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锋那边水深火热,寒月乔这边还坐在太师椅中,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喝着瓜子。
站在寒月乔身后的尹玉君,寒繁花等人,简直恨不得对寒月乔五体投地。
“你也太逆天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功夫,就让所有人都去找那个于书锋切磋,放着你不管了?”尹玉君对寒月乔竖起大拇指,小声地道。
“这招很简单,叫做祸水东引,以后你也可以学学。”寒月乔笑着将手中的茶盏交到了尹玉君的手中,然后对她道,“我今天乏了,这里交给你看着,只要没人上场了,你就猛夸那个于公子厉害,晋级令一定非他莫属!”
尹玉君蓦然怔了怔。
这样也可以?
还在发蒙的时候,寒月乔已经拉着她的小飞飞,回去睡回笼觉了。
今天好不容易从二长老那里坑来了一百多张定位符,哦不,是收来了一百多张定位符,她可要养精蓄锐,好等明天按照五行石图谱上标准的位置去试验一下。
于是乎,尹玉君接棒,看着于书锋切磋完一个又一个。简直是把接下来半个月的淘汰制比赛提前在今天一天进行了。
只是有句话叫做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于书锋接连与六七个二等院的高手子弟切磋过后,也是万分的疲惫,脸上也没有了一开始与寒月乔挑衅时候的高傲自负,有的只是一脸的无奈和挫败。
好几次,他都差点输了!
等到第八个人说要来找于书锋切磋的时候,他直接告饶了。
“今天时候都不早了,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何况如此频繁地切磋,对我们的修炼也并没有益处,不如我们就改天再……”
于书锋的话还没有说完,尹玉君秉承着寒月乔的吩咐,猛地夸了一番。
“哪里哪里!你实力超群,都能连败七个高手,在我们二等院里简直就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啊,我看接下来也别比了,我直接叫寒姐姐把晋级令给你吧!”
尹玉君的话一说完,二等院里的其他人立刻就炸开了锅。原本只是看好戏的人们都忍不住凑过来。
“怎么能这么武断!我们还没有切磋过,怎么就能下定论呢?”
“就是,这样也太不公平了,我们也要比试!”
“还有我,今天不死不休!”
“……”
于书锋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挑战声,顿时欲哭无泪,连连摆手。
“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诶,你跑什么啊,这就怂了啊?”
“哈哈哈……”
一片起哄声之中,先前还挑衅寒月乔的于公子,早就不见了人影。其他的人要么去找人,要么还真的打算等明天再来和于书锋一较高下。
看这情况,至少又可以有三五天的清闲了。
寒月乔很满意,趁着吃完了晚饭的功夫,在床榻声盘腿而坐,拿出了一张定位符。
从二长老那里拿来定位符之后,她还专程去问过了老头子师傅。
老头子师傅说,这定位符不同于普通的法宝兵器,并不是随取随用,而是分为两种使用的情况。
一种是近在咫尺,那就可以让定位符直接在需要的位置炸开,那么便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在这些定位符定好的位置上出现,次数根据使用定位符的人的实力高低来决定,若是实力差的,仅仅能出现十几次,就失效了。
另外一种,便是相隔三公里以内的地方,这个就十分考验使用定位符的人的实力了。实力够了,只要知道地图上的大概位置,有口诀,那么便可以定位过去,往返只虚使用一张定位符。
寒月乔虽然要用的是第二种难度较高的方法,但是她相信,她是有实力的!
深夜掌灯,卧榻内。
五行石图谱已经放在跟前的圆桌之上,寒月乔则是坐在床榻之内,双腿盘莲,双手放于双腿之上,其中这手中还握着定位符。从头到尾都闭目,静听,口中一直默念着老头子师傅传授给自己的定位口诀,脑海中则是想着自己要去的位置。
当脑海中出现了那道闪光的定位符之后,寒月乔猛的睁开了眼睛。
“唰!”
寒月乔将手中的定位符快速投掷向跟前五行石图谱的上方。
“嘭!”
只听见一声不大的炸响,那定位符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寒月乔当下一拍床板,整个人从床榻中一跃而起,纵身跃到了定位符消失的位置。
“哗啦……”
仿佛一叶扁舟入水的声音凌空传来,寒月乔和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张五行宝石图谱,就全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已经蹲守在寒月乔房门前一个多时辰的盛汶雨,抬头看了看高挂在树梢的月色。
想必寒月乔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偷圆月双弯刀,正是时候。
轻轻一笑之后,盛汶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寒月乔房间的窗户下。
“吱嘎……”
窗户打开有一条细微的缝隙,盛汶雨头也没抬,直接高举手中的竹管,将竹管尾部的机关按下,立刻有十几道银针飞射向寒月乔床榻的方向。
只是一个瞬息之间,便在寒月乔的床铺上扎满了。
这可是含有剧毒的银针,只要沾上一针,就能在半个时辰内置人于死地。粘上的那一刻起,就能让人浑身无力,犹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盛汶雨洋洋得意的一笑,这才大方的站起身来,肆意的将窗户大开,轻松跃了进去。
寒月乔的房间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中,只能借着月光看清楚室内很小的一部分。盛汶雨的目光也完全集中在了床榻上。
她狞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寒月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说话都没有力气?呵呵呵……这就是你的报应!谁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断我后路?弄得我现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只能说是你活该有今天!阎王殿里,自己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
盛汶雨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床榻的纱幔,另外一只手中紧握着明晃晃的尖刀,毫不犹豫的朝着床头的位置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