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生离死别,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就是事故了。
十九对人生是能够看得很淡,可是在爱人面前却无法面对。
可是无法面对又能如何,白梓彤在喝了神水之后,依然没有醒过来,躺在那边像是睡着了。
十九一直看着床上的白梓彤,一看就是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段墨萧知道弟弟难受,身为哥哥只能将弟媳妇的事情给办了,他们通知了白管家。
白管家在得知自家小姐死的时候,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
一路上跌跌撞撞,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姐,老泪纵横:“小姐,我的小姐呀,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跟各位将军都走了,老奴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一直将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将白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是现在白家都已经死了,这是一个让人闻之而落泪的事情。
也许是白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看着老将军,小将军们一个一个的离开,白管家的承受能力反而比十九的要好。
伤心过后,至少能与大家商量着,自家小姐的后事。
看着姑爷那模样,有些担心的问着段墨萧:“姑……十九将军没事吧。”
段墨萧直白的说:“事情有些大,现在只能用时间来磨平他内心的伤。”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这种,不爱则已,爱了就会终身将人放在心上。
十九的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毕竟如果是小妻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所以这几天,他必须得好好的看着十九,以防止他做出傻事情来。
而国师这一边,他倒是也防得紧,自己也根本无从下手,看来必须要将那个人给找到了。
而国师这一边,此时的他正抱着孩子,听着属下们在下面说,报告着这一次西疆吃了败仗。
但国师显然完成不在意,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好,因为那个人马上就要找到了,他找了二十多年,也可以找到了。
他相信以段墨萧的能力,肯定能够将那位给劝过来,只要他过来,自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会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了,国师看着手中的小娃娃,都感觉可爱了很多。
站在下面的人名叫噶哒,是西疆国的大将军,看着自己在说他们败军之后,国师不但没有反应,反而在好心情的逗弄着,怀中的孩子之时,心中涌出了一股气愤。
噶哒早就不满这位国师了,要不是他的话,西疆怎么可能成这模样?
当时他就劝过他们的王,劝她不要相信这位国师,这位国师虽说有能力,可一看也不是什么能够,帮助到西疆的人。
可是王不听,总是无条件的相信这位国师。
现在好了,王已经成为了傀儡,这位国师明摆着,是要将西疆给全部的毁灭。
噶哒越想越愤怒身为西江的男儿,他觉得他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他要勇于站出来。
本身跪着的他,此时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国师说:“你不配成为我们的国师。”
噶哒是粗人,本身嗓门就大,因为愤怒,整个声音都已经充斥在营帐中,仿佛要把营帐给掀了。
国师怀中的小婴儿,听到这声音之后,免得别嘴,立马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十分的伤心。
国师看着小婴儿哭,立马轻轻的摇晃着,最终温柔的说:“小宝贝,不要哭啊。”
轻轻的摇着,轻柔的哄着,孩子居然真的没有哭了,国师看着这孩子很是满意,他喜欢这种不哭不闹吃了睡,睡了吃的孩子,长得可爱。
他见孩子不哭了以后,并没有看噶哒,只是道:“你吵到孩子了。”
噶哒听到国师,打了一个激灵,但又对国师这样的行为不屑,不喜欢国师这般的玩手段,去掠人家刚出生的孩子,堂堂正正像爷们一样的打一场不好吗?
放着十万大军不管,只是为了去抢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行为,是他们这些武人所不耻的。
国师看也没有看下面的噶哒,自然也不关心他内心所想的,只是抬了抬手,然后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进来,将噶哒给拖了下去。
噶哒看到这些黑衣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死不可怕,但死于这样人之手,他不甘不愿。
看着黑衣人来拖自己的时候,噶哒大骂着:“你这样的小人,不配成为我们西疆的国师,你会遭到报应……”
噶哒应字刚落,就被黑衣人打晕,然后拖了出去。
营帐顿时安静了下来,国师将呼呼大睡的孩子放下,自己也随意的躺着,然后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有一种越看越喜爱的感觉。
他对身边的夜鸠道:“小九,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孩子居然这样可爱,要不我们将这孩子养下来,成为你的义子,我的义孙,如何?”
夜鸠笔直在站在那里,没有回话,就像一个柱子一般。
他能听话,但却毕竟不是人,只能站在那里,睁着眼睛,表情木讷。
国师也不在意,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的话语会多一些,在那里说:“你要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也有个后了。”
夜鸠自然不会回答他,国师想了想,道:“给这孩子取了名字吧,你说叫夜琰如何。”
国师看着孩子笑着说:“你说段墨萧杀了你,那我们将这孩子培养成杀手,以后去杀姓段的夫妻,他们是何感受?会不会很惊喜?我想,那场面肯定很感人。”
国师显然心情很好,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孩子嫩嫩的小脸蛋,看着这小小的孩子,本来想要杀了这孩子的他,想着将他培养成杀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对空中说:“去将药一叫过来。”
营帐外面像是有一股空气流动,没一会儿,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子进来,谁也没有想到国师身边,甚至江湖上面鼎鼎有名的药一,居然是位女子。
药一跪着:“国师大人。”
国师只是一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道:“药一,你也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