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狗腿地跟着男人走出去,都没有看床上女儿一眼,对他来说,女儿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白白给别人家养媳妇,还不如用她去换几万来生个儿子。
价钱……
小云墨捕抓到了这个字眼,是要把她买了吗?
早熟的云墨那一切都明白了,她被打成重伤这个男人也不会把她送来医院,原来是看她有了利用价值。
从未这么心寒过。
她跑不了,伤没好全是一回事,而且她现在即使跑了,被警察找到也会被送回来。
所以,他想把她买去哪里?
但是,云墨没想到,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竟然是将她送进另一个更狠的地狱。
那个懦弱的母亲也没有阻止,或者,她的想法也和父亲一样。
第二天。
云墨很安静,那个男人来医院看望她,男人换了一副西装,衣冠楚楚,他和蔼地拉着她的手,“孩子,以后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云墨挣脱不开他的手,闻言,双目黯淡下去,夜明珠熄灭了。
她答应了,男人看孩子没有反抗,惊讶了片刻,郎爽地笑了。
他目光贪婪肆意,是一个好苗子。
长得漂亮,很识时务。
云墨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的印象,她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头,被男人拉着手她胃里翻滚着恶心劲,她一定要让云大力生不如死,让这些人都死。
那一天,她转院了,转去更高级的医院,离开这个小县城,她看见她母亲含着泪,云大力应该是在数钱,看来得了不少钱。
云墨没看他们,她的恨意传遍全身。
她没去过帝都,也不识字,所以是后来才知道男人的身份非常不简单。
而她躺在医院养伤,经常有一个男孩,来照顾她,男孩从来都不说一句话,也没有表情,木着脸毫无生气。
不过他长得很精致,皮肤很白,瞳孔浓黑却夹杂着幽绿色,也很瘦的那种骨感,下巴都变成尖的了,没有七八岁孩子的可爱。
不过,云墨也同样是这样,他们两个人相顾无言。
她猜得出,男孩是那个男人派来照顾她的。
云墨大概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有一天夜里感到尿急,环顾一周好像没有人。
无奈只能自己去厕所方便。
她一动,身上还是有丝丝痛意,小云墨慢慢下了床,摸黑寻找厕所的方向,黑暗里,她好像绊倒了东西。
是一个人。
她惊讶地退后几步,摔到地上的
屁股墩撞得疼了。
那个人缓缓站起来,走到云墨面前,没说话。
云墨呼吸快停止了,是鬼吗?
那个“人”又转身离开,云墨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灯被打开。
云墨才看清这个人是谁,那个男孩。
她不免怒火中烧,“你装神弄鬼干什么?”
大半夜躺在地上是神经病吗?
男孩淡漠无温度的眸第一次出现窘迫,他支支吾吾,转移话题,“那你大半夜干嘛醒来?”
云墨扶着墙站起来,没有好气说,“上厕所。”
没搭理这个神经病,她一步一步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