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苗风听到三子说的时候,有些回不过神。
段墨萧再重复一次:“义父,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去将那边的事情给解决,再回来。”
苗风虎着脸,冷声的道:“解决,怎么解决?跑到那边去当靶子?让他们将所有的矛盾都对你来么?”
听义父说完,段墨萧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挑,可苗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义父,我不会任人欺负的。”
苗风黑着脸,傲娇冷哼一声:“呵呵,你不会任人欺负,但你会任家人欺负?那些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当年怎么对待你的,你现在忘记了?”
淡定的道:“我没有忘。”他不是什么圣人,要不是这些人逼自己太急,他还真不想理这些神经病。
只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道:“没有忘,那你现在在干嘛?”
“就因为没有忘,我才更想将这件事情早点解决。”他不想村子以及奈奈受到任何的伤害,是他的禁地,也是他的港湾。
那些人如果真的伤害到了村子里的人,他想他绝对会毁了一切。
“解决?怎么解决?你父皇忌惮你,那些兄弟更是豺狼虎豹一般,除非你自己夺得皇位,否则帮谁都不可能。”
段墨萧诚实道:“小七可以的。”
不说这个小七还好,说到这个小七,苗风更加生气了:“你还相信他,是谁当年要你的命?就算他现在表现的在忏悔,可你还敢相信他?不怕他又是什么奸计吗?”
“这一次我出去,也是想证实这件事情。”实在要是都威胁到自己,十九这小子,也不是什么扶不上墙的烂泥,多教(揍)教(揍)肯定也可以的。
(正在比武的十九,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后背有些凉。)
“你现在不出去,大家也只是瞄到一些风头,只要找不到这里,他们就不确定你到底还活不活着。但如果你出去了,就真的是坐实了,你没有死这件事情。你付房以及那些兄弟能够放过你吗?”苗风恨不得拿起鞭子抽这个义子一顿,平常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啊,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
“义父……”
“不要叫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义父没有?”
俞兰清端着水果进来:“好啦,你们父子俩说话,就不要这么冲了。”
苗风气哼哼的道:“谁叫他气我,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然后嫌弃的挥手:“走走走,别在你老子我眼前碍眼。”
看着生气的义父,段墨萧只好先行告退,在离开之前对俞兰清道:“义母,我出去这段时间,奈奈就有劳您帮忙照顾一下了。”
“放心吧,我们办法好好照顾她的,你就放心。”
“谢谢义父义母。”
走出门之后,还可以听到义父在那边生气的说:“你看看他,像个什么话,我本以为他娶亲之后,能够明事理了,知轻重,可是你看看……”
苗风手指都在颤抖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要不是这个义子没事,他都想找皇家拼命。
当年收这位义子的时候,虽不知道他是皇家人,可他一直把它当成儿子一般疼爱,知道他收了这般的委屈,自己哪里受得了?
俞兰清看着丈夫,劝道:“阿萧这孩子,哪里像你所说的。他是个稳重的孩子,想自己去解决,无非也是不想让村子以及奈丫头受到伤害。现在奈丫头有了身孕,阿萧想要快点解决,也是可以理解的。”
苗风的脸色依旧不好:“他想解决问题,可也没必要出去,有这么多兄弟在,何必要他出面。”没证实与已经证实,这个区别可是很大的。
俞兰清叹息的道:“这朝堂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不过风哥,你想想,最了解朝堂之事的,还是阿萧自己,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阿萧自己解决,也算是解了他心中的结。”
苗风不出声,这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义子这一去,太危险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事,奈丫头怎么办?
“唉,罢了,孩子大了,让他们自己去吧。”
“这就对了,孩子大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现在有了奈丫头了,也做不出冲动的事情来。”
苗风点头,道:“这小子好歹还知道轻重,知道不把奈奈带出去受这个危险。”
“肯定,就他心疼奈奈的那股劲,哪里舍得她受半点委屈。行了,孩子要出远门,你就别再给孩子脸色了。”
“哼,我哪里给他脸色看了?”苗仙人绝不承认。
俞兰清不想说丈夫,明明担心着,可是却嘴硬,越老越是喜欢口是心非了。
这边,段墨萧走出义父的吊脚楼,来到广场,看到正在与兄弟们比武的蠢弟弟。
虽说很多时候,蠢弟弟不着调,不过才十五而已,好好磨练,是个人才。
正在比武的十九,又是一个喷嚏,后背生冷,看到不远处的哥哥,感觉更冷了:咦,这是怎么呢?
他哥眼神好奇怪呦……擦,因为走神,他又输了。
连输两次,让十八就关心的问着:“十九,今天怎么呢?”
十九抠了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是感觉后背有些恶寒,特别是刚刚我哥站在那边。”
十八也看向主子那一边,不明白的说:“没什么呀,看上去主子的心情很好。”
十九也不太明白地说:“对呀,可就是我哥心情好,让我心里有些发悚。”虽然很莫名其妙,可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是自己被某些人算计了,可是科谁会算计自己?
他哥?
不可能不可能,他哥能有什么算计自己的?
你说但自己取个母老虎吧,自己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去做别的事情吧,也没有其他让自己害怕的事情呀?
完全想不通。
十八安慰着:“行了,你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放松一下吧。”
看着他哥在那边,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十九想着自己也许是多心了,又开始去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