那样他会很危险的对不对?”
“对。但我相信,以隐十的能力,定能够安全度过。而且我跟他说下达的命令,是让他蛰伏在那边,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
盛奈恍然:“那就好。只希望隐十会没事,也希望以后大家也没事。”
这个神秘人如此厉害,连夫君都找不到他,不知道到时候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奈奈不需要担心。”
盛奈摇了摇头,诚实的说:“我倒不担心,我有你在身边,有大家在身边护着,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是想着,明年就是武林大会了,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只希望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会没事的,我们会尽量在武林大会之前,将这些事情给解决的。”
盛奈点点头,不过有些迟疑的问:“可是你之前答应阿辰的事情,现在还要实行吗?”
“要。”
盛奈有些担心的看着夫君:“现在江湖上面如此不安全,你要带着他微服私巡,万一受的伤该怎么办?我也知道,你是看阿辰想要出去玩,所以陪着他一起,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大梁的皇帝,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这皇上掉一根头发,都是一种罪过,更何况万一要是他受伤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完全不想夫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些朝中之人,完全就是白眼狼。
明明夫君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现在依旧防着夫君跟防什么似的,哼,她讨厌着那些人。
段墨萧倒是不在意:“阿辰到江湖上面,反而更加安全。”
盛奈不明白的问:“为什么?”
“一来,阿辰出游的事情,都是保密的,而且到时候会有替身在宫中,除了几位心腹大臣,别人根本不会知道。二来,就算神秘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哪里会相信皇上会出来,肯定也认为是陷阱。”
盛奈道:“这些弯弯道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反正夫君说没事,那就肯定是没事的。”
她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着夫君。
现在叛徒的事情已经解决,神秘人却依然不知道是谁。
十九这边假期结束之后,就要回边疆了,只是他有些不放心:“哥,要不我还是从边疆过来吧,这边的事情我到底也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段墨萧道:“想不想要从边疆出来,你自己想清楚,我这边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来操心。”
这一段时间,十九其实也想清楚了,看着大哥说:“哥,梓彤的事情,确实让我颓废了很久,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有一种活不下去的感觉。可是撑过了最开始的绝望,现在只能是时间来抚平我心中的伤痛。”
“而且,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颓废下去,不能让你们担心。”他不能再如此任性下去了,就算自己再伤心,可他还有家人。
现在大哥在一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得过来帮忙。
段墨萧揉了揉弟弟的头:“你能如此想是最好的,不管你如何选择,哥都支持你。你如果想要过来,那就将边疆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过来吧。”
十九点点头:“好,我将边疆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会立马赶过来的。”
就在十九要回边疆,段墨辰这里准备着微服私访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突发事件,让他们不得不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