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要血口喷人。”三长老狠狠地瞪了叶如霜一眼,转头看向水峪的时候却又堆满讨好地笑意,“族长,我没绝对没有这么说过,请您相信我。”
“族长,当日三长老抓了姐姐,说是您吩咐的。”水清韵站了出来,看向水峪行礼说道。
水峪眸光一沉,看向三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长老已经完全腿软,颤颤巍巍看着水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到如今只怕是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了。
“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指使你的?”水峪盯着三长老,他从来没有下令抓过水清颜,三长老无缘无故也不会如此,唯一能解释的便只有受人指使了。
叶如霜看着三长老无话可说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行礼:“说来也是不巧,昨夜出去后我们遇上了公孙升。”
“什么?”听到公孙升的名字水家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叶如霜。
叶如霜把玩着装满药丸的瓷瓶,不紧不慢地道:“他昨夜也想要将母亲抓走,还意图掳走我,若非守卫得力,只怕我如今已经在公孙家。”
“来人,给我查!”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水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下令。
守卫领命退下,叶如霜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水峪目光从叶如霜身上划过,不知想起了什么,清明的双眼蒙上浑浊水雾。
叶如霜察觉到水峪的情绪,略微皱眉,见他目光转过来又收敛神色低头装作不知。
“族长,这是在长老房间找到的。”守卫已经搜查回来,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水峪。
三长老看到锦盒面色一僵,脸上血色半点无存:“族长你听我解释……”
伴随着他凄厉的声音,是水峪打开锦盒的动作,锦盒里装满了信件,均是三长老轻启,打开,落款印章是公孙家。
握紧了信件,水峪抬眼看向三长老满面怒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三长老颓然地垂下头,无话可说,水峪下令命人将三长老带走。
叶如霜冷眼看着没有说话,等到水峪转头看过来方才道:“如今四大家族均有人中毒,我还要去一趟其他地方,还请族长见谅。”
水峪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叶如霜将药带上朝着云家而去。
来到云家,易慕寒仍旧住在云可言的院子里,似乎并未有人发觉,想来已经联系好了云家的眼线。
“此番倒是有了意外收获。”易慕寒从怀中掏出几封信件递给叶如霜,笑着开口,不等叶如霜询问,继续道,“这些是云家大长老和公孙家的书信。”
叶如霜点点头,公孙家的人既然已经买通了水家三长老。自然也不会落下云家,而且族人中毒这种事情必然是族中之人更好下手。
“这是我在水家研制的解药,云家中毒之人应该情况相似,你可以分给他们。”叶如霜将装着解药的瓷瓶递给易慕寒,她相信这些事情易慕寒定然可以顺利解决好。
易慕寒接过瓷瓶,却并不急着吩咐,叶如霜有些奇怪,他勾起嘴角:“既然是救人,怎么能丝毫不露面?”
叶如霜闻言眼前一亮,的确他们如今缺少一个正大光明进入云家的机会,总是在云可言的院子也不是办法。
她回以一个笑意,带上面具,和易慕寒一起带着段荣和小梨从正门而入,表明来意。
一听说有解药,云家众人将信将疑,正巧,水家研制出解药的消息传了过来,他们这才相信。
“你们便是有解药之人?”云家族长云英看了眼叶如霜和易慕寒,见两人年轻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有解药的模样。
叶如霜点头,与易慕寒对视一眼,易慕寒上前一步道:“我们不仅有解药,还有其他东西想给云族长看。”
他说着呈上信件,云英看了两眼略显不解地看向易慕寒,叶如霜笑着替易慕寒解释:“这是贵族大长老与公孙家勾结的证据。”
她言语间,云英皱起了眉,大长老眼神晦涩阴暗,倒也只是一瞬,不稍片刻就转了回来:“叶小姐这是在做什么,莫要以为你如今研制出了解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也轮不到你们在这儿撒野。”
“大长老如何知道我姓叶的?我如今带着面具,方才又没有自我介绍。”叶如霜已经戴上了面具。
大长老自知说错了话低下头不再言语。
易慕寒看了眼叶如霜,随后朝着大长老那边微微扬了扬下巴,眼神微微一动。
叶如霜立马会意,微微颔首,便朝着大长老走过去,大长老被上前的段荣压制住,只能乖乖的被把脉:“我记得外面称大长老中毒很重,如今脉象怎的好似无半点问题?”
“莫非提前服了解药,还是说你从未中毒?”叶如霜冷哼一声,收回手站到易慕寒身后。
“这位姑娘此话何意?”云英看着大长老,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受骗。
叶如霜低头:“大长老根本就没有中毒,若是云族长不信,大可派人查。”
云英闻言连忙叫来大夫,不仅是大长老,连带着他的下属随从都一起查了,结果发现,所有人都没有中毒。
“这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叶如霜不紧不慢地补刀。
云英皱起眉头,大长老垂眼没有说话,整个大堂氛围陷入沉默。
“大长老勾结公孙家的人下毒,书信物证齐全,这样的人云族长当真还要留下吗?”见云英犹豫不决,叶如霜给他添了把火。
她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传到外面被听闻有了解药兴奋前来的云家族人听见。
“我们的毒竟然是大长老下的吗?”
“怎么可能?”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大长老听到声音抬眼看过来。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这一举动不由得让大长老感到一阵心寒,不过他也知道如今不是伤感的时候,冷眼看着叶如霜:“这些书信并非是我所写,你们凭着几封信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污蔑我,究竟是何用意,何况不过是几封书信,如何能说明毒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