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罗半仙的建议,寒月乔便在第二天,和这个罗半仙来到了爷爷的面前。
寒振岐的院子客厅内,寒振岐坐于高位,罗半仙和寒月乔二人对面而坐。
罗半仙演技十足的一拱手,诚恳道:“寒王爷,我昨日观察了小姐一天之后发现小姐身体里的魔族血统并没有频繁觉醒的现象,所以原先约定的十天估算的长了,今天我就可以让小姐身体里的魔族血统永远封印,只是有可能会让小姐昏睡几天,但是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不要试试?”
“到底是昏睡几天?有没有生命危险?”寒振岐追问。
罗半仙当即拍着胸口保证道:“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愿以命抵命!”
寒振岐白了罗半仙一眼:“就你这条命,我还看不上眼,拿十条来也抵不上我孙女半根手指头。”
罗半仙只能将目光看向寒月乔。
寒月乔随即点头一笑,抱着寒振岐的胳膊,对寒振岐道:“爷爷,我也想试试。”
寒振岐见孙女都如此说了,便没有再阻止,只是全程在一旁盯着。
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罗半仙便端来了一碗汤药。这汤药若是和寒振岐之前调配的想比,那真的已经算是人间美食了。连寒振岐闻着都有种食欲在蠢蠢欲动。
然而……
寒月乔却眉头一皱,她闻出来这汤药里有一种味道不对。
只是表面上寒月乔并没有声张,依旧像之前约定好的那样接过了汤碗。然后忽然道了一句:“能不能给我准备颗梅子,我想配着喝。”
罗半仙闻言一愣。
寒振岐则是直接开口吩咐府中的下人去做,寒月乔只端着汤碗,看着罗半仙,笑眯眯地等着。
等候了片刻,就有丫鬟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被丫鬟端来的点心吸引走了目光。
寒月乔也一直看着那个丫鬟将点心端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取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味了片刻,才将手中端着的药碗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寒月乔的余光瞥了一眼罗半仙,罗半仙的眼中立刻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一见罗半仙这表情,寒月乔的唇角也微微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
想要坑她?下辈子吧!
“丫头,这汤药喝下去什么感觉?”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缓慢了,特别想睡觉,这是为什么呢?”寒月乔转过头来看着罗半仙,挑眉问道。
罗半仙一拍大腿,笑着回应:“有这种感觉就对了!只要熬过这三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你身体里的魔族血统就可以完全封印,保证永远不会有觉醒的可能!”
“为什么不能让人打扰?”寒振崎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像你修炼的时候,若是被人中途打扰也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不是吗?”罗半仙回答的合情合理。
寒振崎顿时用疼惜的目光看向孙女,目光里的意思是问寒月乔准备好了忍受三天三夜不出房门,不被打扰的痛苦吗?
寒月乔一点都不含糊,打了个哈欠就自觉的道:“爷爷,我实在是太困了,就先回房去休息了,为了让封印成功,这三天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还请爷爷见谅。”
寒振崎没有想到孙女这么配合,一脸喜色地连连点头。
当即让武安护送着寒月乔回房,罗半仙略微等了片刻也准备起身跟寒振崎告辞。
寒振崎一脸希翼的看着罗半仙:“若是这次的封印真的成功了的话,我必定重金酬谢!言出必行!”
“那就多谢寒王了。”罗半仙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
言罢,罗半仙便告辞回去自己的卧房。
只是……
当罗半仙回寒月乔的院子之后,并没有径直去自己的客房,而是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武安他们不在院子里之后,便偷偷摸摸的走向了寒月乔的卧房。
“吱嘎!”
罗半仙推开了寒月乔卧房的大门,贼眉鼠眼的看了一下,就发现寒月乔确实已经躺在了床榻里,轻微的鼾声蔓延在屋子里,表明寒月乔确实已经熟睡了。
罗半仙嘿嘿一笑,悄步走进寒月乔。
睡着的寒月乔安静秀美,犹如一朵开在雪地里的寒梅,冷傲清绝,让人美不胜收。
罗半仙在床边看了一眼之后摇头啧啧了一番,却并没有吃寒月乔的豆腐,而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麻布口袋,拉开袋子口就准备将寒月乔套进去。
袋子口还没有碰到寒月乔,罗半仙的手便被紧紧抓住了。
罗半仙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魂飞九天之外。回过神来才发现,寒月乔竟然已经睁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掐着他手腕的手,就像是铁拷一样,禁锢得他动弹不得。
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
罗半仙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狡辩着道:“小姐还没睡着呢?嘿嘿嘿……别误会,我这不是普通的口袋,这是可以让你安心禁闭三天的麻袋,做戏不是要做全套才像样嘛?”
“我们原本说的只是给我一碗莲子羹,你给我的却是加了迷药的莲子羹,这还是做戏?”寒月乔一边说话一边冷笑着起身,手从始至终都紧抓着罗半仙的手腕,不给他趁机逃走的机会。
罗半仙见状,这才放弃了狡辩,自暴自弃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你竟然能闻出来,可是我还是奇怪,我明明都看见你喝下去了,怎么可能没有起作用呢?”
“哦,那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寒月乔应了一声之后,扭头往旁边吐了一大口黑漆漆的汤药出来。连带着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颗白色的药丸。
这药丸罗半仙一眼就认了出来,脸上一片震惊。
“你竟然在吞下的梅子的时候李代桃僵,换了一颗催吐药吃了下去!你,你也太不诚信了!”
“啧啧啧,竟然还说我不诚信?”寒月乔怒极反笑。
罗半仙这时候也才意识到他自己也早就没有什么诚信可言,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着要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