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看他们,免得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中便传来了男子从木制的椅子中起身的声音。随后寒月乔就感觉自己的手上的铁链被人拉了起来,时不时的拽一把,逼着自己跟随着手链被扯的方向往前走。
约摸着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光芒渐渐涌入寒月乔的眼前。
寒月乔这才发现,跟前这个男子是一个穿着一身紫色纱衣的阴柔男子,身材不胖不瘦,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一丝烟火气。
“你就是魔使吧?”寒月乔猜测着问。
“你怎么知道我?”男子微微停下脚步,声音疑惑。
这句话反而算是坐实了寒月乔的猜测。
只是可惜……
寒月乔一直跟在这个男子的身后,怎么也看不见男子的正面,否则的话也能让他见识见识,那个将慕容芷筱祸害的永世不能超生的模式魔使究竟是何恐怖异常的面目。
不大的功夫,寒月乔已经被这个家伙领到了一处阴暗的水潭边。
这个水潭的四周都是石壁,只有头顶上是敞着的。但是四周的石壁上都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和野蛮生长的植物,层层叠叠浇盖在一起,几乎阻挡住了头顶的光。
从寒月乔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丝微光照在潭水上。
“喂,妖物,小飞飞他们呢?”寒月乔毫不客气的喊道。
“我不叫妖物!”
寒月乔身前的紫衣男子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怒意。
寒月乔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十分介意别人对他称呼的家伙。
“好的,妖物。”寒月乔笑嘻嘻地回答。
这句话才刚刚说完,寒月乔身前的紫衣男子便气势汹汹的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寒月乔。
这个时候寒月乔才发现,这个紫衣男子是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
他那略显一些苍白的脸上有着精致却阴柔的五官,比例完美的简直无可挑剔。
偏偏在这张完美的脸上,有一道和慕容芷筱差不多的诡异的黑色纹路。这道黑色的纹路犹如藤蔓一般从紫衣男子脸上额角的位置蜿蜒向下,一直布满了半边面颊,令人不敢直视。
看来真正遁入魔族的人都会毁容!
寒月乔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不由得开始同情起魔族的人们,好不容易长得好看一点,都要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就算有再强的实力又如何?
寒月乔看着这个家伙的正面,又摇头又啧啧,眼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有怜惜和同情。
寒月乔这个反应,让紫衣男子不由的诧异了好一会儿。
“你不害怕我的样子吗?”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比你丑的人我都见过千千万了,你的样子,严格算起来,应该是丑男当中最美的,美男当中最丑的。”寒月乔煞有其事的说道。
丑男当中最美的?美男当中最丑的?
寒月乔的这个言论让紫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诧的光芒。就像是豁然领悟到了不一样的人生,表情有一瞬间的柔和。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凶神恶煞的表情。
“我现在终于知道北堂夜泫是喜欢你什么了。”紫衣男子低沉的声音道。
“喜欢我?你在开玩笑吧!这个家伙害了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他还有许多帐没有算清楚,顶多算是冤家,怎么会是喜欢?”寒月乔白了紫衣男子一眼。
“不管北堂夜泫是不是喜欢你,你难道不好奇,你身上有什么优点吗?”紫衣男子疑惑的看着寒月乔。
寒月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紫衣男子回答:“我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紫衣男子再次忍不住放声大笑。
或许,今天是这紫衣男子一生当中笑的次数最多的一天。此刻紫衣男子的心情才算是真正的愉悦。
好心情的他,跟寒月乔说了一句真心话。
“你还真有点意思!如果北堂夜泫能够及时出现,我倒希望能留你一命。”
“你先告诉我,小飞飞他们到底在哪里?”寒月乔沉下脸来,已经没有心情再与这个紫衣男子打趣。
紫衣男子却卖起关子,一边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围着潭水走,一边兀自念叨着。
“你记住了,我不叫妖物,我的名字叫紫衿,是魔尊手底下八大魔使之一紫衣魔使,若是我今天能够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我会告诉其他的人,以后放你一条生路。”
“少跟我说那些废话!”寒月乔撇过头去。
以后的事情还长,究竟谁给谁一条生路还说不定呢……
紫矜魔使闻言,没有继续和寒月乔说下去,而是停下脚步。用手在墙壁上一块异常凸起的石头上用力地按了下去。
“轰隆隆!”
随着一道机关开启的声音之后,就看见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潭水当中,忽然升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子。
当水珠从那玻璃箱子的四周滚滚落下之时,寒月乔才看清楚,玻璃箱子里面竟然站了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当中就有辛蕊和科尔沁夫。其他的便是随行护卫辛蕊出嫁的侍卫。
挤挤挨挨的这么十几个人,空间明显不够。而且乍看一眼,寒月乔压根没有发现小飞飞的身影。
小飞飞到底是被人挡住了,还是压根不在这个玻璃箱里?
寒月乔着急的想要上前去看个仔细,紫矜魔使却狠狠一拉锁链,扯的寒月乔的手腕生疼。身子也摇摇欲坠。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先让自己站稳。
玻璃箱子里的人一见到寒月乔,立刻激动得不停地拍打起玻璃箱,冲着寒月乔大声的喊着什么。可是那个玻璃箱实在是太厚了,人们的声音完全传不出来,能听见嗡嗡的一阵声响。
寒月乔只能静下心来去看辛蕊和科尔沁夫冲她说话时的嘴型。
小飞飞……已经逃了?
读出了这句话之后,寒月乔心头一块大石才算稍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