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又运动了一下,十九表示精神很爽。
盛奈也听到那中年男子的话,问:“没事吧?”
十一摇摇头:“没事。”
“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那些是小人,也不知道会弄出一些什么来。”
十九他们点头:“嫂子,放心吧,我们会的。”
这边事情解决了,收拾着行具,辜丛很是激动,一直在勤快的帮着忙,感谢着大家救了自己。
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少夫人以及小少主,师父家就少主以及小少主这一点血脉了,必需保护着。
好在他们遇到了这些见义勇为的好心人,不然自己真的就愧疚九泉之下的师父了。
一行人收拾好,然后坐着牛车慢慢的行走着,这晋台山的风景很美,山很高,看上去很是险峻。
盛奈坐在牛车上面朝上面看,突然,在那里道:“你觉得这山像不像一位菩萨,我记得观音菩萨,就是这模样的,上面 些小,下面慢慢的变大。”
不说不觉得,众人听了盛奈所说的以后,越看越沉觉得像。
秦丽婉说:“要不是奈奈说,我还真不觉得。”以前她也来过这里几次,可从没有觉得这些像菩萨。
十六点头:“是的,我就只是觉得像座山。”
其他人也点头认同着,这晋台山本因为晋台山而很是神秘,现在又像菩萨,辜丛道:“难怪说这晋台山是仙山,果然不假。”
盛奈笑着说:“这山本就是觉得像什么,它就会像什么的。以前我听说过一句话,叫三分形象,七分想象,就是如此,你觉得他像什么,也许就真的像什么了,众人不是说,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嘛。”
众人点头,觉得盛奈说的在理。
盛奈看着秦丽婉,一直忧愁,而且眼中带着仇恨,她道:“丽婉,我知道你心中苦,这样的伤痛,我无法体会。但逝者已矣,生者奋发。你还有儿女以及丈夫。如果你们有这个能力,那就去报仇,但如果无法对抗飞蝎宗,那就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你婆婆把你塞在废井中,也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为顾家延续血脉。”
秦丽婉抱着孩子,忧伤的道:“我知道,只是我公公婆婆那样好的人,就这样被无缘杀死了,我心里很难过。我更难过的是,我父亲得知这事,却并不愿意帮我。”她当时去求父亲,却没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却拒绝了。
看着哭泣的秦丽婉,盛奈轻声劝道:“你父亲有他的考虑,他不单单是一位父亲,也是玄云派的掌门人,他有他的难处。你也不希望,因为你的事情而让玄云派有事?但我相信你的父亲是爱你的。”
秦丽婉摇头:“他确实怕飞蝎宗,但他更怕因为我的事同,而让他失去掌门的他位置。我已经是出嫁的女儿,哪里有我哥重要。”
盛奈这个无法安慰,她从小没感受过亲情,但她始终相信人本性善,想了想道:“以前我看书的时候,看到一个道家禅语,一开始并没有懂,也许现在有些懂了。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盛奈半想半艰难的将那些文绉绉的话说出来,道:“我以前在想,那些有钱人,明明很有钱,而且还有一个好身体,生命与财富也是如此,有的人有钱又好命,让人羡慕不已。我们在得到什么,失去什么,不会因为你不得到就不失去,过份珍异自己的名誉,就要付出更多的经历。这话在理,却也不在意,人们不是再说能者多劳,既然在乎名誉,自然要多得比别人累啊,为是人之常情对吧。”
秦丽婉点头,确实如此,很多名望之族,人多事情就多。
“以前我不太懂那句话的意思,所以觉得有些矛盾,那话又拗口,我看了半天,才记住。可是现在想想,细细的琢磨,人生就是如此,你想活得辉煌,那么你注定很累,你要想活得轻松,那么就只能简单。没有人会因为活得轻松又辉煌的,那只是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所以丽婉,不用去恨你父亲,他也许有他的苦衷,而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但可以自己做好自己,懂得满足,懂得适可而止,平安长久的活到老。”
秦丽婉点头:“你说的对。我现在也算是想通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往人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快乐也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要实在难受,就哭一下,然后再一次笑着面对人生。”
刚说完,突然牛车又停了下来,盛奈想着: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只见不远处响起一声:“无量天尊。”
十九与辜丛赶紧也行了一个礼,盛奈听到这话,打开车门,看到远处一位仙风道骨,看不出年龄,但慈眉善目,让人想亲近的同时,又不自觉的肃静起来。
盛奈看到道士,也学着回了一个道家的礼,问:“大师可是有事。”
道士看着盛奈,眼带慈光,温文的道:“贫道是听到夫人 的话,所以忍不住停了脚步。都说心中有什么,看什么才能像什么。这一看夫人,果真如此,是贫道受教了。”
盛奈没想到自己只是形容一座山,到没想到把一位得道高人给说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小女子狂妄了。”
“非也非也,是夫人一番话,点醒了贫道,让贫道如醍醐灌顶,如悟初醒。”
盛奈有些懵,自己只是随口说的话,就能点醒这位一看就是得道的高人吗?
不过能帮助他,也是挺不错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自夸,只得行了一个道家的礼。
大师也回了一个礼,道:“夫人,你我有缘,定会再见。”
盛奈一听,下意识的道:“我夫君也与你们有缘,再一次再见之时,我与夫君二人能够请教大师道法吗?”
大师微笑的点头,盛奈喜的连眼睛都红了,再一次行了一个大礼,再抬头的时候,大师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