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乔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是。”
小飞飞嘴角也是一抽,疑惑地问娘亲:“那我们现在是去做什么啊?”
寒月乔将目光往武安的身上转了转,意味深长地道:“把他再送去老头子师傅那里疗伤。”
小飞飞更加不解:“武安的魔毒不是都已经治好了吗?”
寒月乔摇头:“不,不仅是武安的魔毒没有治疗好,我的眼睛也没好。”
小飞飞听的几乎是一头雾水,已经放弃了追问,直接由着娘亲去做。他只是乖乖地跟着,当好娘亲的拐杖就行。
就连武安也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十分听从寒月乔的安排。寒月乔让她装出病恹恹的样子,武安就装出病恹恹的样子。为了惟妙惟肖,寒月乔还往武安的脸上抹了几把锅底灰,看起来气色不佳。
一切装扮妥当之后,寒月乔便带着武安和小飞飞一起来到了老头子师傅的太和宫之中。
当寒月乔带着武安,小飞飞他们再次来到老头子师傅的面前的时候,那老头子都露出了一脸诧异的神情。
“丫头,你,你咋又来了?”
“我想了想,这人还是得交给师傅你管我才放心。”寒月乔一脸诚恳地道。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治疗魔毒,只能把人交给莫然那个家伙!上次交给他之后,武安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老头子师傅露出了一丝内疚的神情,总算是说了实话。
寒月乔听闻,心中终于有一丝释怀。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寒月乔继续对老头子师傅游说道:“我不管师傅你用什么办法,找什么人,只要能让武安保住性命就行。”
老头子师傅闻言,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点头答应了。
“行,我就帮你把人送过去,这次师傅保证盯紧了,绝对不让那个家伙再对武安怠慢一分。”
“多谢师傅。”
寒月乔难得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礼,然后就将武安留了下来,自己随着小飞飞离开了这里。
寒月乔离开太合宫,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多久,屈韵清也就寻来。他的手中还拿着一盆子清水,张口便问寒月乔。
“小师妹,武安呢?”
“我送回师傅那里去了。”
“又送回去了?上午在太合宫的时候,你不是还不放心武安呆在师傅和大长老的身边,亲自接回来的吗?”屈韵清一脸费解的神情。
寒月乔却讳莫高深地一笑:“放心,用不了三天,武安又会回来的。”
屈韵清见师妹如此神秘,更加纳闷了。
不过,事实证明,寒月乔确实估计的不错。
武安跟随着掌门老头,再一次来到了大长老的跟前,被老头子亲自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到了大长老的手中。
“这个人我现在是交到你手里了,要是掉一根毛,我就把你身上的毛扒光,要是少了根手指头,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懂了没?”老头子浑身戾气,霸气地盯着莫然。
这一刻,莫然甚至因为这老家伙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带领太乙门东征西战,称霸各大门派时候的光景。可也只是一瞬,眼前这个家伙还是露出了苍老的神态。
转身离去时候,那背着手,略有些佝偻地背影,着实让人联系不起他昔日的雄风。
宝刀已老,谁怕你?呵呵……
大长老轻蔑的一笑,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武安。
武安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人,身上再也不是衣不蔽体,穿着十分合体而威武的紧身战服。脸上除了有些憔悴,那俊逸的五官看起来竟然让人有种无法轻视之感。
然而……
大长老联想到此人是寒月乔那边的人,心中便下了狠心。
“来,我给你祛魔毒。”大长老说话的功夫,脸上带着一丝阴森的笑容,伸手缓缓靠近武安,想要去抓武安的胳膊。
“呜呜啊啊!呜呜啊啊!”
武安忽然伸出两只手来,一边胡乱比划,一边不明所以地叫唤了几下。
这一动,大长老的手就扑了个空。
大长老不以为意,继续道:“你不要乱动,我这是为你好。”
说着话的功夫,大长老的手底下已经加大的了力度,伸手之时,手底下带着一道掌风。若是这一把抓住了武安,轻则抓得他皮开肉绽,重则抓得他断骨折骨。
要是从前的武安,必定傻傻地由着大长老得逞。而现在的武安,就像是忽然开了窍似的,见掌风袭来,立刻一个猛子窜起,跳到了石桌上。
大长老这一次扑空,压根来不及收手。直接落在了武安身后的那个盆栽上。
这盆栽不是别的花花草草,而是实打实的一盆仙人掌,上面布满了如白毛一般密集的针刺。
大长老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将这整盆仙人掌都给拍碎了。几乎把那仙人掌上所有的字都转移到了他的手掌上,有的甚至还痛过了他的掌心,从手背露了出来。
“哗啦啦啦……”
“滴答滴答!”
仙人掌盆栽碎裂的声音和大长老鲜血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同传来,痛得大长老一声惨叫之后,就紧抓着自己的手,连连后退。
“你!你是故意的!”大长老紧握自己受伤的手,怒目瞪着桌子上的武安急声斥责。
偏偏武安的脸上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茫然的看着大长老。
“呜呜啊啊?”
“唔你的头!”大长老失去了耐性,怒骂了一句武安之后,便吩咐起身旁站着的小弟子,“把他再给我关到风火塔里,两个时辰之后再放出来!”
“是!”小弟子畏畏缩缩的点头答应。
待他上前去抓武安的时候却发现,这武安如今的动作已经灵敏得比猴子还利索。不论他如何抓捕,都碰不到武安一片衣角。无奈之下的小弟子,只能召唤来了其他同门师弟,一起去抓武安。
“乒乒乓乓……”
“哗啦啦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武安一个动作,就能够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带倒一片。不一会的功夫,碎的瓷片和倒下的家具就快要铺成了一地。
大长老心疼得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