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嘉:…玛德!
闻复使劲儿捂着他嘴,凑近了轻飘飘的威胁他,“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想办法让靳宴管管你的眼睛。你知道我有办法。”
关嘉唔唔两声,这个狗东西!
闹腾一阵,关嘉惨败,只好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几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关嘉扭头看左边,顾辽和那个设计师聊天聊得满脸通红,再看右边,闻复那个狗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发消息骚扰那个短发小姐姐,表情荡漾得很。
他无聊的靠在沙发背上,哀嚎一声,“侯白那个崽怎么还没来?不是说用小野花试婚纱的理由把张颖姐骗过来的吗?这人还没成功?”
虽然那次生日会,侯白和张颖有了一定的进展。不过根据他后来的考察,这个进展几乎为零。因为张颖还是一副离了婚也不能和其他男人有这么快的进展的样子,每次想让她去哪儿,侯白都需要死皮赖脸装虚弱或者找理由骗她才行。
闻复漫不经心的说:“给他打电话,尽量大声点,就说这儿来的都是男人,傅眠一个人不方便,让张颖来。”
关嘉挑着眉一眯眼,“论心机,我是佩服你的。”
闻复扫他一眼。
他已经拨了侯白电话,准备开个免提,施展一下他被隐藏的,绝佳的演技。
不过刚接通,那边侯白就大叫一声,“关嘉!!!”
吓了他一哆嗦。
旁边两个人明显也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盯着手机。
“你有病?叫那么大声吓到小野花的小祖宗了!你到时候是要被掰断喉管的!”
其他人:“………”
通话对面还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而且喊的名字从关嘉,依次变成了闻复,靳宴,顾辽,傅眠,甚至连傅眠那只仓鼠都榜上有名了,惨叫声里还带着呼呼的风声,像是在跑步。
“…侯白你冷静点,到底怎么了?张颖姐不要你了?然后你从餐厅跑过来了?这风声呼呼呼的你速度堪比小电驴儿啊。”
侯白大喘气,“我在狂奔!”
“…谁他妈听不出来你在狂奔吗?你到底怎么了?”
“她怀孕了!阿颖怀了我的孩子!”
通话这头,关嘉倒抽一口气,连续沃艹。
“你们这无性生殖?!”
“无你娘的性!”侯白大骂一声。
闻复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机抢过去,“你确定了吗?去医院检查了?”
“对对对!我在医院呢!”侯白激动得说话都是靠吼的,“一个小时之前我来接她,发现她不舒服,一直吐,然后来了医院,医生说孩子一个多月了!我的孩子!阿颖怀了我的孩子!嗷嗷嗷嗷嗷!”
闻复一脸复杂,“这就是你出去狂奔的原因?”
“这难道不值得狂奔吗?我就再跑一圈我就回去!”
“………”头疼的捏捏鼻梁骨,“你赶快回去。张颖一个人在病房里想必无助得很,她之前流掉了秦彻的孩子情绪本就有点抑郁,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你还放心留她一个人在里面?”
马叉风声陡然停下来,侯白喘着气沉默一会儿,“我马上回去。”
“你也别太担心,这可能也是治好她心伤的一个好办法。这个孩子保下来,秦家那边纠缠也没理了,你还可以快点结婚,说不定能赶在和靳宴一起。”闻复慢悠悠的说。
侯白匆忙说了声谢了,然后麻溜的挂断了电话。
闻复上下颠了颠手机,扔回给关嘉。
“你觉得最死不要脸最不看好的人,居然进展得最快,一步到位就等孩子生下来了。啧啧…你呢?你到底要让女人陪你玩植物大战僵尸到什么时候?”
关嘉:“………”僵硬脸。
楼上。
傅眠已经换好了婚纱,叶楚楚的小助理帮她整理好裙摆,然后出去趴在楼梯口叫了声,“叶姐,傅小姐换好了,你上来看看。”
正在逗顾辽的叶楚楚立马停下聊天,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回头看着下面还在脸红的顾辽,自顾自的笑了声。
女流氓似的。
房间里,傅眠背对着全身镜,扭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我的肩胛骨不好看…”
叶楚楚推门进去,“还不好看?让靳宴每天晚上给你用精油磨砂膏按摩一下就好了。”
傅眠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镜子里,“锁骨和脖子也不好看。最近腿也有点粗,穿第二套礼服肯定不好看。高那双跟鞋我也还没适应,太快了……”
叶楚楚抱胸靠在门口,“你是不是有点焦虑?听听你的用词,全是肯定词。”
傅眠抿着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叹口气,肩膀慢慢的垮下去。
“可能是有点焦虑。”
“焦虑什么呢?很多人都会在婚前焦虑,可是他们焦虑的是婚姻的幸福,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婆家的刁难,以后孩子的成长,这些你都不需要担心,靳总对你足够好,也不需要你担心钱的问题,靳家也不反对你们,孩子的问题就更远了。你焦虑什么呢?”
傅眠咬着下唇,“我害怕…我之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圈,一个圈套。”
“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无父无母,因为感冒昏迷几年,然后穿梭世界,接近气运之子,积攒气运…虽然肥波一回来就告诉了她,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原本的世界。可是她还是不安,而且这种不安和迷茫,在婚礼越近的时候,就越严重。
她沉默不语,叶楚楚也不多问,只是说,“你或许可以和靳总多聊聊。他在外面为这场婚礼做了很多,或许和他聊聊,你就不会担心这些了。”
叶楚楚是靳宴的朋友,这个傅眠是知道的,所以她说这些,傅眠也没有多少感觉,偶尔还能和她交交心。
“靳宴不让我管那些事,不过也能猜到,是林家?”
“是啊,”叶楚楚帮她整理着头发和背后的婚纱裙摆,回答说,“林氏大概是发疯了,在准备同一场婚礼,请的人全是大牌,搞得人人皆知的。”
“同一场婚礼?”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眉一下。
“就是…新娘一样,是你的名字。”